他的樣子,質子覺得真挺有意思。
花開撇撇嘴沒說話,質子問:“你跟韋遐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呀,無非就是些酸唧唧的情話,我可不愛聽。”她早過了愛說情話的年紀,如今算算,也忘了自己活了多少歲,只知道忘川河裡的她沒有時間概念,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覺得漫長,無比地漫長。
也因此,花開無比珍惜能得到肉身的時間。
“情話?”質子好像還挺感興趣。“說來聽聽。”
“我拒絕。”
“拒絕無效。”
管他有效沒有效,反正她不說。韋遐說的話都千篇一律,花開早就聽膩了,在還沒來質子府的那幾天,韋遐就跟沒了完似的成天表白成天嘰歪沒有個完,現在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她可不想再重複對方那酸腐的情話。剛才在假山裡跟著一起胡扯就已經夠無趣的了,沒想到世上還有更無趣的人,竟然想聽那麼無趣的故事。
反正花開就是不說,質子也不跟她爭辯,只冷哼一聲算完。
過了會兒,花開在床上翻了個身,隔著帳子喊質子,可質子記恨她之前不肯告訴自己韋遐說了什麼情話,就裝死不理。花開也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奇葩,見他不理,便又睡回自己的位置,道:“這是你自己不想聽的,那我就不說了。”
她不說他想聽啥,又不告訴他他想聽啥,質子一向比較沉得住氣,可這回他就是特別想知道,於是問:“你說,不管你說什麼,孤都不會把你怎麼樣。”
把她怎麼樣,他能拿她怎麼樣?自我感覺太良好。“質子府很多不是你的人,這個你知道吧?”
“當然。”他是別國的質子,換做是他,處境改變,他也會在質子府安排自己的人,日夜監視著自己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