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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子,但十幾歲的少年,漂亮又乖巧,最重要的是膽小,那一身皮子,雪白細滑,比女人的手感都要好,哪有不上癮的,漸漸便成了習慣。隨著時間過去,鄭嘉樹越來越不愛說話,越來越內向,成績也直線下滑,鄭母每次去開家長會心裡都急得要死,偏偏沒有辦法。

她一直想知道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無論她怎麼詢問,鄭嘉樹都一言不發。他和母親逐漸疏遠,整個人變得陰沉而畏縮,偏偏又長得比女孩子還秀氣漂亮,所以在學校,高年級的人就特別喜歡欺負他。

什麼下流的事都對他做過,在男廁所被脫褲子來回展示,被人用手心熄菸頭,被迫喝酒……從親生父親去世開始,鄭嘉樹的人生就朝悲慘的方向行進,再也沒有回頭。

他十四歲生日的那天,鄭母特意早點收攤,還買了個蛋糕回家想給他慶生。誰知道開了門就看見方懷把鄭嘉樹摁倒在餐桌上侵|犯,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些髒話。看到了她,非但沒有驚慌,甚至還將上前制止的鄭母給狠狠地揍了一頓,鄭母為此被打斷了兩根肋骨。

家暴已是家常便飯,鄭母一直都在忍耐,她是那種最隱忍的女人,可是這一次她不忍了。

捱打後她沒有去醫院,而是在客廳坐了很久,方懷在鄭嘉樹身上發洩完後回房睡的鼾聲如雷,鄭母則到了鄭嘉樹的房間,親了他一下,然後轉身去了廚房,拿了把菜刀。

殺死方懷後,鄭母選擇了自殺,從此鄭嘉樹成了孤兒,無處可去,四處漂泊流浪。

然而他什麼都不會。他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唯一的母親也死了,他再也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

十四歲的少年什麼都不懂,本應該是白紙般天真的年紀,卻過多的被染上了汙穢。所以鄭嘉樹的心願很簡單,帶著母親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受人欺負。

此時鄭母撫摸著鄭嘉樹的臉,鄭嘉樹感覺到她的淚水滑落,有幾顆掉在他唇邊,苦澀異常。

鄭母低下頭,親了鄭嘉樹一下,輕輕吸了吸鼻子,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塞進了鄭嘉樹的口袋。

他知道那是什麼。

即使嫁給了方懷這樣的男人,即使過上了這樣的日子,鄭母仍然是一個好母親。她除了每天都要交給方懷的錢之外,自己還偷偷存了一部分,用鄭嘉樹的名義,準備給他以後上學用。

她的小樹呀,最聰明最善良,小時候就說以後要考個好大學,孝順媽媽。

但她不是個好媽媽。

她連孩子受了這樣的傷害都不曉得。

再懦弱的女人,在冠以母親這個名詞後,都會變得格外強大和勇敢。

就在鄭母起身要走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抓住了。她震驚地低下頭,卻見鄭嘉樹揚起了臉,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動人的光:“……媽……媽,不要。”

孩子看出了她的想法,知道她要做什麼。

鄭母頓時淚流滿面,她抱住兒子,嗚咽著哭起來。她不敢太大聲,因為太大聲只會招來方懷的打罵,那男人打起人來六親不認。

鄭嘉樹反手抱住母親,流下了眼淚。此刻附身的男鬼卻被壓制了,不僅如此,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屬於鄭嘉樹的情感。單純而又美好的,對母親的愛,即使還是個孩子,也想要變得強大保護母親。

他抱著鄭母,那是他從這一天起後,再也沒有投入的懷抱,從此以後媽媽就離開了他,他一直很想念她,不想和她分開。

就這樣抱著,鄭嘉樹呢喃著說:“媽媽,不要那麼做。”

鄭母輕輕地抽了口氣。鄭嘉樹又重複了一遍:“媽媽,不要那麼做。”

“小樹……”

“我有辦法的。”他說。

下一秒男鬼便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導權,他有些僵硬地任由鄭母擁抱,然後跟鄭母說:“您先去醫院吧。”

鄭母搖搖頭:“還是不去了,會花錢的。”

這個時代,賺錢不容易,花錢卻不難。這個時代,法律還不夠完善,家暴男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甚至連警察都會勸誡清官難斷家務事,勸被家暴的女人和孩子息事寧人,勸他們再給男方一個機會。

鄭母剛開始的時候也試過報警,但回報她的是更厲害的拳頭,甚至連鄭嘉樹都要捱打,慢慢地,她便認命了。

可現在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死,她也決不再給方懷靠近鄭嘉樹的機會。

鄭嘉樹對她笑了一下,明明臉色泛白,明明自己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