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又傳統的老人,也沒有壞心,又是真心疼愛羅溪。
“好。”羅溪一一應了,然後呆呆地問:“那……他呢?”
“你說那家人?”喬寒挑眉。“這還不到一天,現在就問太早了。”
羅溪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雖然喬寒不讓她隨意出門,但是那家人是怎樣被辭退,怎樣被指指點點,資訊是怎樣被髮到網上,上了頭條然後人人喊打的影片跟照片她卻都看見了。巧的是他們家剛買的房子土地使用權到期了,也就是說,這剛裝修好沒幾個月的房子,剛貸款借錢掏積蓄買了的房子,又得多交一筆土地使用費!
看到他們這麼悲慘,羅溪就開心了。
更讓她開心的是奶奶沒事,只是氣暈了過去,而且經此一事,奶奶再也不逼婚了,羅溪覺得這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這樣想想,這場噁心的婚禮其實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至少以後她不用再因為懼怕被逼婚連家都不敢回。
她終於可以好好陪著奶奶了。
只是讓她難過的是,學長生了重病,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好幾年了也沒有治好,甚至連帶著已經勉強能走路的雙腿又重新癱瘓起來,跟在學長身邊這些年,她學到了很多東西,她變得自信而又亮眼。可身為醫生,她救不了自己的病人,這才是最讓羅溪感到難過的。
學長去世那天握著她的手,問她幸不幸福。
羅溪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雖然她還沒有遇到屬於自己的愛情,可是有奶奶,有這樣的哥哥,還有那麼多朋友。她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
喬寒死後,根據他的遺囑,喬家的所有產業都轉到了羅溪名下。可羅溪並沒有為自己一夜之間成為億萬富翁感到開心,她一直沉默地照顧著奶奶,羅奶奶去世後,她便帶著這筆錢投身到了無國界醫生的行列中。
在那個時間裡,有屬於她的緣分在等候。
☆、第四十六碗湯(一)
第四十六碗湯(一)
疼。
太疼了。
然而疼是次要的,疼痛難忍的部位最讓男鬼不適。他感覺自己是趴在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也許是塊長方形木板,但此刻他根本沒力氣去看自己在哪裡,只覺得渾身發冷,冷得哆嗦。
而除了疼痛以外,還有濃濃的屈辱感。
這種情緒當然不是他的,而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男鬼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疼。
他勉強撐開一隻眼皮,發現自己是睡在一個很小的小房間裡,雖然陰暗潮溼,但挺乾淨,還有個太陽根本照不進來的小窗戶。
他想起來,但是試了下,最後又趴了回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是不要亂動了,免得傷勢加重。
只是……男鬼慢吞吞地把一隻手伸到了臀部上,這種痛……想也知道不會是痔瘡。在這具身體上發生了什麼?
突然,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男鬼閉上眼,裝作一副還在睡夢中的樣子。來人的腳步很輕,聽起來像是女性,她推門進來後,先是在門口站了幾秒鐘,然後才走近男鬼,男鬼聽到了吸鼻子隱忍哭泣的聲音,還聽到女人悲痛的呼喚:“小樹、小樹……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他閉著眼,開始在心中接收關於這具身體主人的資訊。
鄭嘉樹,十四歲,初中三年級,五歲的時候父親車禍身亡,從此跟隨母親生活,十歲時母親改嫁,作為一隻光榮的拖油瓶到了方家,認識了繼父方懷。方懷酗酒,一醉酒便毆打鄭嘉樹母親,鄭嘉樹母親膽子小又逆來順受,從來不敢多言,她一直都是個懦弱的女人。
鄭嘉樹十二歲的時候上初一,有一天放學回家,母親擺地攤買菜,只有喝得醉醺醺的繼父在家,他回到家後先寫作業,然後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只穿了睡褲t恤,半大少年繼承了母親的好皮相,斯文又秀氣,繼父喝高了,見色心起,性|侵了他。
事後繼父再三威脅他不許說出去,否則就把鄭母打死,鄭嘉樹年紀小,膽子也小,竟真的一句不敢說。
原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日後他躲著繼父走就是,誰知又一次喝醉後,繼父藉著醉酒到了他房間,再一次性|侵他。
從那以後,持續了整整兩年。鄭母每天都要去菜場買菜,天不亮進貨,忙得要命,回家還要負責一日三餐和家務,照顧丈夫和兒子,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鄭嘉樹的異常之處。
而對繼父來說,鄭嘉樹雖然是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