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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明君賢臣固然重要,可百姓才是國之根本。

駙馬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自尊心也不容許他再求下去。每一次,每一次他的兄弟犯了事,父母都要他來找公主求情,可他是她的丈夫,他不想總是做些叫她瞧不起的事!

“駙馬,你得記住,你我的確是夫妻,可夫妻之上,你我還是君臣。”清歡放下了手中湯匙,問道,“駙馬還沒用早膳吧,坐下來與本宮一同用吧。”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她做人向來是很公正的。“元白,你不必在這裡伺候了,叫紅萃進來吧,你去歇會兒。”

“奴才不累。”他恭恭敬敬彎了腰,將碗筷在駙馬面前擺放好,之後再無伺候的意思,只照顧公主。

駙馬用著早膳,不時看一眼清歡的臉。與其說他娶了妻子,倒不如說是迎了尊大佛進來供奉。雖說公主溫和寬容,但他爹孃卻都是尋常想法,覺得公主嫁了人那便是夫家的人了,事事都要他與公主索要,從成親到現在三年,他連公主的手都沒沾過。她給他富貴榮華錦衣玉食以及絕對的自由,可他卻又貪婪的想要得到的更多。

知曉她身子不好,可他並不覺得麻煩,他也想……留下來照顧她,和她相處的時間再多一些。誰人能相信,三年前天子選駙馬,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為之傾心呢。

只是她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清冷遙遠,叫他觸控不到。

鹿苑白全程安靜的如同雕像,除了為清歡夾菜盛湯,他連呼吸聲都輕淺的聽不見。他心裡嫉妒的要死,他恨不得在駙馬的飯菜裡下毒,可又不想讓他死的那麼輕易。

用完這頓早膳,駙馬就是再想求情也說不出話來了,關於駙馬如何應對他的父母,清歡並不關心。那是他的家事,不是他的,若是駙馬的父母無法理解,那也只能說明這對夫妻愚魯不堪。國法面前,一切人情都是次要的,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們只是被公主眷顧的人家,而不是成為公主的主宰。

第七十八碗湯(四)

第七十八碗湯(四)

駙馬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清歡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鹿苑白瞧著她神情似乎有些奇怪;便問道:“公主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清歡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駙馬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她不清楚;鹿苑白卻清楚得很。距離前世公主薨還有一年;正是在這段時間內駙馬遇到了那個賤人。這些都是他後來查出來的;當他知道公主之所以薨了不是因為心疾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對奸|夫淫|婦的算計陷害時,他憤怒地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這一世他同樣不會放過他們,只會讓他們死的比前世更慘,不僅要死;還要身敗名裂;被世人唾罵。

“許是心中有事;公主不必掛懷,還是自己身子要緊。”

“我不是掛懷他,只是擔心他做出什麼有辱皇家名聲的事來。”她眯了眯眼睛;“當初皇兄選中他;一是看中他的人才;二是看中他家世清白,怕我嫁來後受委屈——雖然有他在,我無論如何也受不到什麼委屈。只是,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以清高著名的書香世家,說是兩袖清風,廉潔奉公,實則是不曾過過驕奢的日子,一旦過上了,享受過眾人的欣羨討好……由奢入儉難,就是這個道理了。”

“當今聖上正值壯年,他們就是有什麼想法,也得掂量著來。”這一點鹿苑白還是能肯定的,皇上在位五十年,身子骨一直很好。

清歡微微笑了一笑:“你說的也是,是我多慮了。我畢竟不是個稱職的妻子,因此大多事情,能遷就他便遷就了。”

可是你知道他在外頭有了其他女人嗎?鹿苑白沒有問,他不想知道公主得知後會是什麼反應,他也不希望她知道。她為駙馬難過或是失望,這樣的情緒都不是他想看見的。他知道自己這是痴心妄想了,他是地上的爛泥,根本沒有靠近她的資格,可是他總能為她除去身邊不安好心的髒東西,讓她過得更快樂一點。

“公主是千金之軀,無需委屈自己遷就他人,就算是駙馬也一樣,斷沒有叫公主遷就他的道理。”君君臣臣分的清楚,她是尊貴的公主,駙馬就應該視她為主子,一心侍奉效忠於她。

若他是駙馬,絕不會做那等無恥之事,他會將自己的靈魂都奉獻給她。

“元白說的是,誰能叫我委屈呢?”清歡笑著說。“待會兒我要進宮一趟,你隨我一起。”

“是。”

“不問為什麼?”

“公主做事總有理由,奴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