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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清歡輕笑:“我還沒吃過涼拌野菜呢。”

“奴才親自做的;公主可以少食一些;免得積食。”

她懶坐在床上不敢動;他便自動自發將她抱起;伺候著梳洗妝扮,早膳也呈了上來。鹿苑白被拉下來一起吃,但他非要侍奉她吃完自己才肯動筷。清歡說了他許多遍他都不改,久而久之也就隨他去了。

用完早膳一會兒,她喝了藥,坐在美人榻上曬太陽,一會兒便昏昏欲睡了。鹿苑白在她身邊給她打扇,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大部分是清歡隨意問一句,他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答了,雖然她也不曾用心聽,因為陽光曬在身上實在是太舒服了。後來她要他一起坐上來,倚著他的肩頭打盹兒,鹿苑白輕輕地攬住她肩頭防止她掉落,內心無限柔情。

駙馬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公主依偎在一個太監的肩頭,想來是疲倦了,她身子骨不好,一日裡精神的時候也少,這很正常。可那個太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駙馬對那種眼神再清楚不過了,他遇到心愛之人時,她也是如此看他的!

難道說……這閹狗,竟然對公主有非分之想?!

他幾乎是用質問的口氣說話:“誰準你伺候公主的時候坐著,還不快快退下!”

聲音太大了,險些吵醒公主。鹿苑白眉眼一沉,陰森的目光叫駙馬看了雙腿發軟,他不明白麵對一個小太監時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畏懼的感覺,他就是見了皇上也不曾如此害怕過啊!

鹿苑白聲音極輕:“公主在休息,休得驚擾。”

“你走開便是,公主自有本駙馬照料。”

聽了這話,鹿苑白露出嘲弄的眼神,你來照料?將她照料死?若心中有她,見她難得安眠,如何能捨得吵醒,一張嘴便是聲若洪鐘,生怕她休息好了般。“不勞駙馬爺,奴才在這裡就夠了。”

他雖自稱奴才,但表情眼神動作,哪裡有將自己當主子的樣子?駙馬近些日在溫柔鄉得了不少誇讚崇拜,早已飄飄然,見個太監都敢對自己如此放肆,當下冷下臉來:“大膽!區區一個太監,竟敢如此與本駙馬說話,來人!將他給我拉下去,杖責五十!”

然後他瞧見鹿苑白臉色變的慌張,心裡頓時得意起來,便是你再囂張,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可鹿苑白慌張不過是因為公主發出了不悅的聲音,他正要哄,她已張開了眼睛,頭還依偎在他頸窩,聲音懶洋洋的:“駙馬真是好威風,當著本宮的面,要打本宮的人。”

她是真的心曠神怡,不知何時便睡著了,往日便是沉睡也難免心口脹痛,難得輕鬆愉悅還被駙馬的大嗓門吵醒,叫她心情著實是好不起來。

駙馬是畏她的,可要他在鹿苑白麵前示弱又不甘心,當下道:“我只是替公主教訓一下奴才,此人罔顧我駙馬的身份,對我實在是不敬,我心下氣憤,才想懲治一番。”

“苑白很好,本宮不覺得他會對你不敬。”清歡慢慢坐直,鹿苑白立刻就要站起來卻被她拉住了手,“駙馬今日到本宮這裡來又有何事?”

“我……”

“嗯?”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就是說來看望她清歡都不信。

“我是想同公主商量一下,搬回齊家住一段時間。”說完見公主只看他不說話,駙馬又連忙解釋道,“我娘最近染了病,臥床休養,橫豎我在公主府也無事可做,便想著回去侍疾,還請公主成全。”

撒謊!鹿苑白眼神更冷。

“既是如此,本宮自然不會阻攔,駙馬要去便去吧。”清歡溫聲道,而後又問,“除此之外,駙馬還有其他事情要同本宮說麼?”

駙馬愣了一下:“沒有。”

“沒有便沒有罷。”她似是又累了,再度倚回鹿苑白頸窩,“你可以走了。”

瞧著公主的表情,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可她剛才的口氣又有些奇怪,似乎知道什麼,但駙馬還是選擇裝聾作啞。齊夫人生病是真的,但只是著了涼,也沒有臥床休養,他之所以要回去,是因為那朵溫柔可人的解語花。他相思成疾,根本不願在這冷冰冰的公主府裡,對著一個永遠無法親近的公主。他自有溫柔鄉可以沉溺,公主又有什麼好。除了出身高貴之外,哪裡像個妻子的樣子呢。

待駙馬走了,鹿苑白才問:“公主為何要答應駙馬的請求?”

“為何不答應?”

“他……”

“他走了,我也好與你再親近些,也好叫他和那位詩詩姑娘更親近些。”公主打了個呵欠,沒精打采的。“那位姑娘已然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