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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長春子對惟仲儼然恨到了極點,四百年前死去的那些修士,他沒有一日忘懷,養傷期間甚至還因此險些生出心魔。看著面前一襲紫袍的俊朗男子,長春子的心在滴血。他為人古板嚴肅,平生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寄予厚望的惟寅,另一個便是惟仲。雖說對待惟仲,他並沒有像對惟寅那般看重,卻也是悉心教導,沒有絲毫鬆懈。

然而就是這樣,惟仲仍舊誤入歧途。想起四百年前,萬劍宗險遭滅頂之災,長春子看著惟仲的眼神裡充斥著憤怒與失望。

可惟仲像是沒有看到長春子的恨鐵不成鋼,他是個極其冷酷的人,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得上他的修仙大業。“師父,我這麼做有什麼錯?我想變強,我想成仙,我錯了嗎?我沒有錯!”

“事已至此,你竟還不知錯!”長春子失望之極,“四百年前死在你手中的弟子們,你可曾有過一絲悔意?”

“弱肉強食,這就是修仙界。他們太弱了,弱者自然要死。”惟寅理所當然地說。“若是按照師父你的教導修煉,我要何時才能登上仙道?日復一日的修行歷練,每一次渡劫都很有可能死去。我為何要那樣辛苦?我完全可以輕鬆成仙,把雷劫渡到旁人身上。師父,你知道麼?以修士的心臟和靈獸來修煉,真是事半功倍啊!你若是不信……你看!”說著,他毫不客氣地便釋放出了威壓。

殿內修為弱的弟子都面色如土,渾身抖動不止。並非是他們都感到了恐懼,而是本能。下位者在面對上位者時,總會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懼和不安。

清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惟寅,他修長的身體倚在她身上,鼻息間縈繞著似花香又似果香的少女氣息,俊臉頓時悄悄泛紅。

“師父一直器重惟寅,想要將掌教的位子交給他,又何曾想過我?”惟仲算是想開了,今日諸位長老出關,必定是要難逃一場惡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從此以後躲躲閃閃遮遮掩掩,橫豎以他的修為也能抗衡玉衡子長春子等人,倒不如拼個魚死網破。他本就不是正道之人,從不在意手上又多了幾條人命。既然想開了,說話的語氣就變得輕佻傲慢起來。“現在惟寅已是廢人,修為只到築基,我倒是想看看,師父你要將掌教的位子給誰?”

說完,又轉向清歡,“嘴上說什麼要我喚惟寅出來,原來師叔祖一早就把他給救走了啊。不過沒關係,如今他不過是個廢人,成不了什麼氣候。師叔祖若是喜歡,便帶走吧。”說著還揮了揮手,彷彿惟寅是什麼沒有價值的垃圾一樣。

“竟然……已是大乘後期!”長春子喃喃著,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短短四百年的時間,惟仲就能和修煉一萬多年的玉衡子相提並論,不,也許還要更強!

惟仲得意地望著大殿中眾人震驚畏懼的表情,這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美妙,他合該這樣高貴,這些低賤的人種合該對他頂禮膜拜!“你看,這樣修煉既快又安全,何樂而不為?”

“孽障……孽障、孽障!”長春子再也無法忍受,甩動拂塵欺身上前,其他長老也都圍了上去。

諸人皆是修為極高的真人,可是和就差一步便可渡劫的惟仲相比,到底還是不夠的。見狀,玉衡子也加入了戰局,同樣處於大乘期的玉衡子一出現,局面頓時有了變化,惟仲從遊刃有餘變成了略顯吃力,梅傲蓉見了,十分焦急,也欺身上前,她修為雖不及諸位真人,卻勝在是名劍修,只見她劍花一挽,出手極其狠辣。

惟仲陰笑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說著丟掉手裡長劍,雙手握拳,低低咆哮起來。漸漸地,九嬰從他體內分離,最後流著涎水雙目放著綠光,盯著眼前這一批修士。惟仲狠戾道:“吃了他們,一同修煉!”

有了兇獸九嬰,局面再一次翻轉,玉衡子等人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九嬰極其兇殘,梅傲蓉又劍法精妙,實在是叫人難以抵抗。慢慢地,他們便有了敗像。

惟寅著急不已,可惜他如今修為不高,根本無法幫忙。清歡見他急得眼睛都快紅了,道:“我可以去幫忙,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自然會問你要的。”語畢,清歡拍了拍吉光,吉光長嘯一聲,飛身而去。

九嬰雖是上古兇獸,煞氣極重,可吉光卻偏偏剋制於它,更甚者,九嬰的骨子裡有著天生對吉光的畏懼。就如同老鼠怕貓一般,方才還十分強大任意玩弄真人們的九嬰哀鳴一聲,竟連躲都不敢躲開,趴在了地上簌簌發抖。惟仲見狀,咬牙切齒,他的真身便是兇獸九嬰,只可惜當年作惡多端,被仙人封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