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個人也提不起精神來。
翻來覆去睡不著,夏蘼坐起來,狠狠地錘了兩把枕頭,起身去了大廳,只見那人依舊紋絲不動,“你要跪倒什麼時候?”言語間有些不耐煩了,夏蘼瞪著那人的背影問。
白茗猛地回頭,“主子。”
夏蘼哼了聲,“別跪在這兒,礙眼。”
白茗就不說話了。
好一會兒後,轉身的夏蘼,回頭瞪了她一眼,“嘖,還不跟上。”
白茗欣喜若狂,立馬就跳起來跟上了,就是中途腿軟了下,夏蘼都看在眼裡,心想,該,讓你沒事跪那麼久,腿軟了吧。
她又躺回屋簷下的搖椅上,瞥了眼白茗:“杵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扇扇子?”
白茗立馬小跑過去,站在她邊上,拿著蒲扇輕輕地扇著。
搖椅上的人眯著眼,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神色安寧。白茗手裡的蒲扇便扇的更輕了,生怕將夏蘼扇著涼了,她打量著躺椅上的人,這些年她在長,主子也在長,雖然兩人身高上有點差距,然而夏蘼長得精緻。
眉眼間透著一種很舒服的氣息。
白茗看著看著,突然夏蘼睜開眼,兩人目光撞了個真著,“幹什麼?”
“沒什麼?”白茗說道。
“還不扇用力些,熱死了。”夏蘼抱怨了句,白茗便用力扇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扇著,知道嗎?”
白茗嗯了聲。
夏蘼不管她了,繼續閉上眼睡覺。
過了許久,白茗突然很小聲的說:“主子,我真不知道那事,也從未想過要背叛主子。”她曾同夏蘼同床共枕好些年,聽得出夏蘼入睡時的呼吸聲,知道現在她還沒睡著,才會這樣說的。
“誰許你說話了?”夏蘼眯著眼說,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繼續扇。”她心情甚好,勾起一抹笑。
而白茗則老老實實的繼續扇著蒲扇,她有些拿不準夏蘼的心思,她也不擅長揣測,索性主子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好了。
又過了會兒,夏蘼依舊沒睡著,白茗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突然轉過頭來,“你沒吃飯嗎?勁兒這麼小?”
白茗嗯了聲,她,還真沒吃飯。
夏蘼:……
對哦,她忘記了白茗一直跪在那兒,的確是沒吃飯。夏蘼坐起來,一把搶過蒲扇,自己猛地扇了起來,又指著她:“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長沒長腦子?我說了讓你一直跪著了嗎?我說了不讓你吃飯了嗎?”
白茗一連搖了好幾次頭。心裡說道:可是,你也沒讓我起,也沒說我能吃飯啊。可是,又不能當面頂撞,她抬眼有些哀怨的看了夏蘼兩眼。
結果,夏蘼來勁兒了,拿扇子拍了她一下,“你還看,還有理了是吧?知道主子我,為什麼被禁足了嗎?”
“知道,因為賀壽圖。”
夏蘼嗯了聲,“繼續。”
“因為,是我提議,害的主子被禁足的。”白茗就這點好,認錯快,態度好,你說她錯了,她就承認,不管是不是都沒關係。
“我之前有沒有讓你長點心啊?”夏蘼又問。
白茗:“有,主子說過。”可是,那個時候,她光顧著看夏蘼了,雖然話聽進去了,但是……沒過腦。
“既然知道錯了,那本公主大人大量,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說吧,怎麼回事。”有些事,她一定要弄明白,否則只會讓兩人越走越遠,隔閡越來越大。就好像她和她的父母,因為常年不相見,彼此的心意都不清楚,除了客氣,沒有別的了。所以夏蘼才更加明白,誤會,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積累。
當然,還得看對方是什麼人。
白茗隨即將事情講了一遍:那段時日,她嫡父老是各種理由讓她回家探望,忽然有天,她在房間裡休息,她父親喊她起來,說是聽聞她娘近來字畫,嫡出那邊送了不少過去,可得歡心了,讓白茗也學著點。
可是白茗不樂意,她覺得大家表面上和和氣氣的過著就好了,自己的娘,還得花特別手段才能得她看一眼,那還是算了,反正白茗從小對這娘就沒有什麼奢望。她父親恨爹不成剛的戳著她的腦袋說:“知不知道,寫個壽字能讓人開心,這麼便宜的事情也不幹?”
“肯定不是簡單的壽字啊,要不然,誰不會寫?”白茗如是說。
她父親便告訴她這個組合壽字的方法。
說道這兒,白茗停了會兒,有些皺眉,“我當時沒在意,只當是父親被嫡父逼得緊了,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