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盼還在冥思苦想白悅欣真正的用意,畢竟從白悅欣以往的濫交經歷來看,她只是貪圖富貴,或者說貪圖被眾多優秀的男人所包圍的感覺……這種人,絕不可能是個痴情之人,雖然她從前也惦記過嚴易,但連盼認為,白悅欣絕不是因為對嚴易痴心不改才回過的。
連盼想來想去都覺得白悅欣一定是想要害他。
先用迷藥,然後……
“你確定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嗎?比如給你注射毒品之類的?”
連盼顯然已經陷入了另外一種不可言說的緊張裡,緊緊抓著嚴易的手臂不放,“我之前在網上看過一個新聞,說有個毒梟為了報復緝毒警,就抓住他,給他注射了海洛因。”
吸食類的毒品聽說是可以靠意志力戒掉,但是一旦注射了這種高純度的東西,就是大羅金仙也戒不掉,海洛因的復吸率達99%,人一旦沾上,這輩子就徹底被毀了。
她越想越怕,說實話,在嚴易被害和今天這樣的事面前,這種誤會此刻都不那麼重要了,她只希望嚴易平平安安的。
見她神經緊張,一雙通紅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或許是最近諸事不順,連盼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就瘦了好多,原來一張飽滿的小圓臉,此刻竟然看上去像個瓜子臉了。
因為人瘦了,五官就顯得大了許多,連盼眼睛睜圓的時候,驚恐的樣子格外可憐,彷彿一隻消瘦、毛髮雜亂的兔子似的。
嚴易垂下眼眸,掩蓋了眸中的心疼、自責、殺意種種複雜情緒,轉身去倒水,“白悅欣不吸毒,沒門路弄不到這些東西的,溫斯特不是化驗過我的血嗎?他都告訴過你了,只是迷藥。”
在嚴十四的廂房裡正仔細化驗飯菜的溫斯特忽而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吹過,莫名覺得涼颼颼的。
誰在罵他?
食園的裝修都是按古法佈局來的,房裡放著一個精美的紅木臉盆架,旁邊是兩個黃銅的熱水瓶,知道他們晚上要回來,張媽已經提前燒好了熱水灌在裡頭。
嚴易提起水平往盆裡倒了半盆開水,又扯下毛巾浸溼,在手上稍微涼了涼,確認不燙手後這才將毛巾伸到了連盼跟前,摺疊好,放在了她眼睛上,“你別多想了,先敷一下眼睛……”
連盼還沒來得及回他的話,一個熱乎乎的毛巾就直接攤到了臉上,她雙手捂住,只好閉上了眼。
毛巾熱氣騰騰,熱氣燻在臉上,的確舒服不少,方才心裡那點噁心似乎也消下去了一些。
“剛才……有……抓疼你嗎?”
連盼身子往後,靠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問嚴易。
畢竟他臉上此刻明晃晃三條血印子,都破相了。
“當然不疼,”他聲音聽上去簡直溫柔地要滴出水來,尤其是在眼睛被毛巾擋住,全身只有耳朵這一個器官的時候,嚴易聲音好聽這個特質就被無限放大了——既如同深夜中天上的明月清輝,又如同月夜下清澈微涼的溪水,溫柔地撫過人的心頭。
尤其他講話張弛有度,字正腔圓,聲音裡又帶著無限磁性、無限繾綣……連盼閉著眼,也不知他是不是微微俯下了身來,感覺他的聲音好像離自己很近,震得耳腔微微發麻。
兩隻溫熱、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了自己的太陽穴,接著便是輕重合適的按揉——連盼覺得,從晚上起一直緊繃的神經在此刻似乎終於漸漸鬆下來了。
“都是我的錯,讓你哭,讓你誤會,讓你遭受這麼多……你就是把我腦袋擰下來,我也不會疼的。”
他說的很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連盼忽而又覺得眼眶有點發酸。
她想起剛來這裡不久的時候,那次和同學一起去學校附近的KTV,差點被人強暴的事。
那天晚上,她真的是心如死灰,以為自己被人玷汙了,用刷子拼命刷洗自己的身體,覺得沒辦法再存活於這個世界上,和現在的情形何其類似。
那麼……嚴易呢?
那時她自己已是百般絕望,自然也無法顧及嚴易的心情,只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木著眼,拼命擦洗身體。
不知道圍觀那一切的嚴易,又是什麼樣的感受?
可是……嚴易對她是這樣說的。
那句話,連盼至今都不會忘,或者說,一輩子也不會忘。
她從未料到……像他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卑微的時刻。
他說:“如果……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還是我的盼盼,是我的妻子,我的……寶貝。”
那句話他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