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魂的偽正太自然不喜歡與那些成天玩得滿身是泥的臭小子處一塊玩,加上桂月梅才七歲在她眼裡不過是個連小學還沒機會上的孩子讓她獨自在外頭實在不放心,所以,用小尾巴來形容她不如用小保鏢更貼切些。
且行且走先到自家田邊上,遠遠的瞧見阿爹伯叔們都在忙連長房的大哥桂月澤也彎著腰幹活,一塊走到邊上自家的草棚裡,男人們下地帶著的水和乾糧都是放這裡的,地裡桂老三早就看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子忙放下了手裡的活,走了過來笑問道:“咋過來了?是不是家裡有事?”
桂月梅搖搖頭:“娘讓我帶著弟弟出來耍。”邊說邊還從水罐子裡倒了小半碗水:“阿爹喝水。”
桂老三樂呵呵地接過女兒給倒的水喝了一大口又接著問道:“那咋不去小溪邊上呢,你幾個哥哥都在那兒呢。”
“想過來看看阿爹。”桂月梅應道。
聽到女兒這樣說,桂老三隻恨自己手髒不能立即抱起女兒轉上三圈,眼笑得都快沒了誇道:“咱梅姐可真是阿爹的小棉襖。”
周曉晨靜靜地坐在邊上看著那父女兩的互動,比起姐姐她同爹爹就沒那麼親,畢竟在她眼裡這是人雖是親爹卻也是個成年男人,被他親了抱了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自在。
果然誇完了閨女桂老三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兒子身上,“清哥字都練完了?”對於兒子和女兒喜歡是一樣的態度卻是不同的,一兩歲小時他還時常對兒子抱著親,自打這小子背書拿筆之後做為父親對兒子的關愛更多是一種言傳身教。
“嗯,寫完了。”周曉晨表情嚴肅地回答,又有些小大人般也給父親倒了水:“阿爹辛苦。”
桂老三被他這小夫子般的模樣逗樂了,大手往褲子上草草擦了把,伸手就在往他小臉上捏了下:“你這小子怎麼總是老氣橫秋的,行了,快和你姐姐去耍吧,阿爹幹活去了。”說完不過癮似地又捏了一下,“梅姐好好帶著弟弟河道邊上可不能去呀,清哥得好好聽你姐的話不準胡鬧知不知道。”叮囑完這才轉身往地裡走。
只忍到這會兒,周曉晨拿手背用力地往臉上擦了把。
桂月梅瞧他皺著眉只用手蹭,忙從衣袖裡拿了帕子蹲到他跟前:“別拿手輕些別弄破皮了,來,姐姐給你擦。”說完拉下他的手,拿了帕子仔細給擦去臉上留下的灰印子。
桂月清伸著臉一動不動地由著姐姐擦,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眼睛這情景叫她有些懷念,曾經也有一個人幫她這樣擦過臉。
☆、第五章
從田裡出來兩人直接往溪邊上去,村裡的孩子白天大多都聚在這兒玩,遠遠的就能聽到孩童的嘻鬧聲,多是男孩子的叫囂。
“弟還要過去不?”快要到時桂月梅停下了腳步,溪邊上男娃多鄉下孩子沒什麼講究,有許多瞧見水直接就脫了衣褲光著屁股瘋玩的,畢竟已是七歲的女娃已經學會了顧忌,她不免就有些猶豫。
周曉晨是知道姐姐顧慮的,小手抓抓頭眼往四下看了看,指著邊上的小徑:“要不,咱們去那邊吧,那裡人少。”
“好。”桂月梅點頭又把弟弟牽緊了些:“路不好走,你慢點小心別摔。”小大人似的關照。
“嗯。”周曉晨乖乖抓好,無論靈魂多麼成熟在年幼的身軀面前還是要承認事實的。
不急不慢地走了一段路,到了下游一處相對開寬的地方,就不敢再往前了找到邊上的大石頭兩小兒一起坐下,額頭上都有汗了,桂月梅把帕子拿了出來先給弟弟擦擦臉,再起身走到溪邊蹲著把先前得來的棗放裡頭用水洗了下,再折回去給弟弟一粒:“咱們吃棗吧。”
周曉晨也不客氣,對於零嘴吃食她們無論誰得了都不會私藏,向來是合在一塊分著吃,又把那塊一直沒吃的焦糖遞了過去:“姐,我不愛吃糖,這個給你。”說完頓了下不忘叮囑著:“吃完了,得漱漱嘴哦。”雖說已經到了換牙的歲數,可牙病還是要防止的。
桂月梅笑著接了過去,含在嘴裡問道:“咱們玩跳房子還是翻花繩?”平時一起時姐弟玩得最多的就這兩樣,跳房子是弟弟想出來的玩法,花繩則是孃親教的。
“先跳房子,姐你坐著吃,我去畫格子。”周曉晨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古代的醫療條件不好,這個時代不光壽命相對遠而且孩子的夭折率是非常高的,也是因此她早早就有了鍛鍊身體的計劃,只是這會兒年紀畢竟還小,叫她老氣橫秋的每天在院裡打拳可行性並不高,於是她想出了這樣的遊戲能過這些練習肢體平衡,也不能光顧著自己於是每日拉著姐姐一塊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