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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偷看去丫頭已經低頭吃蝦了。收回了目光,周曉晨不免有些自嘲,當真是想太多。卻不知在她垂眸的時候,施詩又照她看了一眼。

這也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眾人各自吃著魚喝著酒桌上說笑,周曉晨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只是每當施詩剝龍蝦的時候,總忍不住會多看一眼。

這一頓魚宴吃得賓主盡歡,酒足飯飽之後大人負責陪著客人,打掃收拾的活就落在了三個小的身上,周曉晨在收桌子時特意又走到了施詩坐的位子前,大概是不太喜歡吃龍蝦,上面只有兩隻,這兩隻卻如並蒂一般整擺放在了一塊。

“哥,我來收拾吧。”桂月源手腳快拿著抹布一下就將那殼掃落了去,“你去歇著吧,哥。”

周曉晨愣怔了一下後搖了搖頭,也不多話自顧著開始收碗,她心裡頭有事,把碗拿到廚房後,桂月梅也不讓他幹活,將人趕了出去。站在小灶前抬頭又看到女孩坐在窗前低頭繡著花,心裡忽地升出了那麼一股子衝去,趁著無人注意,周曉晨向前了幾步,用剛好讓那人聽到的聲音叫了聲:“秦雨。”

施詩是趁著大人說話,溜到桂月梅房裡做針線的,為了看得清楚特意坐在窗邊上,正專心猛地聽到了一聲叫,她手頓了一下,疑惑地轉過了頭:“月清哥?你在說什麼?”隔著窗,她回問。

周曉晨見她這樣反應,心裡說不出的失落卻又不死心,她索性走到了窗臺前:“我剛才見你繡花樣,倒叫我想起前陣子看到的一個話本子裡寫的一個人。我說給你聽聽。”接著她一雙眼看著施詩,“那話本子裡有一位年輕的穩婆,她行醫濟世就為了讓更多的產婦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她心裡頭喜歡著一個人,卻沒能夠嫁給她。”說到此她停了停,悄悄吸了口氣:“那個人的名字叫秦雨。”那最重要的兩字一出口,心一下跳得比一下重了起來。

“秦雨?”施詩將名字輕聲唸了回,“那月清哥剛才怎麼突然叫出聲了?”

周曉晨只覺得心象是被挖去了一塊似的空落得難受,卻還強撐著問道:“你那覺得這個秦雨怎麼樣?”

施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但還是認真地想了想道:“她是個好人。”

“嗯,她是個好人很好的人。”周曉晨輕點了點頭,用最後的力氣強撐了一個笑:“那個話本子裡提到了一段,是寫她小時候的,坐在視窗邊上繡花,我剛看了就覺得你和她像,所以就叫出來了。”假裝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你繼續繡吧,我過去幫忙。”說完轉身最快速度走向了小灶。

施詩疑惑地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直到進了小灶再也不見,才低喃了一聲:“秦雨?”

當晚,送走了客人後,周曉晨洗漱完躺在床上,卻是一夜難眠。

時間飛快,再一轉眼,周曉晨入院的日子就要到了。

臨行前的幾天,桂家三房忙得團團轉,秦氏給兒子打包這個要帶那個又覺得少,真是恨不得裝上滿滿一車。

周曉晨勸了好久,但這當孃的又怎是那麼容易被勸,這邊拿出來幾件那裡又想著放回去,桂老三站在邊上都有些看不過去,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將自家媳婦給哄了出去。

孃親走了,房裡也就桂月梅還在繼續理包袱,她將縫製好的筆袋放在一處,看到青松明白的那個時,忽地轉頭道:“弟,這筆袋你可不能送人。”

周曉晨只當她是關照自己別將女兒家縫的東西亂送人,忙點了點笑道:“姐,你給我做的,我哪會送人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收著。”

桂月梅知他會錯了意,將那筆袋拿起揚了揚道:“別的你用壞了也沒啥,這個呀你得好好收著,這個不光是我繡的,有一半是詩詩幫的忙呢。”

“詩詩?”周曉晨有點意外,想了想才憶起吃魚宴那天,接著又不由自主地回想到那天的試探,心裡又生出了那麼一絲悵然,她多麼希望秦雨能和她一樣穿越而來,如今自己變成了男人,再相見時,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無所顧忌的結為夫妻,然後生上一堆孩子彌補前世的種種遺憾,只是,這樣的希望怕是一場空想了。

“弟,你發什麼呆呀?”桂月梅見他神情落寞,小聲問了句。

“沒呢,姐。”周曉晨忙收回了心神,扯了扯嘴角:“我只是不捨得走。”

說到這個,桂月梅也是不捨的,“我也捨不得你,可是古話都說了,男兒志在四方,”想要叮囑幾句卻又覺得自家這大弟實在是沒啥好多說的,“總歸姐只想你能夠好好的,先前你是住在施叔家總歸還有照應,這回不一樣,書院總不像家裡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