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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知的事兒,我沒讀過書卻也曉得這功名不是那麼容易考的,真要容易,以為岳父那才能還只能當個秀才,在這村子裡沒埋了一輩子?”

施茂一擺手打斷道:“三哥,你說的這是啥話,你當我看上清哥是因為他將來能當官?”

桂老三忙搖了搖頭道:“我哪是那個意思,其實,你嫂子和我相中施詩很久了,可眼下咱們家與你家比確實是高攀的,你看,清哥真要考不上,咱們家也供不起他一次次的考,真要是那樣,到時候怕是要和我一樣老實做個種地的莊稼人,我當年娶你嫂子一心想要她能過得好,可農戶哪有不操勞的,施詩是人打小嬌養著的寶貝閨女,我是這麼想的,要不咱們等清哥考過了院試,有了好前程了再定下這門親。那樣我心裡也踏實。”

“三哥,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咱們都是有閨女的人,想著閨女能找個好男人的心你該懂,我看中清哥也不圖他將來有大前程,清哥我也算看著他長的,這孩子年紀雖小,卻懂事又有擔當,他住我家時對詩詩也照顧,兩個孩子也處得好,我們也是過來人,雖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但比之那些媒婆子尋上門,兩家不知根知底的,像他們這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將來要成了夫妻,感情一定會更好一些。”

說到青梅竹馬桂老三不免想到妻子,確實比起那些託了媒人成親才頭一次見的,這種打小認識知道彼此性情的更能處得好,他本就想讓施詩做清哥的媳婦,施茂把話說到這份上哪還有不肯的道理,只是還有另一件事叫他顧慮,於是又說道:“既然大牛你不嫌棄咱們家清哥,我也斷沒有不答應的,可,眼下還有一件事兒,”接著將梅姐的事兒統統說了:“梅姐被退親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昨兒我又把那個媒婆子給趕走了,唉,梅姐的親事怕是一時難說,我們也就指望著清哥能出息,好讓梅姐兒尋門好親,梅姐兒是姐姐,不說哪有弟弟定親定在姐姐前頭的,但說這會兒真要給清哥定了,我怕梅姐兒心裡不好受,這事……”

“這事也沒啥,先前我媳婦也同我商量過,我的意思是隻要兩傢俬下把這事先給說定了,往後等梅姐兒定了親,咱們再請媒人過個明路,這都是不著急的事,而且,我想這事咱們也先別和清哥說,他眼下是要讀書上進的時候,又是這樣的一個歲數,真要先和他講了,到時候分心反倒不好。”

桂老三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行,就這麼說定了。”又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舊玉:“這是你嫂子出閣時給我的,你拿著這就算是信物了。”

施茂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隨便從他懷裡也拿出了一塊小玉:“這個三哥你也拿著,咱們這可就算說好了,往後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說完朗聲笑了起來。

桂老三拿過了玉,兒子的親事有了著落,又是這麼一門好親,他心裡總算是好過了不少,臉上也帶了笑:“是,是親上加親,咱們往後就是親家了。”

尚不知自己的終身大事已被人定下的周曉晨,這會兒正忙著釣魚,親自確定了那幾個背後說閒話的人的身份後,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她平時在村子裡少,又不是個愛竄門子往外跑的,說實在的,村子裡的人她也不是個個都熟的,是以剛才聽了高大山報的名時身份和人臉她有些對不上號,等她走近了看清了臉時,才發現竟是有相熟的,那婦人與二伯孃似乎是有些往來的,聯想著那些話還有對孃親的不滿,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她總覺得她們會這樣說似乎與二伯孃有些關係。

沒讓她們發現小心地退回來後,這件事就一直纏繞在心頭,大概是受到情緒的影響,那魚竟然久久也不上鉤,變得難釣了起來。直到那邊的婦人們洗好了衣服,結伴回家再無動靜,她才緩緩將雜亂的心思收了回來。這麼著,過了那麼久除去頭一條送人的,竟是一無所獲,家裡還等著她的魚做宴哄姐姐開心呢,這可是頭等大事,越是著急越難釣上魚,直到源哥和高大山提著水桶回來還是沒有突破一條的紀錄。

“咦,哥,你到現在才釣了一條呀。”桂月源自打記事以來,在他心裡他哥就是一個神釣手,按他的演算法這會兒應該有三四條了,竟然才一條。

高大山看了看仍舊只有一條的水桶,也忍不住調笑道:“清哥,你這回可是失手了。”

周曉晨懶得理會他倆:“不是還下了網嘛。”自我寬慰地說道。

桂月源找了一處平地,把抓了蝦的桶子往上面一放,“我去看看網裡有魚了沒。”

“你小心些。”周曉晨關照了一句,看著弟弟慢慢往河裡走。

高大山站在那裡沒動,只在桂月源下水後突然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