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幫他抄書,後來我又跑了書局,他們答應讓我抄,不過抄書先得交押金錢,周大夫還說他要收草藥,阿爹,咱們要不還是回去吧,你在外頭娘也不放心。”
桂老三聽了兒子的話眼睛一亮:“那草藥你都識得?”
“我認得的,”周曉晨很是自信。
他這樣講桂老三心思也活躍了起來,在外做活不說家裡擔心他,他也擔心家裡的。
第二天,周曉晨從父親那邊拿了些錢,桂老三還要做了陣子才能結工錢,桂月清因年紀小又病了幾天,那管事心善按做工的日子給了工錢也就由著他提前離開了。
到書局裡交了押金拿了紙,周曉晨興沖沖的往家裡趕,走到村子外頭時,遠遠看到了高大山,她叫了一聲打招呼,也不曉得是不是離得遠沒聽到,高大山頭也沒回帶著狗就走遠了。
周曉晨也沒放在心上,回到家時看到一屋子的女人,全坐在院子裡做針線。
“清哥,你回來啦。”秦氏看兒子回來忙站了起來,往後看沒瞧見丈夫的身影,神情緊張了一瞬:“你爹呢。”
周曉晨注意到了母親的擔憂忙說道:“阿爹還要在鎮子上做些日子,我接了抄書的活先回來了。”她說著,把包著紙張的小包提起給娘看。
秦氏聽丈夫無事這才放下心,仔細打量了下兒子,才幾天的功夫人瘦了一圈,“還沒吃飯了吧,娘給你弄點吃的去。”
周曉晨輕應了聲,再往裡看瞧見了施家的兩母女,“紀嬸好。”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的,她嗓子眼卡了那麼一下才接著招呼道:“詩詩。”
紀氏朝他點頭笑,身邊的施詩卻不似過去那般,每每瞧見月清哥總帶著開心的笑,“月清哥。”她禮貌的回應,目光卻有些躲避。
周曉晨注意到了這點,卻沒有太多的在意,事實上面對施詩她也有幾分逃避的意思,和阿爹一起到外頭上工,多少也有那麼點的意思。
兩人互相迴避在別人眼中,那便是少男少女的害羞。
“快去把東西放下,洗洗臉吧。”桂月梅開口解圍。
周曉晨忙快步走回了房,把包袱放下後坐到了床上,她不是很想這麼快出去。稍過了一會兒,外頭秦氏叫兒子去小灶吃飯。她才慢吞吞起來走了出去。
小灶裡一碗熱呼呼的湯麵配上饅頭還加了一個雞蛋,周曉晨正是發育的時候,在外頭又沒怎麼好好的吃,一聞到味肚子就咕咕的叫,這會兒,哪還有別扭的心思,拿了快子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吃得急,倒叫站在邊上的秦氏看得心酸,“你慢些吃,要是不夠娘再給你做。”
周曉晨嚥下嘴裡的面,搖搖頭道:“這碗就夠了,娘你做的面真好吃。”
秦氏哪會不懂他的心思,也不多提只問道:“你和你爹在鎮子上找了什麼活做?怎地你倒先回來了,他還要多久才回來?”
周曉晨不想母親擔心,她早就和桂老三對好了口徑:“也沒啥都是一些零碎的雜活,咱們住的地方是通鋪,我接了抄書的活也沒法在那裡做,就先回來了,阿爹過幾天等活全做完了,也會回來的。”
“那在外頭吃得啥?我看你瘦了不少。”秦氏接著問。
周曉晨知道不能說得太好,想了下才說道:“還行,三餐都是由東家包的,吃的自然沒家裡這麼好,不過管飽的。”說完繼續低頭吃麵。
秦氏知道從他嘴裡也問不出啥來,嘆了口氣道:“等你爹回來就別再去了。我和你紀嬸子商量過了,咱們一起多繡點繡活,帶到鎮子的店裡去賣,現在是歇空的時候,應該會好賣的。”
周曉晨這才知道她們全聚在一處的原因,“娘,你們也別太累了,繡多了對身子不好,周大夫說還想要收一些藥材,我和爹商量過了,等他回來咱們上山挖草藥去,”說到這兒她才想起沒看到弟弟:“源哥呢?怎麼不見他人?”
“和澤哥上山採果子去了。”秦氏應道。
周曉晨聽說採果子,倒有了一個想法:“娘,咱們要不試試做果脯吧,做好了送到鎮上的鋪子去賣。”
“我哪會做,我若是會你可不早就嘗過了。”秦氏挽了袖打算再給兒子弄些吃的。
周曉晨覺得可惜,鋪子上的果脯鋪子生意很是不錯,特別在年底要過年時,要是會做一定能賺到錢,心思再一轉又想到一個法子:“那多采些果子,直接賣給果脯鋪子也能賺錢吧。”
秦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周曉晨並沒察覺母親的目光還自顧盤算,想來想去又覺得不行,先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