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學的。”
那張義謀瞪大了眼,看著許行:“你倆都退了學,竟還能考成這樣,你還能成解元,那可真是了不行。”
許行輕搖了搖頭說道:“我那會兒退學不久就重又回去讀書了,倒是桂月清。”他略一停頓後隨即說道:“他可是退了多年,開考前才回的學院呢。”
桂月清的成績雖沒有許行那樣的好,可是,每回考試的名次都不算靠後,基本在前十前五之例,這對於張義謀這種老是在底線徘徊,勉強擠進的人來說也屬厲害,特別在聽到桂月清竟退學那般久之後:“乖乖,桂月清原來你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來來來,”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把另兩個杯子也倒滿了:“我敬你們一杯,能結識你們兩也是我的福份了。”
“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周曉晨伸手拿起了那杯酒與他輕碰了一下:“這一路能遇上,總是緣分,又哪來的福份之說。”講到這裡瞄了一眼許行,今兒他說的話看著沒什麼,但哪一句不是意有所指。原以為先前相處彼此之間關係已是緩和,倒不曾想這人會兒又來了事兒。
許行也拿起了酒杯,與二人輕輕一碰:“是呀,能遇上總是緣分。”說完便再沒提那葉誠之的事,吃飯喝酒言談間又似啥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周曉晨吃不准許行的路數,隱隱覺得他能夠和自己一樣從一名平凡的寒門子弟走到如今,應和自己一樣,有過一場不太平凡的經歷,只是,在她看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而未來如何還不可知,走好自己的路才是真,至於其他人沒有太大沖突前也不必太過在意。
就這麼一餐飯吃完,秦贇自打出門後,只叫人帶了話說留在親戚家暫停,讓他們在宅子裡不須拘謹,有什麼需要儘管與管家說。
周曉晨知道秦家與葉家之間的關係,猜想不是家族有事,便是要將他留下加緊最後幾天備考。時間緊迫,她沒有再去多管其他人的事,開始最後的衝刺。
☆、第92章
直到會試的前一天,秦贇才從外頭回來,只和幾人匆匆打了一聲招呼就跑去睡覺了。
周曉晨見他比去時明顯瘦了不少,雖然後回來時衣冠整齊,但還是能從眼下的青黑看出他的疲憊,不過,除去這些那一雙眼倒是格外的黑亮,想來這幾日是被抓著惡補了一翻,必定是天天懸樑刺股一般的狠狠衝刺了一把。
第二日,四個人一塊去了考場,那赴考的過程與之前也沒什麼兩樣,只是更嚴格了一些,不過,這一回也讓周曉晨再次開了一回眼界,那一樣樣被搜出的作弊道具,有雕在指頭大石粒上的典籍,有內藏機關的天台和筆,還有夾在頭經裡頭的小紙片,也不曉得這些在當時來說已算是很高科雕的東西怎麼來的,她一邊感慨著有了池州這樣的大案之後,竟然還有大膽的學子想著作弊,一邊又覺得那些搜身計程車卒也太過厲害,這些東西都能被發現。
想來是每到科考之年必有大量學子這般,那皇城是大地方見的風浪太多,大夥也沒怎麼圍觀,反正也就那麼一回事兒。
進了考場照舊是要熬上三天,脫掉一層皮,出來後一個個都是腳步虛浮。
放榜前那一個一個都是極為緊張的,進士身份可不同於舉人,進士就代表著他們真正的踏入了仕途,有了出仕的機會,雖說真正要想為官,還要透過吏部的釋褐試才能夠授官,但這一步的門檻何其的重要。
這一回連周曉晨也不能讓自己放鬆下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倒是想睡來著就是腦子出奇的清醒,半點睡不著,索性起來推開了窗,外頭的風吹進來帶著一絲清明,恰在此時邊上也傳來了木窗推動的聲音,她一怔便伸出頭去看。
恰巧那邊的人也是聽到外頭動靜才開的窗,也正伸著脖子往這裡看。
兩人目光便這麼著對上了,噗,秦贇先笑出了聲,而周曉晨被他這一笑也鬧得緊繃的神經為之一鬆,那邊的人伸了手指了指院子做了個手勢,她點點頭重又回到了房裡,隨手拿了一件外袍披上,就推門而出。
這會兒已經過了三更天,外頭除了懸掛著的燈籠因為燭火尚未燒完而明明暗暗,便只有月光灑地。
兩人來到了院中,湊到了一處亮些地方,“你睡不著?”秦贇壓著聲音詢問。
周曉晨老實地點了點頭,“你也是?”她反問。
“咱們這話問得多餘,”秦贇拉了一下披著的衣服,語氣帶著些許調侃:“若睡著了,又怎會在這裡。”
周曉晨看了他一眼,彼此都明白是為什麼睡不著,這會兒誰也不敢先提,她抬頭看了看天,那星星倒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