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6部分

夫子給我壓過題,這一回考的,倒是猜中了好幾道,我之前做過,那會兒我給夫子看,他說若是這樣不出大錯寫應是能中的。”

周曉晨也細想了想自己的答案,說真話,那會兒出考場時,她是很有自信心的,這一回明明考得比上一回更好些。

恰在兩人納悶時,許行推門而入,見到屋裡兩人先是怔了下,隨後反手將門給關上:“外頭亂了。”他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周曉晨點了點頭,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看他喝完了才問道:“許行,你上榜了沒?”

說到這話,許行臉色很是有些難看,“沒有,我看了幾回都沒看到我的名,你呢?”

周曉晨攤手:“沒有。”說完指了指秦贇:“這是我的朋友叫秦贇,這回他也沒能上榜。”又轉過頭道:“這是我同窗許行,他是院試的案首。”

秦贇聽了這話,臉上神情變了又變,外頭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他往外看,那街人的人越聚越多,遠遠的有一隊人馬往這裡走,還不斷有人加入其中,那陣勢看著很是驚人,連口號都有:“徇私舞弊,科考不公。”他迴轉過頭,那臉色已經有些發青,“完了,這回興許要出大事了,”說完,他喪氣地一捶桌子,這大家公子竟也爆了句粗口:“孃的,這事早不出晚不出,怎麼就我參考就出了事兒。”

周曉晨聽他口氣不是那麼好,便問了句:“真要是出了舞弊,這會兒鬧得這麼大,真要驚動了上頭,那豈不是好事?”至少還有重考的機會。

“你想得倒好,”秦贇不以為然回了一句,把窗關好後,坐到桌邊說道:“其實,這樣的舞弊在幾十年前也曾有過一次,那是咱們祖輩時候的事,那時候是試題提前被人洩了出去,後來,聽說那得了解元的是個平日裡不學無術的,連那院試都是花了錢尋了門路才透過的,那回也鬧得極大,學子全都上街,你們猜最後是怎麼判的?”

周曉晨隱隱覺得不會是好結局,轉頭看看許行,他估計想得也不差,“你說,別賣關子。”她有些急。

“最後,主考與參與舞弊的學子全都被滅了三族,那些不滿上街鬧事的學子,帶頭的判了斬首,被官府抓到的被革了功名永不錄用,而那一年的科舉被取消。”秦贇說到些處搖了搖頭:“我也不瞞你們,當年我們家祖輩也有被牽連的,他原是好心上去勸阻,卻不想被誤抓了進去,後來被革了功名,此生再無緣仕途。”

周曉晨與許行聽完面面相覷,連話都說不出來。

“自打那次之後,朝庭對科舉舞弊辦得極嚴,雖說這幾年有些鬆懈,今上又是新帝,可宗祖立下的規矩,這科舉上頭是絕對不會半點留情的。”秦贇說完,就耷拉著腦袋,“咱們這回是倒了大黴了。”

前因後果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後面會怎麼樣心裡哪還會沒分數,許行忽地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張義謀回來了沒。”

周曉晨這才想起,打從早上就沒看到過他,於是也跟著起來,兩人到了隔壁敲了敲門,側耳細聽也沒有動靜,顯是沒有人。

許行與周曉晨互看了一眼,人沒回來,可這會兒是自身難保,哪又敢隨意上街趟那混水,那陳年舊事之事,被砍頭的可不止是那些舞弊的考生。

回到了屋裡,誰也沒敢再出去,氣氛格外的沉重,秦贇雖有些擔心被衝散了的小廝,可這會兒,他也不敢到外頭,唯恐自己和那祖輩一樣受了無妄之災。

就這麼,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坐在屋子裡,任由外頭叫喊吵鬧聲震天,他們畫地為牢一般誰也不敢出去,連下樓都沒敢。

到了傍晚的時候,屋子的門被人拍亮,許行起身去開門,才把門開啟就被眼前齊刷刷的刀光晃了眼。

士兵們都帶著刀,帶頭的手裡拿了一本冊子,先往裡頭看了看,開口命三人全都出來,那模樣凶神惡煞一般,口氣極為不好。“你是許行,你是桂月清?”考生入考場時,住在哪兒都是登記在冊的,這會兒抓人也方便,按著冊子上的名字那士兵核對了一下,又指著那後頭的人道:“他們兩沒錯,你又是哪個?”

秦贇很是老實地回了他的問話,“我叫秦贇,是住在南街那邊的會館,我初在此地也不熟得路,早上看榜時又和我家小廝失散了,恰好遇上朋友,就暫時留在這裡。”

那士兵聽了這話,手飛快地翻閱了一下手中的冊子,待查實了人後這才說道:“收拾收拾東西,全都跟我走。”

三人互看了一眼,還是秦贇膽子大開口問道:“這位大哥,請問要帶我們去何處?”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些碎銀:“幾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