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女子自殺的原因後,周曉晨每每看到路上有人抱著孩子乞討就會打電話報警,一次又一次,即使報警時,警察會再三以人家是不是隻是乞討,你有什麼確實的證據來證明是拐帶來推辭,她還是會用那樣的話,是不是拐帶應該是你們警察的責任,而我的責任是看到可疑時候向你們舉報,如果你們不受理,那我將會公開設訴。
有時候能夠成功逼得他們受理,有時候也是無用功,但周曉晨堅持一直這樣做,只因為,若孩子是親生的,那些乞討的人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但如果萬一是拐帶,那振救的就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家庭。
人販子請判死刑,這是她一直支援的。前世那個世界的法律不准許這樣的判決,好在今世這個世界的律法對於人販子並沒有姑息。
開堂受審的那天,周曉晨起了一個大早,她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即便妻子眼裡有著擔心。
穿了官服周曉晨坐到了大堂,堂外聚集著特意過來聽審的百姓。
開堂問案不過是走一個形式,那幾個犯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跪在堂下只希望能夠有一個不死的下場。
周曉晨目光淡淡掃過他們,問案畫押不過是做做樣子的事兒,將犯子定了主從,最後,她張嘴用她自己都有些陌生的聲音宣判,主犯遊街斬立決,從犯流放北疆為奴。
☆、第106章
斬立決那是一件極嚴重的事兒,一個小小縣令是沒有權立做出這樣的判決的,可週曉晨恰好在這樣的一個非常時期。南邊初定,皇帝為了能夠讓派去的官員立威,下了旨允了他們先斬後奏。
這判決可說是大快人心,畢竟在中秋這樣一個特別的節目用這樣的下作手段搶孩子,那是沒有辦法被原諒的。
不過,孔明還是在私下提了個醒兒,回頭上奏時要怎麼寫總得有一個講究。
周曉晨心裡有數,這個案子雖說那些犯人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可是她畢竟也是有那麼一些私心在的。
到了問斬的那一日,周曉晨又命人將那幾個從犯帶去觀刑,遊街的時候,那扔菜葉扔雞蛋的指著唾罵拍手稱快的,站滿了大街的兩旁。
到了菜市口周曉晨親自監刑,看著那跪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的犯人,她從籤筒裡取令箭的手略遲疑了那麼一下,但最後還是在宣判完後,拿它取出扔在了當場。
劊子手手起刀落,那男人被砍下了頭,跪在邊上的婆娘一下就嚇癱了,褲當裡溼了一片,可就算這樣,刑還是要繼續的,無視她的掙扎,堵了嘴不給她任何的尊嚴,她的頭顱滾落在地後,觀刑的人發出一片贊聲,而那幾個觀刑的也和那死去的婦人差不多了。
人死之後,周曉晨還是命人土葬了他們,沒有允許把屍體就那樣扔在亂葬崗,畢竟,人都已經死了,許多東西也就隨之完結,再來,亂扔屍體很可能導致流行病的發生,這也讓她注意到了這個潛在隱藏著的問題。
回來後,周曉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沒拿這個事多說,只繼續做各樣的工作,特別的那幾個孩子的送回問題。
一番忙碌到太陽偏西這才結束,臨回後院前,那平時不常說話的吳四海難得關心了一回:“大人,您是頭一回見這樣的事吧。”
周曉晨看了看他:“也不算是。”
那吳四海對他這樣的回答似有些驚訝,卻還是繼續說道:“上過刑場總不是件好事兒,大人回院子後最好是燒個火盆子跨上一跨去去晦氣,再好好洗個澡,回頭讓夫人給大人燙上一壺酒,晚上喝了壓一壓驚,總歸這樣能夠睡個好覺。”
周曉晨知他好意,便認真的點了點頭:“多謝你提點。”
那吳四海卻不以為然,只應道:“大人不用太把這事放在心上,往後呀,這樣的事指不定還有的,習慣就好了。”說完拱了拱手告辭回去。
周曉晨卻因他的最後半句話,擰了一下眉。回到後宅,她當真沒有急著進院子,正想著要不要先弄個火盆,雖然自己前世看過的死人多了去,對這個根本沒啥感覺,但是,總歸經歷了那麼一場輪迴轉世,何況家裡還有一個小嬌妻,正猶豫,施詩已經迎了過來:“月清哥,你等一下。”她說完走到門前,把一早就準備好的火盆子點了起來,弄好後才讓開:“月清哥,跨了火盆子,晦氣全帶走。”
周曉晨沒想到她竟早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心頭便生出了暖意來,一撩袍子快速地跨了過去。
接著施詩拿了邊上的水把火盆子給滅了,再將人帶到了小灶,裡頭熱水已經準備好,那幾個小蘿蔔頭也都坐在了桌邊上,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