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受什麼傷。”
秦氏卻是不信的,見兒子的嘴角裂了個口子,那塊也已經開始腫起來,難免對高大山有些報怨:“你倆打小就一塊玩,你對他也沒少照顧,到底是說了什麼話,竟還能動起手來,他也是個沒分寸的,怎地還往你臉上打。”
“打架的時候哪留意那麼多。”周曉晨朝姐姐看了眼,見她抿嘴不說話有些心虛,忙又說道:“娘,我衣服都髒了,讓我先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吧。”
秦氏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多話,讓女兒準熱水,又說道:“一會洗澡,身上仔細看看,哪還有傷,都這麼大人了還和人打架,真是沒輕沒重的。”怪完了別人,也不忘記說說兒子。
周曉晨連忙點頭走進了屋子。到了房裡,先把衣服脫了,低頭看了看因是在河邊打的架,身上不免有好幾處擦傷,仔細按了一下肋骨,做了幾個深呼吸,估計只是皮外傷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桂月梅在外頭叫了一聲水好了,周曉晨隨手拿了一件外袍裹了就往小浴房走,裡面水已經裝滿,邊上還擺放著一瓶藥酒。
周曉晨看著這些東西,覺得暖心,隨後脫衣,拿水把身上傷的地方清洗了一個乾淨,再拿毛巾在幾處痛的地方捂了一會,這才舒服了些。
洗完澡後,她換了一身衣服,秦氏站在外頭等見人出來就問道:“怎麼樣,藥酒擦了沒?”
周曉晨點了點頭,“娘你別擔心,我身上沒受什麼傷,”邊說邊摸了下嘴角:“這也只是看著嚇人。”
“都腫了還說沒事,回頭等你爹回來了,看他怎麼說你。”秦氏沒好氣。
周曉晨裝傻充愣地笑了笑,“興許阿爹還會誇我,總算有了男兒家的血氣呢。”
“我看你是把腦子給傷了。”秦氏白了他一眼:“我去做飯。”說完也不再去理他。
周曉晨趁機回到了屋裡,她坐到了床上,伸手把藏在枕頭底下的一把匕首拿了出來,將它從刀銷中撥出,這刀養護得很好,那麼多年還是鋒利得很。只是,這會兒看著這匕首卻只有嘆氣的份兒,高大山的事總得有一個說法,不能打上一架就算完事,她已經想好一會兒找上門,只是,將匕首插到了腰間不太起眼的地方,既然已經撕破了眼,即便是她小人之心渡了君子這腹,她不得不防著點。
全都收拾準好了之後,周曉晨向外頭走去,桂月梅見弟弟又要出去,張口問了一聲:“你傷成這模樣又要到哪兒去?”
周曉晨想了想,還是給家裡人留了一個線索:“我去找大山,今天的事總得說個明白。”
“你還想找他打上一架?”桂月梅想歪了。
周曉晨失笑:“姐你說啥呢,我只想和他把話說說清楚,我一會要是晚回來,你和阿爹說我去了高家,到那兒找我就是了。”
桂月梅覺得這話有些古怪,但又講不出哪裡不對,於是點了點頭又叮囑了句:“有話好好說,可別再打起來了,早些回來呀。”
“我知道。”周曉晨認真答應,和姐姐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兩家離得也算不得太遠,周曉晨走得緩慢,選擇直接上高家也是出於安全的考量,一來高大嬸還算是一個明理知事的人,有她在場高大山總要顧忌些,二來,真的萬一有什麼事,高家邊上還有別的鄰居,大聲求救總有人能聽到。
想好了,周曉晨到了高家,她拍了拍門沒一會兒裡頭就傳來了應門聲,開門的是高大嬸她見是桂月清忙笑道:“是月清呀,今兒怎地想著過來了,是要找大山?還是要買豆腐?”
周曉晨看著她,這位也是一個不容易的,寡婦帶著兒子靠買豆腐為生,她常年勞作相比較同齡的婦人,要顯老了許多,“我來找大山,他在不?”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那樣對於施詩的名聲不好,也不想讓高大嬸知道,畢竟這也是一位愛孩子的母親。
“他呀,還沒回來呢。”高大嬸剛說完,眼兒瞧見他臉上的傷便問道:“哎,清哥呀,你這臉上的傷是咋回事?”
周曉晨摸了摸嘴角,“不小心摔的。”
那高大嬸仔細瞅了瞅,除了嘴角的破處那臉上好像還有些別的傷,“這是咋摔的,看著倒象是叫人給打了,清哥,要真是叫人給欺負了,叫上大山讓他幫你出氣。”要是別人她必是不肯讓兒子趟這渾水,但桂家清哥打小就沒少幫助她們家,這點小事自是義不容辭的。
“沒呢,嬸子,咱們村哪還會有人欺負我。真是摔的。”周曉晨再強調了一回。
那高大嬸聽他這樣說,細想想也是,桂月清在村子裡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