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是的,他就那樣走了,連個再見也沒說!
真的走了,開著那輛黑色牧馬人絕塵而去。
只餘西西一人在屋裡凌亂……
☆、妻奴
西西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SUV,暗自反省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麼。
想了不到十秒鐘,她又忙碌起來。
西西網購了立體桌布、兩個80公分的木掛鉤,並兩實木架子。價錢只是鞋櫃的一個零頭兒,功能和美觀卻全照顧到了。
上回為趕末班車,她沒來得及貼牆紙就走了,今天正好得補上。
一開啟包裝,西西才發現牆紙也有味!
好在只有兩平米,估計放兩天味兒就沒事了。
她貼了才兩塊,就已是大汗淋漓,彎腰撕牆紙背膠時,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兒吧嗒吧嗒落在地上,心中卻很歡喜。
這算是白手起家吧?
感覺真好!
西西屏氣凝神又貼好一塊,退後幾步看了看,滿意!
門鈴突然響起,開門後卻見姚蔥黑著臉站在外面。
他把手裡的兩個工具箱、一個塑膠兜放在地上,訓道:
“你開門前怎麼也不問問是誰?這兒不比城裡,你家又是一層,多危險!這麼大的人了,連這個還要我教啊?!”
西西本以為是安櫥櫃的師傅來了,聽他一說也有些後怕,忙低頭認錯。
姚聰扭頭看了下牆面,才展開的眉頭又鎖了起來,怒道:
“這是什麼破玩意兒,味道這麼大,你聞不到嗎?”
他掩著鼻口就要動手撕,西西搶步撲了上去,母雞護小雞似地叫道:
“通,風!”
“這破玩意兒有什麼用?反正也是湊合住,還要什麼樣兒!”
西西展開雙臂護在粘好的地方,緊張地用手比劃道:“好,擦!”
姚聰撫著眉心嘆了一聲,半晌才悶悶道:“真是服了!”
西西扮出討好的笑容,斜眼看他帶回來的那兜東西,眼珠轉了幾轉卻沒敢問。
姚聰也不理她,徑自拿東西去了衛生間。
西西屁顛屁顛地追了過去,見他開啟了其中一個工具箱,不由驚歎了一聲,這工具箱也太高大上了!
一排一排見過或沒見過的工具,鋥光瓦亮地整齊地碼在槽子裡,其中倒有小一半是西西根本沒看過的。
姚聰頭也沒抬,跩跩地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西西發出嘖嘖之聲,見他取出一把扳子,就要卸衛浴櫃裡的管子,這才後知後覺地大叫一聲,搖手阻攔。
她很想問問:才裝好的東西,哪裡惹著他了!
就在西西選擇用哪兩個字表達意思時,姚聰先開了口:
“當我願意管!你鼻子聾了,聞不到這屋裡有味兒啊?這個做櫃子的糊弄人,用的材料全是最差的也就算了,這種三通早就淘汰了,返臭味兒!”
這屋裡的確有一點味,因為門窗一直開著,臭味不大。
西西這時才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雖然不懂,但一看這材質就透著那麼高大上,忙不迭地點頭。
心念一閃,她才想明白,蔥剛才開車是去買這玩意兒的!
西西心裡其實有些小擔心,裝櫃子時她全程監工,那一道道手續還是挺繁瑣的,怕這位爺一會裝不回去。
但蔥畢竟是一片好心……
西西決定當一個靜靜的盆景兒,努力記好卸下的零件和流程,裝不回去時,大家一起商量。
然而看了沒兩分鐘,她就忘了自己的偉大使命,花痴一樣看著姚聰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
西西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做著每個動作,雖然看不懂,卻知道並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他似乎已經幹過千百遍,胸有成竹,一氣呵成,看他幹活就是一種享受。
任何一件事,只要做到極致就是藝術。
此時在西西眼中,姚聰的表演並不比和子差,他們的區別不過是一個插花,一個修管子。
西西直著眼看了半天,忽然發現姚聰後背已印出汗漬,汗水順著脖子直往下淌。
屋裡所有的窗子全開著,就沒開空調,小風吹著還行,可一干起活兒來就難受了。
西西忙四下尋摸,找到一大塊牛皮紙,揮舞著為他扇風。
姚聰滿頭大汗的扭過臉,笑道:“沒事兒,男人不怕流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