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她們也會聽到,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雲裳輕輕的搖了搖頭,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學的足夠多,可是在面具男子面前,她就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孩一般,什麼都可以被對方看穿,不明白的事情,也太多太多。
“那是因為她們不僅僅有一雙耳朵。這後宮裡面,但凡是有點地位的人,都有很多耳朵。就比如說太監總管,他所管轄的太監中間,就有他的耳朵,去探聽各個主子的喜好,有了這些情報,才能去取悅討好主子,如此一來,太監總管的位置才能穩固,說不定還能得到某個主子格外的青眼。再比如說高位的妃嬪,自己身邊的宮婢太監,別人身邊的宮婢太監,甚至是一些地位的妃嬪,都可能成為她們的耳朵,這樣一來她們才能捉住別人的痛腳,打到老謀深算的目的。所以說,不要隨隨便便的相信,今天還跟你稱姐道妹的人,明日可能就把你說的話告訴了另一個比你有權利的人,而那個人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螻蟻。”
雲裳暗自心驚,卻還是大著膽子開口問:“樓主,後宮,真的那麼可怕麼?”
“沒有進去過的人,自然不會明白這個道理。我相信,白菱把她能教給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而我要告訴你的,也就是隔牆有耳謹言慎行的道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去摸索。”
雲裳的眼淚,已經在她開口之前不爭氣得流了下來:“我自己去摸索?樓主,您是現在就要讓我離開這裡,把我送去南安麼?”
“自然不是的,不過,我要讓你去的,是乾祐的後宮……”
雲裳曾經以為,樓主會把她像姐姐一樣安□□乾祐後宮為天子妃嬪,只是白菱卻笑著否定了她的猜想:“你啊,就是想得太天真了,以後一旦遇到事情還是多想一想才好。”
“菱姨,您就告訴我為什麼吧……”雲裳央求道。
“你呢,是樓主點了名要送去南安做太子妃的,身為太子妃怎麼可能不是完璧之身?倘若這樣又讓南安國的面子往何處去放?而倘若你進了乾祐後宮為天子妃嬪,且不說你還能不能出的來,就算出來了,還可能是完璧麼?”
雲裳撓了撓頭,面上現出了一絲緋紅,白菱也看出了她的窘意,便自顧自的往下說道:“還有呢,你忘了你姐姐。”
“姐姐怎麼了?”
白菱思索了一下:“據我所知,你姐姐現在是乾祐後宮的天子妃嬪吧?我雖然不是宏圖樓高等的首領,可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聽說當時,樓主是想讓曲錦衣隨便進入後宮哪個地方,只要能夠打探後宮有用的訊息便是可以的,沒成想曲錦衣也是有兩下子的,竟然得了太后的眼成為了宮嬪,如此一來能打探到的訊息也就更多了,可是暴露的危險也就越大。如果說此時把你送進後宮為天子妃嬪,透過什麼渠道咱們且不說,你一進去了,打探到的訊息一定會比曲錦衣更多麼?這個可不好說。況且你的存在勢必成為大家懷疑的焦點,到時候,不但你容易暴露,也會加速曲錦衣的暴露,樓主可不會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雲裳搖了搖頭:“可是菱姨,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姐姐,樓主還有什麼讓我入宮的渠道,又是讓我去做些什麼,他讓我做的事情,有對我將來做太子妃有什麼助益,真是讓我一頭霧水。對了,還有呢,既然除了姐姐,樓主還另有渠道,為什麼當初讓姐姐跟著進宮裁衣的霓裳坊繡女們一同入宮呢?直接把她按照那個渠道送去不就得了?真是大費周章呢。”
白菱也搖了搖頭:“樓主的決定永遠是讓人意外的,甚至還不能讓人琢磨透,你只管著安心地睡上一覺,明日就是把你送入宮的日子了,相信你臨行前,樓主還會有話對你說的。”
“恩。”
雲裳沉重的點了點頭,入宮的前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夢裡,總是想起義母,還有姐姐,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在乾祐的後宮裡遇到姐姐,應該怎麼面對她,究竟是暗自聯絡,還是裝作不認得。
荷露請來了蘆岐黃之後,錦衣就打發荷露去煎藥,倒不是她不信任荷露,只是事關者大,她不敢隨便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除非這人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上。
“微臣蘆岐黃見過小主,小主萬福金安。”錦衣定定的看著這個蘆岐黃,身長七尺有餘,濃重的眉,闊挺的臉兒,年齡大概二十出頭,倒還算是個青年才俊的樣子,也難怪入得了鈞晨謐這個金枝玉葉的眼了。
錦衣含笑道:“快起來吧,我也知道,蘆太醫現在為方婕妤安胎,定是忙得很的,這個時候找蘆太醫,也是我想求著蘆太醫,現在的太醫院,像蘆太醫這樣年輕有為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