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低聲道:“王爺,現如今平王在朝中的呼聲最高,屬下看皇上好像有所動搖。”
竇成澤遙遙望著依然一動不動的垂釣小姑娘,眼中柔情似水,板著臉道:“現在可以讓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大人們表態了。看情況而定,總之,讓平王穩坐第一,但是切記不要讓小六的勢頭差的太遠。”
這些年的籌謀與努力,不但把殷家之前的勢力已經整合了起來,還收服了一些其他的。衷心的有,牆頭草也有。這竇成澤並不十分在意。只要好用就行。
杜一肅容應是,又道:“麗貴妃與定國公那裡也都安排妥當了。”
七十六回
小長安公主已經滿月了,麗妃也出了月子。正元帝在正心殿坐立難安的批著摺子,不停的張望著沙漏。
黃東湖看著好笑,揮了揮手讓來報信的小太監退下。定定神輕聲道:“萬歲爺,貴妃娘娘吩咐人來,說是親自下廚給您做了一桌好菜,跟小公主一起等著您用膳呢。”
宮裡就新晉的一個貴妃,那這‘貴妃娘娘’是誰,不言而喻。
正元帝再也坐不住,把摺子隨意扔在一邊,起身往外走,“所有的摺子都是催朕立太子的,朕的天下他們倒是一個個的萬分積極。”
這話不好接,也不能接。黃東湖閉嘴不言,只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應和著。
在宮裡這麼些年,從一個任人欺凌的小太監,到如今的御前總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門兒清。
正元帝來到如繪宮的時候,菜還沒有上桌。麗貴妃抱著滿月的長安公主,在溫柔的唱著歌謠。
那歌謠正元帝從未聽過,卻是十分動聽。望著那在燈火中相識而笑的母女,正元帝的心房從未如此的安定溫暖。
這就是家罷,有妻有子。
“到底是當孃的人了,賢惠了不少,知道叫朕用膳了?”這麼些年,麗貴妃很少主動派人去找正元帝,叫他來吃飯,更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麗貴妃站起身抱著長安公主走過來,嘴裡哦哦哦的哄著小娃娃,柔聲對正元帝道:“臣妾聽說皇上中午就沒好好用膳,我們長安可心疼了,那臣妾就只有受累些親自下廚了,還望我們英明神武的皇上陛下賞臉才是。”
正元帝望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張極為相似的笑臉,心裡感動。別人都在處心積慮的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只有眼前的這兩個小嬌人兒,會關心他有沒有用膳,有沒有餓肚子。
正元帝心內柔情大盛,笑著道:“來給朕抱著罷,別累著。”
麗貴妃一邊把孩子遞給他,一邊嗔道:“我們長安羞羞父皇,想抱女兒就說想抱女兒,又何必拿我當幌子。”抬手間,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皓腕。
正元帝無奈的搖頭,“你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
說到這裡突然目光一凝,把孩子順手遞給一邊的奶孃。拿過麗貴妃的右手撩開袖子心疼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
麗貴妃不自然的笑了笑,飛快的把手收回來,“沒事,就是下廚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抬起明媚的臉撒著嬌,“皇上看,都是為了給您做菜呢。”
正元帝拿過那隻手腕,紅了一片,還有點點白色的水泡。上面明顯是上過藥的,可是依然可怖。他心疼的不得了,對著周圍的宮女太監大怒道:“怎麼伺候的,還不叫太醫!”
立馬有撲通撲通的跪地聲,就是抱著公主的奶孃也小心笨拙的跪下了。
麗貴妃攔住欲出去的綠水,拉著正元帝的手道:“做什麼這樣興師動眾的,看讓人笑話臣妾嬌氣。已經上了藥了,明兒個就好了。”
正元帝託著她的手正想再說,突然瞥見綠水欲言又止。他轉首過去,注注的盯著綠水,“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綠水那樣子分明是另有內情。
綠水畏懼的望著麗貴妃,不敢言語。
正元帝抬腿把一旁的如意凳踹倒,怒道:“狗奴才,說!”
綠水本來就意難平,不過是礙著麗貴妃才不敢說,這下被正元帝一喝,立馬跪下道:“皇上,您可要為我們家娘娘做主啊。這傷根本就不是娘娘自己不小心碰的,而是淑妃娘娘燙的!”
正元帝臉上風雨欲來,見綠水說完那幾句就一個勁兒的磕頭,那頭砰砰的撞在堅硬的地板上,聽著都疼。正元帝催促道:“她算哪門子的妃,接著說。”
“娘娘聽說皇上這幾日都吃不好,遂很是心疼。今兒個就親自下廚給您做菜,想著您高興也可以多少吃些。正煲著佛跳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