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即可。”
“清談?”高楚陽呆滯。
他擅長的是經濟學問,清談那樣高雅的事,讓他裝腔作態都做不來。
“怎麼?高公子覺得為難?”
“不,定不辱命。”高楚陽笑道,舉杯敬雲玉昭,一飲而盡。
他不擅清談,庸碌俗氣,可是,倪潤之開口必清風撲面,舉止自然端方,文章學問極好,與之交談過的仕子都是推崇備至,把倪潤之拉到雲氏酒樓中來即可。
誰促成了雲大小姐的計劃不重要,自己不負所托便可。
下午分道揚鑣了,不過,要找到倪潤之沒什麼難的,大不了京城中每一個客棧都走一遍。
從酒樓出來,雲玉昭吩咐小廝把高楚陽送去雲家的一處別院中,自己回府,進了雲府後,不回凌宵樓,徑自往宜亭閣。
雲娉婷不知自己贈珠之舉已洩了餡邊兒,此刻正歪躺床上摩挲著裝有“珍珠”的荷包怔神。
胭紅的羽紗帳在恍惚裡換了樣,變成了湖水藍軟煙羅帳,粼粼波紋顫動,盪漾起伏,忽遠忽近濃淡堆疊,羅帳外面,倪潤之微傾著身,痴痴望著她。
烏髮素冠,俊逸的臉龐微顯蒼白,眼裡慣有的溫柔多情的笑意,雲娉婷心尖一顫,微微喘著氣,伸手去拉他。
“娉婷,今晚我能留下來了是不是?”他欣喜,眼眸瞬間璀璨如星聚攏。
留下來……而後……兩情繾綣!雲娉婷一怔,尖聲道:“走,你給我走。”
狠命推他。
男女力氣懸殊,況她病著,倪潤之力氣比她大了許多,但他不敢跟她撕扯,更加不會對她用強,只是不斷後退。
房門哐一聲響,倪潤之不見了,湖水藍軟煙羅帳也不見了,視線裡只有胭紅的羽紗帳,尖銳而明晰地提醒雲娉婷,眼前已重活一世,與倪潤之形如陌路。
“大小姐!”門口傳來莫問的問候聲。
原來方才哐地一聲房門響是雲玉昭推門而入。
雲娉婷急忙擦去眼淚,起身下床。
“娉婷,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雲玉昭行動如風,頃刻間已穿堂而入來到床前。
“許是躺下了猛然間起身不適。”雲娉婷強笑,日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