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應了一聲。
“要回家嗎?”柳舒茵有些失望,她想跟他一起過年,不過回家也是正常的吧?他也有他的家人啊。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惆悵,她對他的事情幾乎都不怎麼了解,連那張穿著迷彩褲持著武器的照片,她都沒問他是怎麼回事,她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知道的,也不過是現在的他。
葉鳴舟看著她,似乎知道她想什麼,低聲道:“回去祭祖。”
“這樣啊,那代我向你爸爸媽媽問好呀。”她說著,頓了頓,小心地窺著他的臉色,說:“他們知道我的存在嗎?”
葉鳴舟沉默了許久,在她惴惴不安的神色裡聲音沙啞地說:“他們已經不在了。”
“…………”柳舒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你是說…………”她頓住了,俯身抱住了他的腰,“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
“以後我陪著你。”柳舒茵小聲說。
“嗯。”
氣氛沒有因為剛才的對話低落,兩個人從摩天輪下來,又去玩了擺輪過山車還有其他,柳舒茵玩得很盡興,她從遊樂園出來,整張臉都紅了,紅色的棉襖被她脫下,掛在手上,一隻手緊握著葉鳴舟的手,她察覺到他手上有出了汗,不禁笑了,“你害怕嗎?”
沒等葉鳴舟說話,她就繼續說:“剛才坐過山車,其實我很怕,很怕會掉下去,但握著你的手,我什麼都不怕了。”什麼話啊,這是,柳舒茵說著,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粉。
因為葉鳴舟不怎麼說話,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話多的,柳舒茵有些時候說完,就會覺得自己幼稚,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她不是很會講話的人,如果她能油嘴滑舌,甜言蜜語的話,那簡直不要太棒,她只要想想葉鳴舟被她說得臉紅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或許也可以往這方面嘗試一下呢……柳舒茵腦海裡滑過這個想法,嘴唇勾了起來,微笑。
葉鳴舟沒說話,只是對她笑。
他現在也是常笑的人,只是生性內斂,對於笑這回事,好像總不能放得太開,不過能常常笑就已經很好了,柳舒茵看著他的淡笑想。
兩個人攜手從遊樂園出去,正巧碰上了楊適兩兄妹。
楊悅一看見她,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當做沒看見她,但是楊適卻走過來,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柳舒茵厭惡地葉鳴舟身後藏了幾步,“你又想幹嘛?”
楊適好像真的察覺不到她對他的厭惡一樣,笑容依舊地說:“你說什麼呢?只是來這兒玩玩。”
玩?遊樂園都要關門了,有什麼好玩的,柳舒茵不想理他,拉著葉鳴舟越過他們離開了。
楊悅一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們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際了。
本來心情很好,結果碰上這麼兩個不想看見的人,柳舒茵憋了一股氣,不知道往哪裡撒好,最後還是忍不住和葉鳴舟說了起來,“那個楊適,什麼時候都笑眯眯的,真是神經病,還敢到我班上找我…………”她說了一大堆,心情舒暢了許多。
葉鳴舟安靜地聽著,一隻手緊緊地捏著她的手指安撫她。
“回去吧!”她說。
“嗯。”
到了冬天,毛毛也懶了很多,大多數時間,都趴在它的豪華狗窩裡睡覺,只有柳舒茵去找它玩的時候,它才有幾分精神。
毛毛這個年紀,不大也不小了,正當壯年,吃得越來越多,體態也越來越豐滿,柳舒茵摸他的毛,親了親它的腦門。
“汪、”它叫了一聲,搖了搖尾巴。
放寒假,王爭是要回家的,他和葉鳴舟說好了,將狗交給他照護,柳舒茵自告奮勇地拿下了這個差事,獲得了王爭家的鑰匙,可以隨意進出他的家和院子。
就那一天開始,大狗就放縱了,知道柳舒茵心軟,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讓它溜進屋子,偷冰箱裡王爭暫存著沒吃完的滷味和用保鮮膜包裝好的烤雞烤鴨,它做這種事情已經是慣犯了,柳舒茵不知道,王爭還不知道嗎?經常偷吃,他都差點把冰箱拿鎖鏈鎖起來了,這狗,不僅會開冰箱,還會開門,放在他臥室床底下的一箱子牛肉乾就被它啃了不少,在自己家,王爭不想搞得跟防賊一樣,所以怎麼都不願意鎖門,只是藏吃的,就跟打游擊一樣,藏櫃子藏書桌裡,都能被它找出來,最後一狠心放到了櫃子頂部,這下大狗沒轍了,只是苦了他,沒次吃完什麼小零食,還要踩著床,塞櫃子頂。
柳舒茵的確心軟,幾乎沒任何掙扎,就和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