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義。”
昭雲劍似有所感,在他手裡散發出一陣微微的光芒。
燕王吃了一驚,“你不肯原諒父王?”
越崢緩緩搖頭,低聲道:“無所謂原諒不原諒,我是修道之人,這些凡塵俗念,早已拋下。”
這算是承認拋棄了怨恨了。
頓了頓,又道:“無論父王做了什麼,他是王者,自然是對的。他的恩情,我銘感於心。”
燕王眼圈泛了紅,忽然轉頭對著棺木跪下去,道:“父王,皇兄說他原諒您了,想必您九泉之下,也該安心了。”
越崢忽然也朝著棺木跪下去,將昭雲劍放在棺木前,叩了三拜。這是越崢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地為凡間之事叩拜,他的面色嚴肅,眼睛一片黝黑,爾後起身退後,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趕榜單,要吐血了嗚嗚嗚
第64章 進階
一行人興高采烈地來;嚴肅沉重地回。越清和越嶺不敢多打擾他;到了瀚海雲宗便讓他迴天柱峰,自己去了清音峰稟報天陽道人。越崢一回到瀚海雲宗便留在天柱峰修煉,未踏出一步。
“越崢,你沒事吧?”王小劍輕聲問。
從燕國還了昭雲劍之後已經半個月了,越崢一回來便開始沉睡;王小劍不敢打擾他;一點聲音也沒弄出,一日後越崢醒來便開始像往常一樣修煉;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干擾。可王小劍感覺到他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和平時略有不同。
剛剛升任候補長老;立馬就遇到白事,這種大悲大喜恐怕會讓人心緒起伏過大,可是越崢的反應也太反常了。
他回到天柱峰後不再踏出一步,完全沒有剛剛做候補長老的絲毫意氣風發,也沒有失去至親的哀痛欲絕。
王小劍和他說話,他不回答,放佛沒他這個人一樣。
王小劍堅持不懈,一會兒說山上的花開了,一會兒說溫泉裡竟然長了一種魚,一會兒說鎮上的糕點好吃,一會兒說越清越嶺給他說的八卦。
王小劍也佩服自己,在沒人回應的情況下竟然能夠嘮嘮叨叨地說上幾天,實在是勇氣可嘉。
晚上越崢打坐,王小劍不敢打擾他,便住了口。柔和的明珠光芒下,越崢的面龐如玉雕刻,不見一絲人氣。王小劍小心地飛到他的肩頭旁邊,忽然間,他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越崢!”
剛一出口便知道自己打擾了他,立即後悔不迭,他雖然嘮叨,有時也會去騷擾越崢,可他從來不會在越崢修煉打坐的時候去打擾他,因為他知道這非常危險,有可能會讓他受傷。
越崢緩緩睜開眼睛,看起來並沒有走火入魔之相。
王小劍長長鬆了口氣,想到剛剛看到的東西,急切地說道:“越崢,你的頭髮……”
越崢卻已經閉上了眼睛,又開始修煉。
王小劍不說話了,這幾日他老覺得越崢有些不一樣,現在終於明白,是他的頭髮在一寸一寸地變白,那白色從髮尾已經蔓延到了背部,那頭如緞的長髮如今明顯是白多黑少。
那觸目驚心的白讓他心中微微糾痛,以前他拒了自己的不痛快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只盼著他能恢復正常,哪怕罵他無恥,嘲笑他無用都行。
這人傷心難過也不同尋常,不哭不鬧,卻不說話不吃飯,一連就是近一二十天。王小劍拿這種悶騷型的人實在沒轍,只能乖乖呆在他身邊。
王小劍不知道他頭髮是怎麼回事,以前聽說功力增長會白髮,可白得這樣快速,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兆頭,問他也不答,有心出去找人,卻又因為禁制沒法出去,心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團團轉。
一連一個月,他幾乎是在哀求了,“越崢,你說說話吧,別這樣折磨自己,你打我吧,罵我吧,我以前就是很討厭,老是惹麻煩,你說句話呀嗚嗚嗚。”
見他沒反應,自己反而口乾舌燥,一想到這一個月的戰戰兢兢、心力交瘁,越想越氣,又換成了破口大罵,“你這樣子做給誰看?折磨自己你爹也回不來了!你先前不是說過自己對親情看得很淡嗎?現在這樣算什麼?簡直像個王八蛋!”
“人活著的時候不去看看,死了在這裡難過又有什麼用?簡直莫名其妙、冥頑不靈!”越是說,越是氣憤,王小劍大聲對著場上練劍的身影道,“要麼你就瀟瀟灑灑地當你的修真者,拋棄一切愛恨情仇,要麼你就該哭該笑,做有七情六慾的凡人,你這樣不上不下,不進不退,除了自討苦吃,簡直一點用處都沒有!你還是不是越崢?!”
雪亮的劍光金虹貫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