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風則是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日,好不容易不跑茅廁了,身上也不癢了,可他卻渾身無法動彈,他這一趟就從白日躺到了晚上,就像癱了一樣,連吃飯都是衛子衿一口一口喂他。
待吃飽後,他咬牙切齒道:“小饃饃媳婦兒她是將我往死裡整是吧!?別以為她是小饃饃的媳婦兒我就拿她沒轍!打不了她,我就把小饃饃往死裡打!”
衛子衿則總是殘忍地實話實說道:“爺,您從來都打不過莫爺,您只有被打的份。”
“……那我就打死他媳婦兒!”
“爺,君子一般不與女子動手。”
“小衿衿!你能不能給爺說點好聽兒的!?沒見爺正窩火著呢嗎!?你趕緊地給爺想一個能讓她跪著求爺放過她的法兒!”衛風惱道。
誰知衛子衿又依事實說話道:“爺,莫少夫人當初救了葉公子,您卻沒有帶回沈燕姑娘,您——”
“小衿衿你的意思就是爺活該是吧!?”衛風不等衛子衿把話說完便將他打斷。
“屬下沒說,是爺您自己說的。”衛子衿扶起衛風的腦袋,給他餵了一口水,然後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
“老子跟她沒完!”衛風氣得七竅生煙。
就在這時,他的屋門被推開,只見衛子衿趕緊站起身,對著走進屋裡來的人微微垂首,恭敬道:“莫爺。”
“退下吧,到旁屋與秋容一起替我守著螢兒。”進來的人是長情,面無表情的長情。
“是,莫爺。”衛子衿應了聲後便要出屋。
衛風當即罵他道:“小衿衿你給我回來!你到底是我的屬下還是這個死饃饃的屬下!?你居然聽他的話!?你沒見我被他那小媳婦兒害慘了!?你要是去守著她那就是你背叛主子!”
誰知衛子衿只當充耳不聞,出屋去了。
“小衿衿!爺生氣了!爺不要你了!”衛風這會兒要是能動,定該跳起來把衛子衿往死裡揍!
衛子衿出屋時不忘替這對師兄弟將屋門給掩上。
長情不緊不慢地朝癱在床榻上一動不能動的衛風走來,衛風則是氣煞煞地死死盯著他,罵道:“你個死饃饃!你來替你媳婦兒和我賠不是是吧,老子不接受!”
“還有你這種縱容媳婦兒虐待自己師弟的師兄,老子也不要了!老子不愛你了!你趕緊從老子屋裡滾蛋出去!”
“欺負我現在不能動是吧,等我能動了,我就跟你拼了!不對,是跟你和媳婦兒拼了!”
“有沒有點良心!?我昨兒險些死在茅廁裡你們懂不懂!?你媳婦兒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
衛風身不能動,只能嘴上罵個不停,以此消消自己一肚子的火氣,“我還要趕著去找那個該死的黃毛丫頭呢!你媳婦兒淨給我耽誤事!”
“我絕對跟你媳婦兒沒完!”
衛風剛嚎完這一句,只見從進屋後便一言不發的長情忽然抬起拳頭,然後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揍去!
衛風則是被長情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揍得險些把舌頭給咬了!
衛風的面色即刻變了,變得蒼白,變得痛苦,可還不待他說上些什麼或是又罵些什麼,長情的拳頭又一次落到了他身上,一拳接一拳,連他的臉都沒有放過,看那架勢壓根就是將衛風往死裡揍。
但長情每一拳的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處,將衛風的皮肉揍得全是傷卻又不傷到他的臟腑及骨頭,卻又能讓衛風深切地體會到疼痛。
待長情停下手時,衛風被揍得胖了半圈兒,那張俊臉被揍得完全沒了樣兒,身上一片青一片紫,狼狽到了極點。
不過,長情揍夠了衛風之後卻沒有離開,而是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同時用腳踢踢彷彿只剩下一口氣在的衛風,還是面無表情,冷漠道:“別裝什麼死,我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道。”
“小麼麼……裡不四銀!”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幾個字,衛風卻是說得完全口齒不清,若不認真聽,根本就聽不出他說的是“小饃饃你根本不是人”。
誰知長情一臉無所謂,道:“我本來就不是人。”
“……”被揍得沒了人形的衛風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阿風,一個男人最失敗的,莫過於被女人罵‘不是男人’。”長情盯著衛風那張腫得不行的臉,又不緊不慢道,“你可還覺得你是個男人?”
“裡才不四男銀!”衛風當即罵長情,他還想罵更多的,奈何他的臉疼得不行,根本就不由得他多說話,他不張嘴都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疼,一張嘴說話就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