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離開京城前往天闕山,天闕山封印崩毀之後,此二人便如憑空消失一般消失在這個世上,於一個月前才有訊息。”
天樞老人沒有給白華明確的答案,他只是將他派人所打聽得到的訊息告訴了白華而已。
只見白華雙眸微睜,呈驚怔狀,莫長情與流螢……
是他們!?
只聽天樞老人又道:“且為師這些日子還得到一個訊息。”
白華定定看著天樞老人。
“召南當今聖上,昕帝今生轉世衛風,乃望雲觀無念真人座下弟子。”天樞老人一字一句道,他的語氣有些冷,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衛風竟是望雲觀弟子,甚至還是望雲觀中天賦最高的無念真人的座下弟子。
“衛風……是無念真人的弟子!?”白華震驚不已,那個據說從不把望雲觀當回事甚至連望雲觀掌門無道真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無念真人!?
“據聞,莫家少主與當今聖上很是交好。”天樞老人莫名道出這麼一句。
白華默了默,而後聲音沉沉面色亦沉沉道:“當今聖上衛風,乃是昕帝轉世,並且,帝王血已然覺醒。”
倘若封印當真是莫長情所破,那體內流著帝王血註定肩負守護封印之責的衛風,將如何?望雲觀及無念道人又打算如何?
“西南之谷的封印,與天闕山中糅合三帝之血所結下的封印不同,乃上古時期昕帝一人之血所結成,且由昕帝親手將其封印,倘若帝王血已然覺醒的昕帝輪迴轉世出現在封印之地,哪怕不什麼都不做,也會在無形之中固化封印守護封印,接受封印相當於無堅不摧,哪怕是結為師、無道以及無念三人之力,都無法破得了封印,更何況尋常之人?”天樞老人又是不緊不慢道,但語氣裡卻帶著一股明顯的冰冷。
“是以西南之谷的封印,只能交給衛風。”白華道。
“哪怕他身為召南之君,只要他身體裡流著帝王血,他就必須為守護封印而存在,比如華兒你,也是一樣。”
“徒兒明白。”白華隨即應聲道。
這是他從小都明白的事情,不管練身習武還是學習奇門之術,甚至是經營白家的所有生意,一切都是為了天樞宮,都是因為他生來便是上古熠帝轉世。
他這一生所要做的,不是經營白家,不是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更不是保護家人,而是守護封印,保護封印不被損毀,與天樞宮裡每一人一樣,與望雲觀的每一人也都一樣,為守護封印保天下安平而存在。
是以在白家被封之後他的首要之事並非是想方設法保住白家,體內帝王血已然覺醒的他,再不可能像從前一般。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縱使莫長情擁有天下最之上的武功,也不足以破壞得了上古帝王血結下的封印才是,為何他與流螢卻能在我加固封印之後那短短的時間內將其破壞?”白華微蹙起眉心,沉聲問道。
“關於此事,為師尚無答案,倒是看看望雲觀那邊可有答案了?”天樞老人亦沉聲道,“外邊的事情,向來由望雲觀來辦,我天樞宮的職責,只在守護封印,不過,為師亦派有人時刻注意著莫家情況,若是有必要情況,我天樞宮也不可只是靜觀之。”
白華心中有話,卻終究沒有說出口,而是恭敬問道:“不知師父接下來要徒兒去何處?”
“六處封印,而今一處被破,一處交由無念真人來處理,兩處絕不會被破,還剩下兩處,你今日方從思過崖上下來,歇息兩日,好好陪陪你祖母與你母親,過兩日再下山也不遲。”天樞老人看著白華的眼神忽然變得溫和,畢竟這是他一直以來最為疼愛的小徒弟。
“徒兒明白了。”白華微微點頭。
“既然靜不下心,那便回去歇著去吧。”
“謝師父。”
直至白華離開,他都沒有把他心中所想與天樞老人提及。
這件事,便是沈流螢的醫術,她那頗為詭異的醫術。
流螢……
白華抬頭看向墨色蒼穹,看著上邊閃爍的群星,想到了臨城的那個夜晚,他與沈流螢月下慢步的那個夜晚。
他甚至想到了沈流螢的一顰一笑。
只見白華輕輕抬起手,輕撫向自己心口的地方。
他的心跳得稍稍有些快,就像是那個夜晚他想與她表明他心中對她的想法時候的感覺。
若是那時候沒有被打斷的話,他應該已經和流螢說了吧。
流螢是個好姑娘,也難怪莫長情會那般喜愛她。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