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一百一十七歲,你呢?’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怎麼了?’
‘還偏不告訴你了!’
‘阿夜,你還沒有告訴我冬日是什麼樣兒的呢。’
‘冬日啊,冬日的時候呢,天會下雪,一種白毛毛的東西,會在地上結成白茫茫的一層,銀裝素裹的,很漂亮,不過會冷得要命,所以,我最恨冬日了,一點都不想動!’
‘冷的感覺我知道,但是雪這種白毛毛的東西,我沒有見過。’
‘那你就秋日和冬日的時候來唄,到時秋日我帶你看人家收莊稼,冬日我就帶你,嗯……玩雪吧!’
‘可我不知何時來才會碰上秋日和冬日。’
‘虧你白白活了一百一十七年!怎麼就那麼笨!?’
‘我不是笨,只是你們人界的東西太多太複雜,我還沒有都學明白。’
‘哈!那你應該感謝老天讓你遇到了我!以後有我帶著你,你就什麼都能學明白了!對了,你還沒有喝過酒吧?下回我帶來給你嚐嚐看!’
‘酒?聽過,沒有喝過。’
‘就知道你沒喝過!’
‘阿夜。’
‘又幹嘛?’
‘認識你真好。’
‘你才知道?’
‘一開始就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
睡夢中的沈流螢翻了個身。
阿夜……?是誰呢?
☆、257、不會讓人傷害小饃饃!
天樞宮。
一間寬敞的屋子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盞油燈,兩張蒲團,天樞老人盤腿靜坐在其中一張蒲團之上,屋子裡靜極靜極,靜得便是連天樞老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然,他鼻息仍在,並且面色正常,呼吸如常,可見他的內力該是達到了怎樣的一種境界,才會使得他的鼻息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讓人聞無所聞。
白華坐在另一張蒲團上,與天樞老人面對面而坐,同樣的盤腿姿勢,卻聽得天樞老人忽然淡淡道:“已然坐了一個時辰,心仍靜不下來,怕是不管坐多久,你的心也依舊靜不下來。”
白華緩緩睜開眼,恭敬道:“徒兒讓師父失望了。”
“失望?”天樞老人並未睜開眼,“華兒何出此言?”
“天闕山一事,皆是徒兒之過。”白華將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
天樞老人此時才慢慢睜開眼,看向面有愧疚的白華,並未責怪他,反是溫和道:“還想著大半年前的事情?”
白華並未否認,“是。”
“事已發生,已改變不了,你一味耿耿於懷,也於事無補,天下之事本就沒有定數,天樞宮本就為看守封印而存在,既需看守,即是證明一切皆會生變,而今你所遇到的情況,便是變數,既是變數,又怎能全是你的過失?”天樞老人道得不緊不慢,面色平靜淡然,彷彿在說一件尋常的小事似的,“且你也受了該受的罰,於崖上靜思半載,倒是未想半載已過,你的心仍是靜不下來。”
“徒兒慚愧。”白華微微低下頭。
“無需想太多,當需心靜。”
“徒兒明白,徒兒只是在想剩下五個封印的情況。”白華又道。
“有我天樞宮與望雲觀在,休得有人意圖破壞封印。”天樞老人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厲起來,“天闕山封印說來算是為師大意了,雖說天下之事皆有變數,七千年來各處封印雖有過鬆動跡象卻從未有天樞宮或望雲觀以外的人到得過封印之地,並且一年前為師曾親自加固過各處封印,並不見天闕山有何異樣之處,望雲觀亦沒有任何關於世人知曉封印的訊息,為師那番讓你去天闕山走一趟,不過是讓你熟悉封印之地而已,卻不想竟生了這樣的變況。”
“那……師父可知究竟是誰人破壞了天闕山的封印?”白華面色沉沉。
儘管距封印妖帝頭顱的天闕山坍塌以致封印破碎崩毀已然過去大半年,但自白華回到天樞宮後便被罰靜思于思過崖上,直至今日才得以才崖上下來,是以他至今未知當初造成天闕山坍塌破壞封印之人究竟是何人。
天樞宮這大半年也一直在查這個事情,不過,皆無所獲。
但,不僅是白華及天樞宮眾人不知曉答案,便是天樞老人,心中都沒有確切的答案,僅有猜想而已。
天樞老人並未直接回答白華的問題,而是不緊不慢道:“大半年前,在你啟程前往天闕山之前,京城莫家少主與其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