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些問題,所以你才會選擇我不問你便也不會主動與我,對不對?”
長情將手從沈流螢背上移到她臉頰上來,輕輕撫摸著,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沉默便是預設。
他心中所想,的確如沈流螢所。
於他而言,他的螢兒只要莫家少夫人這一個身份便夠了,其他的,不需要。
他只要他的螢兒做一個普通女人,江湖,並不適合他的螢兒。
“好啦,我就是問問和隨口而已,我心裡又沒有真的這麼想。”沈流螢撇撇嘴,輕輕哼聲。
“我知道。”長情抬起手,輕輕拿開沈流螢撐在他頸側的手,抱著她讓她重新在他身側躺下。
他當然知道他的螢兒不過是嘴上而已,若非如此,她問他的問題就不僅僅是他和北剎樓是什麼關係而已。
除了這一個問題,沈流螢什麼都沒有再問,沒有問他北剎樓究竟是什麼,沒有問他為何會與北剎樓扯上關係,更沒有問他為何一直都沒有跟她這個事。
因為沈流螢覺得自己只需要知道她的相公與北剎樓是什麼關係便夠了,其他的,她不需要知道也不打算知道,畢竟他不告訴她自有他的理由,她又何須多問。
她想要的,只是他安安好好地在她身邊,這就足夠了,其餘的他想也好不想也罷,她不強求。
她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的呆貨還有這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身份而已。
難怪會有官無憂那麼有實力的屬下。
“突然有一種我的呆貨很不可思議的感覺。”沈流螢窩在長情懷裡,感慨道。
長情將下巴抵到她額頭上,輕輕蹭蹭,道:“不管我是誰,我都是螢兒的相公。”
“那必須的!”沈流螢微微低下頭,將自己的頭頂對著長情的下巴,然後猛地抬頭,撞上長情的下巴,撞得他生疼,然後她得意地笑了,警告他道,“你只能是我相公,你要是敢想別的女人,我就閹了你!”
“我只想螢兒這一個女人。”長情很認真。
沈流螢忽然將他抱住,將臉埋在他胸膛,聲音有些悶,道:“我只要你好好的。”
“螢兒放心。”長情輕輕撫著沈流螢的背,“這天下間,沒有幾人能傷得了我。”
他要強大到這天下間任何人都傷不了他,這樣他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沈流螢點點頭。
“螢兒很累了,睡吧,莫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了。”長情又撫撫沈流螢的背,像哄姑娘一般。
沈流螢輕輕嗯了一聲,便在長情懷裡緩緩閉起了眼。
她的確覺得很累很倦了,這個呆貨的懷抱太溫暖太安穩,她喜歡極了。
就在沈流螢快要睡著時,她忽然想起一件急事,遂又忽地睜開眼,有些急切地對長情道:“對了呆貨,那個方梧桐姑娘和白兄——”
然,她的話還未來得及完便被長情用吻堵上她的嘴給打斷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便行,螢兒只需照顧好自己與肚子裡的孩子就好,睡吧。”
長情的語氣從來都不溫柔,但他的聲音很輕,輕得給沈流螢一種柔軟安然的感覺,就像一首輕歌,催著她入眠。
沈流螢很快便睡著了,當真什麼都沒有再想。
長情擁著她,也慢慢闔上了眼瞼,漸漸睡去了。
他也需將精神養好,不管白華此番前來是何目的,但必是來者不善,螢兒而今有孕在身,他必須加倍當心。
*
雨已停,夜裡滿是雨後的涼意。
相思情樹下,那名看起來溫溫淡淡的溫涼公子又出現了。
雨將將停,卻已有螢火蟲出現,閃著螢綠的光,聚到相思情樹下,聚到溫涼公子身邊。
只見他抬手輕扶住從樹枝上墜掛下來的竹牌,當即便有螢火蟲飛到竹牌旁邊,讓溫涼公子藉著它們的螢光能看得到竹牌上的字。
竹牌上刻著字,一筆一劃皆看得出刻字之人的用心與虔誠,字很清秀,刻的力道不重,可見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
只聽溫涼公子輕聲念著竹牌上刻著的字,“願與安郎再見一面足矣。”
溫涼公子將拇指指腹一一撫過竹牌上刻著的字,末了似嘆息一般道:“原是時日無多,故想再見心上人一面,只可惜……”
“而今的我,無法讓你如願了。”溫涼公子完,將手中的竹牌鬆開了,讓它重新垂在半空中。
鬆開竹牌後,他在樹下緩緩坐下身來,將瑤琴橫枕在自己膝上,然後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