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麼一問,他忽地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沈流螢不會無緣無故忽然問他這種問題,而她口中所的這“一個男人”,百分之百指的是他,否則螢兒怎麼可能用這麼奇怪的語氣問他,甚至還用“莫大呆”來喚他。
他心裡藏著沒有告訴螢兒的事情,不知螢兒指的是哪一件?要是回答錯了的話,依螢兒的性子不知會撒出什麼氣來。
長情的心此刻異常擰巴。
沈流螢見著長情沒回答,不由往將身子朝他背上壓了壓,催他道:“話。”
長情想了想,一副認真的口吻道:“心疼媳婦兒的心理。”
“……”沈流螢沉默少頃,因為她此時的內心可用“無力吐槽”來形容,少頃後,她忽然一把揪住長情的耳朵,嫌棄他道,“得了吧你個呆貨,還心疼媳婦兒的心裡,你媳婦兒對你都還沒有知根知底,指不定哪天又被人抓了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螢兒可是聽到了什麼?”長情放下手中的長柄勺,而後轉過身來抱住了站在凳子上的沈流螢,完全不在意她怎麼揪她的耳朵,而是將她從矮凳上抱了下來,心道,“螢兒莫站那麼高,我抱螢兒下來。”
沈流螢沒有拒絕,而是笑道:“你在我前邊擋著我,我又不會摔,還怕我栽到鍋裡去不成?再了,這凳子這麼矮,哪裡高了。”
“那我也不放心螢兒站在凳子上。”長情將沈流螢放到地上站好,誰知沈流螢卻忽然跳到他身上,像八爪魚一般巴著他,任性道,“那我就巴著你。”
長情沒有將沈流螢扔開,也沒有勸她從自己身上下來,反是抱著她走到了一旁的長凳旁,抱著她在長凳上坐了下來,讓她叉開著雙腿跨坐在他腿上,他的手環在她的腰上,按著她的上身貼到了他的胸膛上,姿勢曖昧,道:“那我就這樣抱著螢兒坐著如何?”
“不給。”沈流螢抬手來推長情的肩,“你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給你這麼抱著我。”
是推,在長情眼裡卻是與推還就的模樣,是以他抬手來擒住沈流螢的手,湊到自己嘴上輕輕親了一口,道:“是螢兒先巴著我讓我抱的不是?”
沈流螢不服氣地輕輕哼哼聲,然後用雙手捧住長情的雙頰,對著他薄薄的唇便是用力親了一口,鬆開後盯著他的眼睛,輕聲問他道:“我沒什麼太多的問題,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北剎樓是什麼關係。”
她想起來她在哪兒聽過北剎樓這三個字了,是去年在去臨城的路上姝和她過的,北剎樓乃而今江湖第一大勢力,強大得很,也可怕得很。
她的呆貨,會和北剎樓是什麼關係?難道是北剎樓的成員?殺手!?
沈流螢這麼一想,把自己給緊張了,只見她用雙手捧著長情的臉定著他的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雙眼,著急地問他道:“你這個呆貨不會是北剎樓的一員吧!?別告訴我你的隱藏身份是一個殺手!?你家裡可是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金山銀山,你要不要這麼拼命地去給別人賣命啊!?”
長情看著沈流螢緊張著急的模樣,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誰知他的話卻是一絲正經都沒有。
只聽他認真地對沈流螢道:“螢兒再親我一口,我就告訴螢兒。”
原來是這個事情。
沈流螢想也不想便又親了長情的嘴一下,抬起頭時還在他的眉心上也親了一口,長情心裡很是滿足。
就在沈流螢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長情究竟是不是給北剎樓賣命時,長情不緊不慢道:“我是與北剎樓有關,但並非我給別人賣命,而是別人給我賣命,我是北剎樓主。”
長情道得很是隨意。
沈流螢則是愣住了,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這個呆貨什麼?他是……北剎樓主!?
*
沈流螢知道長情不會騙她,可這個事實,直到她吃完長情給她熬的米粥,在床榻上躺下來許久後還是不能相信。
準確來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的呆萌傻面癱竟然是江湖第一大勢力的第一把手!
那她……
“喂喂,呆貨,那我豈不就是這江湖第一大勢力北剎樓第一把手的夫人!?”沈流螢忽然一個翻身便壓到了長情身上,兩眼亮晶晶地盯著他。
“螢兒怎的還未睡著?”長情抬手來撫撫沈流螢的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關心地問她道。
對於長情的聽而不答,沈流螢並不生氣,只見她將雙手撐在長情頸側,依舊盯著他的眼睛,斂了面上的笑意,換上一副認真的神色,道:“我知道你不願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