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暗緋色的外衫一把兜住了兔子,只一個眨眼便掠到了屋簷上。
下一瞬只聽小烏黑摔落在地疼得喵喵直叫的慘痛聲。
成功撈住白兔子的秋容站在屋簷上看著摔落在地的小黑貓,長吁一口氣,好險好險,好險就害爺摔到地上了。
不過……
四爺該咆哮了!
果不其然,衛風的嚎叫聲緊隨而來:“小饃饃小容容!你們竟敢這麼對我的小烏黑!我要打死你們——!”
才睡著未多久的沈流螢只覺外邊吵得很,迫不得已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就要怒罵,可窗戶外的街道靜悄悄的,哪裡有人?
沈流螢十分不悅地將窗戶闔上,繼續回去睡,並未注意到她的白糖糕不在桌上也不在屋子裡了。
秋容抱著裹在暗緋色衣裳裡的白兔子如箭矢一般消失在了夕陽西下的方向,衛風則是出了客棧乘上了馬車,衛子衿駕著馬車,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
就在馬車要駛動時,衛風忽然撩開車簾看向不久前秋容才站過的屋簷方向,只見那兒竟站著一個人,一名黑色短褐的年輕女子,神色冷漠得就像一把刀,她的目光就在衛風的馬車上,好似她就是在盯著衛風似的。
準確來說,或許是盯著他的舉動及去向。
許是沒有想到衛風會發現自己,女子想撤身已然來不及。
只見衛風桃花眼中萬般笑意,正道:“影衛姑娘還是不要跟著本爺的好,姑娘是跟不上的。”
衛風說完,將車簾垂下,衛子衿駕著馬車離開了客棧。
影衛女子握緊手中的劍,冷眼盯著馬車,竟真的沒有跟上去。
以她速度,的確是跟不上。
------題外話------
最近很忙很忙很忙,忙得連題外話都沒心思寫了……
☆、062、血符異況
白華的人沒有跟來,當然,衛風的馬車也沒有故意走偏道,就這麼懶洋洋地躺在馬車裡,馬車走著平坦道路,駛向西邊一處寬敞的宅子。
宅子的大門上什麼都未掛,就好像這宅子無人居住似的,但這宅子門前打掃得乾乾淨淨,門上的銅環也擦拭得鋥亮,顯然不是無人居住。
馬車在此停住,衛風跳下馬車後就著這大門用力踹了幾腳,直踹得門環鐺鐺作響,一邊吼道:“開門,不然爺就要把這扇破門給踹爛!”
“來了來了!”衛風的吼叫聲才落,門後便有男子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將門開啟了,一見著衛風便是笑道,“四爺這麼風流倜儻的一位爺,用腳踹門可是太有**份了。”
前來開門的是一名年紀約莫二十六七的男子,著一件暗粉色的織錦廣袖長衫,腰間墜一羊脂白玉佩,長髮高豎,戴一七寸白玉冠,翩翩書生氣,本就是單眼瞼,偏生還愛笑,一雙眼都快完成了一條縫兒,眼角有著深深的笑紋,好似他無時無刻不在笑著一樣,否則又怎會有這般深的笑紋,他的年紀也不過二十六七而已。
衛風本是一臉的憤怒,在聽到男子的誇讚後,這一臉的怒容倏地就變成了一臉得意的笑,“還是無憂說話好聽,爺愛聽。”
官無憂笑道:“那是當然的了,四爺愛聽什麼話,做屬下的當然就要說什麼話給四爺聽了,再說了,無憂這說的可都是心裡話,四爺在無憂心裡,從來都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
“呵呵呵……”衛風很受用,笑得愈發得意,衛子衿忽然插話道,“爺,無憂不管對誰說話都是這麼好聽,爺還是不要多想了。”
“哎呀,小衿兒別這麼直接地把實話說出來,四爺都還沒得意夠呢。”官無憂笑得眼角的笑紋更深了,衛風隨即瞪他一眼,只聽官無憂又笑著道,“英俊瀟灑的四爺還是不要杵在這門外了,無憂已經備好了酒菜,四爺還是進府來吃吃喝喝比較好。”
“哼。”衛風哼哼一聲,卻未抬腳跨進門檻,“有沒有好酒?”
“四爺駕到,怎敢沒有好酒。”官無憂笑著,“四十年的老酒,管四爺喝個夠。”
“這還差不多。”衛風這才捨得抬腳走進門檻,“不過我還是要找小饃饃和小容容算賬!”
“四爺隨便算,這可就不是無憂能管得了的了,四爺這邊請。”
官無憂在將大門闔上時他那笑得快眯成一條縫兒的眼裡滿是森森寒意,只聽他冷聲道:“躲在外邊的人,都處理了。”
“是,主上。”前一瞬還不見多一個人影的院子裡這一瞬忽然便有五名年歲不一的男子單膝跪在了官無憂面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