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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臨城沿海,是召南國最大的海鹽產地,以鹽聞名。

莫家雖主經營整個召南國的鹽鐵糧生意,然這臨城的海鹽生意卻非莫家管疇,臨城有著自己的販鹽市場,而這臨城全部的海鹽生產又全歸鹽商顧家所管,莫家營的既是官鹽亦是私鹽,顧家營的,則完全是私鹽,雖是私鹽,但其鹽生意卻完全不在莫家之下,在營鹽這一方面,顧家的生意說是在莫家之上也不為過。

顧家營鹽從召南太祖皇帝那時便開始,因為當時召南國堪堪見過,太祖皇帝瞅著這鹽鐵糧生意莫家管營不過來,遂給了坊間某些有能力的商戶經營鹽鐵糧生意的權利,歲月推移,莫家的地位愈來愈高,生意愈做愈大,漸漸地將這些獨成門戶的商戶都收到了莫家名下,獨獨除了這臨城顧家。

只因這顧家隨著自己的海鹽生意愈做愈大已有了自己的一方勢力,如今說這整個臨城都是顧家的產業也不為過,顧家而今的勢力已大到有了一個新的稱呼——鹽幫,顧氏鹽幫如今對接的不僅是生意場上的事情,與江湖勢力亦有聯絡,是以就算當今聖上想要取締這顧家的海鹽生意也輕易不敢動,莫家想要將其納入自家名下亦是不可行。

據說這顧氏鹽幫如今與江湖第一大勢力北剎樓關聯在了一起,更有人說顧氏鹽幫已經完全投到了北剎樓的勢力之下,是以江湖中人已不知多少年不敢到臨城來滋事,畏的便是這北剎樓。

亦真亦假,事實也無人能說得個準。

關於臨城的這些事情,都是路上沈流螢聽晏姝說的,晏姝可謂是把自己聽聞的猜想的全都告訴了沈流螢,雖不知這些傳聞幾分真幾分假,但多少她也瞭解了些臨城的情況。

至於北剎樓,晏姝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是這北剎樓為江湖第一大勢力,可怕的很,其共有九九八十一座樓,每一座樓都有九九八十一個人,這些人各個了得,聽說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可江湖中人卻無人知曉北剎樓的這些樓都在哪裡,更別說知道其中都有些什麼人。

沈流螢聽完晏姝給她說的,只道是臨城的這一鍋水,並不清,不好淌哪。

不過這些事情與白家都無關係,不知白家摻和進來是為何意?

白老夫人說的京城與臨城之間往返快馬加鞭需上七天七夜,但白華為防沈流螢太過勞頓,是以這一路並不算趕,是以這一路由京城去往臨城花了整整五日的時間,馬車到達臨城時,已是第五日的日落時分。

這一路的顛簸,使得晏姝由興奮變成了蔫吧,一下馬車她連晚飯也未吃只往床榻上一橫倒頭就睡,畢竟一路勞頓,白華只關切地讓沈流螢先好生休息,其餘的也未多說,倒正合沈流螢的意,她可也是想同晏姝一樣先好好睡上一頓再說,飯麼,什麼時候睡醒了再吃。

沈流螢到了屋裡後將兔子放到了桌上,給它倒了一杯水,兔子隨即過來舔,沈流螢揉揉它的腦袋,一臉困頓道:“白糖糕,你先乖乖地待著,我先睡一覺,睡醒了再帶你一塊兒吃飯,別亂跑啊。”

沈流螢說完便收回手,在舔著水的兔子立刻抬起頭來盯著她瞧,同時往前蹭了一小步,沈流螢隨即便又朝它伸出手來,伸到了它的下巴底下。

只見這兔子當即將自己的下巴擱到沈流螢的手上,輕輕蹭了蹭,這才轉回身來繼續舔水喝。

這些日子沈流螢有些摸清了白糖糕的脾性,它很敵對貓,它喜歡跟她一塊兒吃飯,若是讓它自己吃它便一口也不動,夜裡一定要趴在她身旁才肯睡,尤其喜歡用下巴蹭她的手心手背,總之,脾性怪得很,卻又很是聽她的話,也只聽她的話。

“乖啊。”沈流螢笑著又揉揉兔子的腦袋,還用指尖在它毛茸茸的小鼻頭上輕輕點了點,這才打著哈欠轉身走往床榻。

待沈流螢睡著後,白糖糕從桌上跳了下來,從微掩的窗戶擠了出去。

不過窗戶外沒有走廊,沈流螢的這間屋子又處在二樓,窗戶下邊便是街道,可兔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擠出窗戶縫兒之後連拐都不拐,直接朝前走,當即就從窗戶外掉了下去!

就在這時,只聽一旁有人壓低了音量呼喝道:“小烏黑,上!”

“喵——”一聲貓叫聲,伴著一道小黑影撲向正急急往下落的白兔子,一張嘴就咬住了兔子的耳朵!

只見兔子的眼睛倏然大睜,前爪一抬就朝小黑貓的下巴用力揍去。

“喵——!”小烏黑被揍得立刻鬆開了兔子的耳朵,吃痛得和兔子一塊兒往下掉。

眼見這兩個小東西就要齊齊砸落到地,只見一道黑影倏地閃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