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足足隨著鄭月安在府中行了一個時辰有餘時,鄭月安突然轉身,表情嚴肅的看著幾人問道:“我呆在他的後苑,有一日會不會也變得像那些婦人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發問使得眾人一怔,他們呆的立在原地,雖不知她為何會有這樣一問,但腦海裡卻是已經出現了鄭月安成為第二個鄧姬的畫面來。
看著眾人神色各異的模樣,那滿臉肅容的鄭月安卻是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來,一瞬而逝,待眾人從她的一聲幽幽嘆息中回過神來時,眼前只餘一抹蕭條的背影來。。。。。
‘面色不佳’的回到柳園,在寬兒與姝子擔憂的神情下,鄭月安舒服的泡了約摸半個時辰的澡後,終於在一干侍從的憂喚聲中出了浴殿,神情鬱郁的回到寢殿,再接著便是揮退了眾人。。。。。。
秋夜月色皎皎,寒風瑟瑟,鄭月安的寢殿外是人色憂憂,殿內卻是暖香爐中幽香嫋嫋。。。。
躺在寬大的床榻上,鄭月安憋著笑從這一端滾到另一端,接著再滾回來,這樣翻來覆去弄了半響後,便再也忍不住趴在榻上用絲被捂住頭悶笑了起來。
由於絲被捂著頭,再加上是趴在床榻上,故而這悶笑聲在外人聽來卻是像極了哭泣之音。
殿門無聲開了個小縫,從中露出了一大一小的兩顆黑色頭顱來,在瞧見床榻上那團抖動的物體後,寬兒輕輕拉了拉姝子,殿門再次被無聲合上。
。。。。。。“情況如何?”待倆人一出柳園,便有一群劍客為了上去,急急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宋宮來信
“夫人看起來甚是難過。”寬兒搖了搖頭,蹙眉看著眾人疑惑道:“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會惹得夫人如此鬱郁不歡,傷心至此?”
眾劍客面面相窺,隨即不約而同看向文山。
文山一怔,接著訕訕道:“你、你們看著我作甚?我只是如實傳達了公子的指令而已啊!”
一劍客點了點頭:“今日之事,著實不怪他。。。。”
“此事當速速稟明公子!”越謙沉吟道。
“當如此!”在眾人點頭附和聲中,文山與一名劍客快步離去。
“今晚需著侍婢多加留意夫人的動向!”這一句是柳明對著寬兒道的。
“喏!”
待寬兒與姝子進了柳園,柳明又道:“我等今夜當侯於此!”
“然然!”。。。。。。
。。。。。一個時辰後,一襲宋宮武士裝扮的文山便出現在公子旅的寢殿裡。
細細聽完文山的陳述後,一襲白色褻衣,披散著溼發的公子旅薄唇微抿,盯著几上的酒器蹙眉不語。
良久,他抬頭看向文山沉吟道:“你方才言,那婦人是在聞了你傳達的指令後便就直接去了後苑?”
“然。”
。。。。。“此之前可有何舉動否?”
文山蹙眉想了想,點頭道:“夫人先是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器,笑著領令,然後、然後看著臣下又是一笑,接著才去了後苑。。。。。”
“。。。。。她笑時表情如何?”
文山一愣,這笑著當然表情也是笑的呀,怎還會有其他表情。。。。這般想著,他臉色又是一變,有點吶吶道:“夫人她她雖是笑著,可臣下卻是覺得有些滲。。。。”
公子旅嗤地一笑:“如此這般,才是她應有的行事之風啊!”
文山:“。。。。。。”
叔:“。。。。。。。”
那婦人,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扭捏作態之舉,一旦離了他的眼,便又是一副狡詐灑脫的嘴臉,依她的性子,接下這樣的指令後,若真是傾然安份的話,那才是反常之舉。
在倆人呆若木雞的表情下,公子旅又是嗤地一笑,嘆息道:“這婦人吶。。。。。。”如此之舉擺明了在表示她的不滿罷了,這般眼眸含笑地嘆息道,兀的,公子旅又想到了她那句藉著文山之口傳達給他的訊息“我呆在他的後苑,有一日會不會也變得像那些婦人一樣?”時,眸中笑意凝了凝,這句,她是在向他提示著那個他的那個應諾啊!
這般思緒了片刻,公子旅朝著滿臉疑惑的文山點了點頭,溫和道:“便依她之令將將後苑禁封戒嚴起來吧,那兩名婦人既如此不懂禮儀尊卑,便就令人將其送歸家族吧!”
這個時代,姬妾是可以隨意送人及退還的,有時在一定的情況下,某些姬妾甚至還可以向主家自行求出的,只是,那些被退還的姬妾若是以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