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度一片譁嘫。看向她的目光漸漸由驚詫變成不信。再轉變成震驚直至最後。是一片掩飾不住的驚喜。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生猜忌
一劍客歡喜道:“夫人向來要比常人聰慧,您之言,我等又怎能不信乎?”
“對矣對矣!夫人之言,我等自是信的。”
眾人紛紛點頭,一片附和。而她身後的姝子,則是滿臉的震驚,她出身權貴,打小便見過不少權貴之女,但卻也從未見過能有婦人可以像她這般,能在那些七尺丈夫心中,豎立如此高的威望。
況且,這些丈夫,雖是遊俠劍客,但他們當中有大多數人,在家國破滅之前,也曾是奴僕成群,出門玉石為鋪,香車為攆的權貴之人啊!有的,有的甚至還是一國公子呀。。。。。
就在她震驚之際,鄭月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如此甚好!”說到這裡,她話鋒突地一轉:“如今這賭與不賭,諸君已知這花草能在楚國生長,那麼這個賭咱們便不打了。這樣吧,諸君皆是楚國之人,那自是以楚為天,既如此,不若咱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當下眾人又是一片譁嘫。
“交易?”
“咦,若這樣說的話,就算夫人不是楚人,但卻是楚國公子的婦人,也算是楚人了,還要與我等做交易?”當下,說這話的那名劍客看向她的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都止了聲,定定地看著,期待著她的答案。他們雖敬重她,信任她,但於他們來說,心裡的天平卻是要傾向公子旅些。是以,鄭月安一說交易,便令得他們心生警惕了起來。
鄭月安又怎能不明白他們的心思,然,她也不惱,反而看向他們的目中還帶了幾絲笑意和讚賞。
面對眾人的猜忌和警惕,她不惱不怒,只是這樣一個眼神卻當即使得眾人不由心生羞愧了起來。
見眾人再度變幻的神情,鄭月安是再也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起來,這群古漢子,她突然覺得他們可愛了起來,她不過是這麼輕輕的幾個話題,便能讓他們的心思變了這麼多變,世人言‘女兒家的心思多變’,不過現在依她看來,其實男人也查不到那裡去,只不過是要看是什麼原因了。
就在她笑的正歡時,一名腳步匆匆,卻又沉穩不亂的步伐響了起來,尋聲看去,卻是多日不見的文山此刻正大步向這邊行來,而他的臉上,則是一片疑重之色。
當即,眾人的臉色也不由疑重了起來。
這時,鄭月安已快步從花圃中行了出來,轉身朝屋裡走去,眾劍客連之隨行。不一會兒的功夫,鄭月安便端坐在屋內的主位上,而她下側,則是肅立著柳明越謙幾人,除此之外,屋外的門口和長廊處也肅立了幾名劍客。
這時,文山已經行了進來。
“君不必多禮,且言正事吧!”
“喏!夫人,兩個時辰前,鄭太子遇刺身亡,公子茲甫夫人車氏自刎謝罪,如今整個宋都都已禁軍戒備。”
一語落音,眾人皆面面相視,臉色卻無多大變化。在他們看來,這鄭太子自從出使宋國,便已是顆棋子,既是棋子,那被廢也是遲早的事兒,只是,讓他們詫異的是,那刺客,居然是公子茲甫的夫人,車氏。
☆、第一百三十八章 聞殤禁足
是以,這便讓他們不由想起了早上在公子茲甫府上赴宴時的那場風波來,當下,便皆不由齊齊地看向主位。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鄭月安輕輕地挑了下眉,抬眼看向文山,淡淡道:“君且將事發經過與我等細敘一遍吧,也好叫我等心裡有個底兒不是?”
幾人一愣,他們沒想到,車氏死了,鄭月安竟能如此坦然若之,以她的聰慧,又怎會不知這車氏正是因為得罪了她,才會有此慘禍?
直到鄭月安用手扣了下幾面,眾人才回過神來,當下,文山便將事發的經過細細的告知了眾人。
聽完事情的經過,鄭月安心底不由替車蓮蓉感到惋惜了起來,四年的相伴,這車氏雖無子嗣,但卻是一向頗得宋茲甫的心,正如她自己所言,她雖有些好名利,但卻也是因為她想長久的伴隨宋茲甫,這一切,也正是因為她愛他呀!
對於這身體的原主姬月安來說,這車氏雖說是狠毒了些,但那些權貴之族的婦人,在面對丈夫的其他姬妾時,又有哪個能仁慈的了?
更何況,這個丈夫,還是她深愛的。是以,鄭月安雖說是要替姬月安討公道,但卻也從未想過要她的性命,縱使車氏曾三番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