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眉尖一挑,這倒是有趣了,莫不是妓院變成了技校?
轉身又塞給門奴幾個刀幣,鄭月安笑道:“我許久不曾到鄭國了,敢問這樂凌君又是何人也?”
“是幾個月前自薦大王的一位樂師。”
“自薦的樂師?”
“然。”
“那為何到了此處?”鄭月安抬眼斜了下殿內,繼續道:“既是樂師,那自當是在宮內為大王奏樂才是呀!”
門奴笑了笑,“這奴也不知,只知他是向大王自薦於此的。君可是要面見樂凌君?需奴通稟否?”
“不必了,我且先入殿一觀。”
“喏。”
倆人無聲的繞過金絲紫檀屏風,門奴上前對著一侍婢輕聲嘀咕了幾聲便又退了回來,小聲道:“奴已請侍婢們為君置席,請君稍後。”
“然。”鄭月安點了點頭,難怪人人都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若不是她方才多給了幾個刀幣於他,只怕那門奴也不會盡心至此了吧。
門奴又道:“若無事,那奴便先行退下,君若有事,吩咐那些侍婢便可。”
“然。”
那門奴前腳退去,侍婢們便後腳抬了一張紅木幾在在最下方的空處置了席塌。將上面擺了美食酒漿,一侍婢蓮步嫋嫋地向鄭月安行來,福身道:“塌已置好,請君入塌。”
“然。”鄭月安便在臺階下處脫了鞋,踩著雪白的段襪,隨著侍婢入了塌。
那侍婢看了眼她腳上的緞襪,柔聲道:“君可需喚美姬前來相伴?”
“不用。”
“喏。”
隨著侍婢推開,鄭月安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清新多了,那侍婢,也不知在身上塗抹了什麼末香,竟是濃郁的刺鼻。
末香,也稱香粉。
殿內香菸微嫋,鄭月安掃了掃那些華服男子,竟然都是閉目搖頭,而那些美姬也皆是低眉垂眼,此情此景,襯著大殿內的那些奢侈飾物,好似畫中仙境。
正在這時,突然殿內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尋目望去,只見一名白衣美姬自偏殿而出,她的手中正執著一隻銜在白玉杆上的玉製風鈴,那風鈴小巧至極,呈懶喇叭狀。隨著她的娉婷而入,鈴鐺的響聲也愈發歡快了起來。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對手持托盤貫穿而入的侍婢。那白衣美姬行至主位,對著眾人笑道:“如今一個時辰已過,請諸君將樂譜記於竹簡,提上各自名氏,樂凌君會一一閱覽,三日後會將排名列出。”
說罷她玉手一揮,那些侍婢便紛紛貫穿席間,將竹簡筆墨髮至個人几上。
有意思,鄭月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記得後世的考試一般也是三日後入校領成績單的。只是不知這樂凌君會不會就是文遠他們。
待竹簡筆墨放至鄭月安時,不料沒了。
那侍婢連忙道:“君請稍等,婢子這就速速取來。”
“無事。”鄭月安笑了笑,“我本就才入殿不久,就算是有了筆墨也不知從何處下手。”
那侍婢一愣,隨即便道:“既如此,君不若先回了吧,如今時辰已晚,諸君將樂譜寫完,也是要回的。”
抬眼見那白衣美姬正蹙眉著他們,鄭月安便搖頭道:“然、然、然,今日來此卻是想拜訪樂凌君的,可否請佼人代為通稟否?”
侍婢臉色一紅,鄭月安稱她為佼人,無疑是誇她貌美。當即她便柔聲道:“請君稍後,婢子這就去稟告玉姬,得她引見,君可直接面見樂凌君。”
“然、然。有勞佼人了。”
看著侍婢匆匆而去的背影,鄭月安不由勾了勾唇角,沒想到這紅館之中還有如此清純的女子。
不一會兒,那侍婢便又匆匆而回,低頭道:“玉問君可有信物否?”
“信物?”鄭月安眉尖一蹙。
“然。”那侍婢抬頭看了一眼鄭月安,怯怯道:“就是彰顯身份的信物。”
原來是這個呀,鄭月安立馬從袖中掏出勾玉,笑道:“方才街上遇到流民,情急之際,便解了下來,沒想卻忘了佩戴。”
這一笑,使得那侍婢臉色更紅,接過勾玉便匆匆道:“君且稍後。”
☆、第五十五章 得見樂凌君
“然。”
那侍婢紅著雙頰一路匆匆行至玉姬身前,便將手中的勾玉奉了上去。
待看清那枚勾玉,那玉姬臉色一變,隨即便與那侍婢一同行至鄭月安身前,她福身道:“敢問君這枚勾玉何處所得?”
呃?感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