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眼那依舊仰躺在車上的重耳,鄭月安不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麼英俊的一位貴族王孫,居然做出如此毫無形象可言的舉止,那模樣,應極了前世所聽聞過的一句悶騷笑話,“來吧,揉虐我吧,盡情的揉虐我吧!”
撿起因擊撞被推滾一旁的白玉酒樽,鄭月安笑道:“如此不雅之姿,公子難道就不怕被世人笑話麼?”
“相比被一婦人撲到而言,重耳倒是寧願選擇前者。”
“哦?是麼?“鄭月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若是公子願意多撒些鮮花和收藏給我,那我也願意天天撲到公子。”
☆、第五十三章 公子旅的無奈
鄭月安斂起笑容,道:“公子說笑了,若無它事,請容月安先行告退吧!”說完好半響不見他答話,鄭月安便兀自探出身去,喝令車伕停了車,傾身離去。
見她這般離去,一武士便立馬看向馬車,喚道: “公子?”
“無事。”重耳淡淡道:“回府吧。”
“諾。”
當下馬車便又緩緩地行駛了起來,重耳睜開眼看著車頂上的雕花,心裡卻宛如巨浪翻滾。
方才,那婦人居然說她從未打算與眾多婦人共同侍奉一個丈夫。
那婦人,怎能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她難道就不怕被世人唾罵麼?
想到這裡,他不由伸手摸了摸項間那被利器劃過的地方,他突然又笑了起來,如此一婦人,也不知熊旅那廝能否享用的下。
直到確定身後無人跟蹤,鄭月安這才一路急行了起來。方才被重耳那廝一耽誤,也不知道夏出他們有沒有離開鄭都,她得儘快找到文遠他們幫忙才是。
天色漸晚,鄭宮內那場荒唐的酒宴也陸續散了開來。
洗過浴的公子旅身著一襲白色的褻衣懶懶的斜坐在席塌上,他一手支著下顎,一手翻閱著竹簡,背後還跪坐著一名為他擦拭溼發的美姬。
殿內安靜至極,偶爾有燈苗隨風跳躍幾下。
半響,他突然問道:“鄭姬呢?”
這婦人,他好似半天沒有見著了。
屏立於殿側的幾名武士一愣,隨即一人便道:“公子請稍候,臣這就去請鄭姬過來。”
“可。”公子旅淡淡地應了聲。
武士離開後,公子旅突然想起身後為他擦拭溼發的美姬,心裡突然煩躁了起來,他不耐煩的衝著身後 的美姬揮了揮手中的竹簡,喝道:“速速退下。”
“諾、諾!”
那美姬嚇了一跳,立馬起身退去。
不一會兒,那名武士便回來了,只是,他的臉色卻不甚自然。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襲華服的寬兒和柳明。
“稟公子,鄭姬她……她不在宮內。”那武士躊躇道。
當下,公子旅拿著竹簡的手便是一頓。
見狀,寬兒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她惶恐道:“公子,鄭姬……鄭姬她早已在行鄭宮途中便已離開。”
“臣未曾來得及阻攔,姬便已經沒入人群,請公子責罰。”
柳明滿臉的自責,上次他褻瀆鄭姬,公子旅不僅沒有責罰他,還誇他護主之心甚忠,因此便將他提拔成了武士。
這個時代,須知武士都是要經過重重考核之後才有資格入主的。而像他這種普通劍客,是根本沒有機會合資格成為武士的。
“可知是何故否?”半響,公子旅抬眼看向兩人,冷冷道。
“無、無。”寬兒急忙道:“才入鄭都,姬便與婢子更換了衣著,而後便趁街上人多之際躍下了馬車,臨行前她曾言有急事要行。”
聽了寬兒的話,柳明不由掃了她一眼,這鄭姬向來不是沒有分寸之人,此番才入鄭都她便急急離去,且還如此莽撞,莫不是和早已潛伏在鄭都的文遠他們有關?
想到這裡,他便不在顧及鄭月安曾經的交代,立馬衝公子旅叉手道:“上次離鄭之際,鄭姬曾將文遠等人留了下來。”
公子旅眉頭一皺,這婦人,上次行鄭帶了那麼多人,最後卻有一半未曾歸宋,那婦人為曾向他稟明原因,而那些與她隨行的人也皆未向他稟明,行鄭途中兇險難測,他還曾一度以為是折損了,故而那婦人怕他責罰,才未向他稟明的。如今看來,卻是那婦人將他們留在了鄭都啊,難怪此番隨他單身入華陰,她竟能如此鎮定的跟隨同行,原來是早有安排啊!
想到這裡,公子旅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那婦人連提都未曾向他提過,就連被他貶入後苑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