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炎世微微恍惚,因為她這個昂首的動作,還有這股傲氣,那般的熟悉,可是卻不敢確定,溫怒:“你把那些兵器賣給別人,又談什麼合作?北炎狐若是比我更多兵器,我拿什麼去奪?”
“十九皇子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麼?”
北炎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要我信你可以,我要看你的真容!”
阡嫵聳肩:“抱歉!若是十九殿下堅持如此,那麼恕我不奉陪了!”
阡嫵錯開他的身子往裡走,她得去找夏君哲,卻不想北炎世突然道:“你是她對麼?”
阡嫵當做沒聽見,卻不想北炎世猛的轉身,有些顫抖的拉著她的手:“你是她對不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我記得你的神態,記得你的動作,你就是她,你沒有死!”
手被人家握住,走不能走,打不能打,阡嫵還真沒辦法裝糊塗下去,轉身睨了北炎世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北炎世情緒激動:“如果是我就信你!”
阡嫵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北炎世!你腦子燒糊塗了是吧?”
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北炎世莫名的覺得心裡極為舒坦,放開握住她的手,然後作揖:“剛剛多有得罪,忘千小姐恕罪!”
明明點明瞭她的身份,可是最終卻又不戳破,阡嫵倒是有些不明白這北炎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而北炎世此刻激動得不能自已,若非常年在皇宮中練出了這穩沉至極的性子,恐怕早已經失態,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他對這個女人的仰慕和佩服已經無法言喻,他曾經非常羨慕那個小皇帝,他明明只是一個傀儡,可是卻得到了這個女人的權利守護,任何人都染指不了他的江山,何其幸運?
他也曾想若是自己能得到這樣的女子相助該有多好,可是他清楚自己沒有那樣的幸運,所以在她失蹤之後他並未派人去奪,因為就算奪了自己也守不住,不如趁這個時間穩固自己,爭取以後有機會與她站在同樣的高度,能夠有資格直視她的容顏。
卻不想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因為沒有奢望,所以才覺得驚喜異常,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如今能得她相助,這是否也是老天爺對他的眷顧?
阡嫵懶懶的揮揮手:“好說好說!那我現在可以回去睡了麼?”
北炎世下意識的想說‘當然’,可是突然想起他居然將她和夏君哲安排在一起,頓時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的身份和夏君哲,本以為是最不可能的,可是最後居然真的成了這樣,她竟然沒有殺夏君哲,而且還讓夏君哲心甘情願的跟了她,夏君哲眼中的情意可不是作假的,而這兩日他還讓他們兩人住在一起,頓時如同吞了蒼蠅般難受,這算什麼事?
“千小姐隨我來,我讓人重新打掃一件院子給你住!”夏君哲怎麼有資格跟她住在一起?
阡嫵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拒絕,既然知道了,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好隱瞞的。不過,當阡嫵看著這間貌似是主人住的院子,再看看前方不遠處的主屋,忍不住失笑,倒不是她自戀,只是這北炎世的示好也太明顯了吧?
北炎世隨著阡嫵進去,突然開口道:“方才千小姐說與十八是買賣,可是據我所知十八根本就沒有軍隊,買兵器何用?”
阡嫵失笑:“你這是非要刨根問底了?”
北炎世抬手:“不敢!只是如今事態嚴峻,不得不小心應對!”
阡嫵看著北炎世,雖然他少年老成,有種老奸巨猾的感覺,可是她不討厭這樣的人,不管是奸也好,忠也罷,只要是靠著自己的手活下來,而且懷抱著野心的人她都不討厭,因為任何人都不可以否定別人的生存法則。
“放心吧!誰都可能跟你爭,唯獨他不會,你無須對付他,但是也別奢望他能助你,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
北炎世聞言稍稍鬆了口氣,卻不敢完全安心,不過也知道阡嫵是不屑騙他,心中頓時打定主意,拱手道:“千小姐好生歇息,告辭!”
阡嫵進了屋,兩個侍女進來,行禮道:“奴婢秋香(紅月)見過小姐,請小姐吩咐!”
阡嫵剛剛在炎落那裡沐浴了,也吃了東西,現在需要的就是倒下睡覺:“我累了要休息,你們退下!”
“奴婢就守在外面,小姐若有需要傳喚一聲便是!”
等兩人出去阡嫵就找了床躺下睡了,本來確實有些睏意的,可是偏偏躺下之後卻怎麼都睡不著,眼前不斷閃現那一塊石板,耳邊是炎落那淡到極致,卻也壓抑到極致的聲音,她沒有親生母親,也不知道自己生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