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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盼著自己的兒子將來能成為世界首富。

許朝陽從小被寵壞,九歲的孩子已經惡習盡顯,許母捨不得管教許朝陽,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了許念陽身上,他身上的傷百分之八十是許母打的,另外百分之二十或者來自許父,或者來自許朝陽,或者是那些巷子裡的小孩。

許朝陽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外面卻是個欺軟怕硬的,偏偏性格使然,老是要去招惹別人,惹了禍事就把許念陽推出去。

那時候許念陽害怕被許母毒打,每次都護著許朝陽,並不是因為心疼許朝陽這個弟弟,而是因為那些孩子下手沒有許母重。

許朝陽從小在父母那裡耳濡目染,對待許念陽的態度就好像對待他家裡養的一條狗。

桌子上放著一個半大不小的碗,裡面有一小團飯,旁邊放這些菜葉,有些看著還是嚼過的,許念陽已經太熟悉,那是許朝陽不想吃的,是留給他的晚飯。

他直接拉開窗子從視窗全部倒下去了。

許念陽洗著碗,許母拿著三個蘋果進來,許念陽退到一邊,兩個人都相互不看對方,許母洗著蘋果,把水關小了一點,壓著聲音罵他,“水開這麼大幹嘛,你是要死還是吃屎了,水不要錢呀?”

許念陽不反駁也不回答,許母罵罵咧咧洗好蘋果拿著出去了。

這個家裡總是籠罩著一股病態的壓抑,每個人都像是一個只有慾望的野獸,不像是有理智的人類。

許母的病態體現在施暴和對許朝陽致命的溺愛,許父的病態是一方面想要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態一方面又不想努力得過且過。

許朝陽,那是一個被養壞的小野獸。

屋子不大,許念陽之前的房間被挪出來成了許朝陽的書房,再沒有多餘的房間,許朝陽在書房做作業的時候許念陽只能去陽臺上。

八月份的天,七八點鐘風很暖卻不炙熱,許念陽站在小小的陽臺上,旁邊是堆放的雜物,左邊口袋是一個水果糖,是清若給的,他一直沒吃。右邊口袋是一塊一塊的錢,她每天的零花錢都在他這裡,現在存了多少他自己也沒數過。

許念陽半傾著身子,手肘撐在陽臺上,手掌託著下巴看著遠處發呆,清若給他指過,她家好像就住在那個方向。

屋子裡爆發出了爭吵聲,不用想,許朝陽沒做作業,肯定在裡面玩遊戲機,被進去的許母發現了。

一會,許母要來打他了。

是的,許母提著專門打他的一截棍子出來,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你要死了你來這裡站著,不會去教陽陽做作業嗎?”

許念陽側頭往屋裡看了一眼,許父拿著遊戲機站著正在溫和的開導許朝陽,而低著頭的許朝陽,沒有半點認錯的樣子。

或許,許念陽也覺得是怪他吧。

許母打了一會,打累了,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扯進屋踢了他兩腳,衝許父開口,“別說陽陽了,讓他去做作業。”

又把許念陽往書房的位置踢了一腳,“小野種,你給我好好去教陽陽做作業。”

許朝陽乖順的保證,許父把遊戲機歸還給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許朝陽把書房門鎖上,穿著鞋子直接踩在一邊的許念陽的床上,拿過放在旁邊啃了兩口的蘋果,自己悠悠的翹著腿玩遊戲機,下巴朝桌子上抬了抬,“諾,我的作業在那,去做吧,算著點時間,在開學前做好就行。”

許念陽盯著他踩在床上的腳看了兩眼,眼眸深處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

忽而勾了勾嘴角走到書桌邊坐下,拿起筆學著三年級孩子的筆記開始做作業。

許朝陽蘋果吃了一半,不想吃了,隨手放到窗臺上,等著許念陽把做作業做好叫他,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結束了一局遊戲才起身走過去看了看,把遊戲機放回書包裡,自己興高采烈的揹著書包捧著作業本準備出去給父母驗收成果。

走到門口回頭看著許念陽,“還剩了半個蘋果,你吃吧。”

施捨的口吻。

許念陽淡笑著點了點頭。

許朝陽去了客廳,那裡馬上就是歡聲笑語一個勁的表揚他乖巧聰明。

許念陽偏頭想了想不由諷刺,許家夫妻真的不知道這作業是怎麼來的嗎?不過是隻想自欺欺人罷了。

沒多大一會許母過來,推開門直接把燈關了,看著他背後窗臺上已經泛黃的蘋果開口,“怎麼不讓陽陽把蘋果吃完?”沒等許念陽開口回答已經直接帶上了房間門,“那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