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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香味。

戳開吸管一隻手拿著牛奶,一隻手隨意的伸過去,聲音懶懶的,“嗯。”

清若隱晦的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二天見面她就感覺許念陽氣場怪怪的。

她一旦進入時空就要徹底融入這個時空,除了攻略目標人物外再沒有和總部的任何聯絡,一直到離開這個時空,所以關係許念陽她只能從之前知道的資料上來推測,或許並不準確。

不過現在許念陽對她沒有惡意,甚至有些放心,這就夠了。

或許是因為有了第一個朋友,世界不再是單調的一片黑暗。

清若收斂心神,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握住他瘦得可怕的手,指甲黑漆漆的,指尖全是繭,好多繭子上面都有些破皮。

清若儘量讓自己笨手笨腳像一個小孩子又不會弄痛他。

剪一下還緊張兮兮的抬頭問他,“哥哥,疼嗎?”

許念陽輕輕搖了搖頭,入目把視線裡所有的情景都收容進腦海深處,還開口做細微的指導,“指甲剪再斜著一點點,對。”

絲毫不覺得讓一個九歲的小孩子剪不如自己來。

清若剪完一隻手,黑黑的長指甲不見了,他內裡有些粉嫩的手指尖肉露出視線,配著過分纖細的手,有種指骨的美感。

許念陽牛奶喝剩三分之一,換了她剪完的那隻手捏著,就著自己喝過的吸管直接喂到她嘴巴里,把另外一隻手伸過去讓清若剪指甲。

從清若開始帶牛奶給他,除了草莓味的,純牛奶許念陽都是自己喝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給她,清若第一次接過來想要把吸管扔掉直接喝,就發現許念陽周身的氣息變得很壓抑,於是動作停住,直接就著吸管往自己嘴巴里塞。

他開心了。

清若低著頭一邊含著吸管啄裡面的牛奶,一邊給他剪指甲,指甲剪好牛奶還剩了一點,許念陽拿回瓶子自己把最後一口牛奶喝了,盒子隨手一扔。

小姑娘嘟了嘟嘴,把指甲剪塞回小包包裡噠噠噠跑過去把地上的盒子撿起來,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堆。

因為給他剪指甲,所以今天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清若回到他身邊,把今天存下的零花錢從包裡拿出來,三塊錢,三張一塊。

遞到他手上,嚴肅著一張小臉交代他,“哥哥,明天早上要吃早點,知道嗎?”

許念陽把錢裝進口袋,覺得她實在傻,曲著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頭,靠著牆懶洋洋的問她,“你和其他朋友也這樣?”

朋友這兩個字他說得更是隨性帶著諷刺的意味。

清若搖了搖頭,“沒有呀,只有哥哥。”

他喜歡只有這個詞,稍抬下巴,眼睛微眯,“嗯?最後一句再說一遍。”

小姑娘甜甜乖乖的笑,聲音糯糯的一開口就是滿口醇香的牛奶味,“只有哥哥。”

許念陽扯了扯嘴角,“回去吧。”

清若和他道別之後噠噠噠的跑回去了,許念陽靠著牆看著她的小身影漸漸消失,伸手看了看自己修得乾乾淨淨的十個指頭,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明明喝同一瓶牛奶,怎麼她嘴巴里就那麼香呢?

許家在巷子背後的老式居民樓四樓,沒有電梯,樓道狹窄很抖,拐角處堆著各種雜物。

老式的居民樓隔音不好,許念陽才走到三樓已經聽到了屋裡許母的咒罵聲,“那個死不掉的又死去哪裡了,不知道回來洗碗嗎,等回來打死他。”

許父不輕不重的呵斥聲,“行了,回來讓他洗就好了,陽陽在做作業,你小聲點。”

許母一下禁了聲,許念陽慢悠悠的晃到門口,許母正站在小房間門口柔聲問許朝陽,“陽陽,媽媽給你洗水果好嗎?”

領養他之前,許家夫妻一直想有個孩子,連名字都想好了,許朝陽,所以他的名字叫許念陽,期盼那個孩子早一點來。

他推門的聲響一出,許母幾個大步邁過來揚手就要打他,嘴巴里罵罵咧咧口水直飛,“小野種,你又死去哪裡了?”

許念陽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眼角都沒給她,低著頭進了廚房,聲音低低的,“我去洗碗。”

許母皺著眉還要跟上來打,被許父叫住,還是那句話,“陽陽在做作業呢,小聲點。”

許母這才作罷。

沒了工作之後許母便留在家裡照顧許朝陽,長期與社會脫軌,加之家裡的條件不好,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心善收養一個孩子的婦女了,滿口髒話與惡毒,見不得別人一點點好,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