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人只會變本加利。
藍梓汐前世就吃過良善軟弱的虧,死過一次的人,總是能大徹大悟,更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擁有的,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今世的出身地位比前世還要差,她由一個不被承認的庶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那股子不服輸,敢於抗爭的倔勁。
王妃的本意確實是在勸慰和維護她,但退縮和忍氣吞生不是藍梓汐的個性,這一世,要活就活得張揚活得姿意,哪怕炫爛而死,也不願黯淡偷生。
心中雖是如此想,面上卻乖巧應了,王妃明知她在敷衍,卻也無奈,便轉了話題道:“聽宮嬤嬤說,你們兩個昨兒個回來的晚,可是為了何事?”
“去宮裡了,皇祖母想見見墨胤。”藍梓汐不想將太后病重的訊息告訴王妃聽,王妃性子單純,知道了也只會徒增煩惱,於事無益。
王妃便點了點頭,一會子宮嬤嬤端了參茶上來:“二奶奶喝點吧,才新婚,二爺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要多補補才是。”
藍梓汐的臉立即染上了紅暈,沒想到宮嬤嬤竟然是個愛開玩笑的,嬌嗔的看一眼,端起茶婉喝了一口,小聲道:“嬤嬤又笑話我。”
“可不是笑話,是要補補呢,補好了身子,您再多多辛苦,早些有動靜,也讓王妃早些抱上孫子才是正理兒呢。”宮嬤嬤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個勁的又端上來果盤點心,全往藍梓汐身側的小茶几上堆。
王妃笑了:“嬤嬤小心她積食。”
“不會,點心好吃著呢。”藍梓汐吃得兩眼都眯了,王妃雖然軟弱,待她卻是極好的,前世就沒有娘疼的她,翠芹又不在跟前,有王妃這樣一位溫柔又美貌如仙的婆婆疼著,感覺也很不錯。
王妃一抬眼,看見今兒跟著來的是月季和紫晴,不由有些詫異:“月季不是墨胤跟前的麼?如今怎麼跟著你了?”
“正要跟母妃說這事呢,相公性子怪,除了碧蓮就不喜歡別人攏邊,我瞧著月季還不錯,就讓她跟了我,相公跟前如今由我的大丫頭青鳶跟著,他雖然不太喜歡,但也還過得去。”藍梓汐就笑著回道。
“碧蓮……身子還沒好麼?”王妃皺眉問道:“以前墨胤也就讓碧蓮攏邊,別人誰都不喜歡,那丫頭雖然有點急攻近利,卻也還是個妥當的。”
“碧蓮被相公送到莊子上去了。”藍梓汐就知道王妃還是喜歡碧蓮的。
果然王妃眼裡就滑過一絲的不豫之色,冷下臉道:“碧蓮對墨胤最是忠心不過了,墨胤也合意她,怎麼會送她走?梓汐啊,你的性子也不能太強勢了些,墨胤以後也不可能就只有一妻,開枝散葉責任重大,你還是得學著寬容一些才是。”
藍梓汐驚詫地看著王妃道:“母妃,冤枉啊,可真不是兒媳讓送走的,是相公,相公連著月季都要一塊送走呢,兒媳好說歹說才留下了她,不信您問月季就是。”
王妃想讓冷墨胤一夫多妻的心思還真是不死,沒法子啊,誰讓她是這個時代的賢妻良母呢,王爺跟前也不是有好幾個妾室麼?
雖然很惱火王妃的話,但藍梓汐還是忍了,這種事情正面衝突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招來別人的口誅筆伐,而且,王妃雖然是個性子軟的,但她的地位擺在那,又是冷墨胤的親孃,與王妃生隙只會孤立自己,更何況,在藍梓汐的眼裡,愛屋是要及屋的,看在墨胤的面上,也要忍讓王妃。
“哦,月季,真有這事?”王妃問道。
“回王妃的話,二奶奶仁慈,碧蓮幾番挑釁二奶奶,二奶奶也沒如何她,昨個兒晚上也不知她發什麼瘋,說奴婢和她都是聽命於另外的主子的,還說要奴婢在二奶奶跟前想法子,讓她回到二爺跟前去。”月季眼圈兒一紅回道。
王妃臉色一沉道:“聽命於另外的主子?她的主子不是墨胤麼?她還要聽誰的?”
宮嬤嬤在一旁也怒了:“沒想到碧蓮竟然是這樣的人,王妃,若果真如此,這丫頭還得多審問審問才是,看她另外的那個主子是誰。”
“她人呢,已經被送走了麼?”王妃氣得一拍桌子道。
“嗯,相公昨兒晚上連夜就送走了,我也沒攔著,似這樣有異心的丫頭留在跟前實在不好,原想著也要審她的,可她胡亂攀咬人,相公又說過去曾承過她的恩情,就放她一馬,送到莊子上去,讓她好生反省反省。”藍梓汐就一副寬宏大量道。
人已經被自己和冷墨胤控制,暗中觀察,看到底是碧蓮身後有人,還是月季身後有人,這事可不能讓王妃摻合壞了。
王妃聽了也就沒再多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