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帶些醃梅子給爺吧,爺吃慣了的,就好這一口。”月季道。
藍梓汐也沒再說什麼,昨兒個回門,夏家也打發不少東西讓她帶回吳王府回禮,雖說比不得吳王府送過去的,但多少也是個心意。
帶著月季和紫晴兩個,進了正屋,就見寧婉茹也坐在王妃屋裡,看她眼圈兒紅紅的,當然知道是昨天的效應今天還在持續的緣故。
剛才一路上走來,仍是有不少人在議論昨兒世子妃屋裡有野男人的事,有的人便爭辯說,那是世子爺,是二少奶奶誤會了云云,有的人則據理力爭,說什麼世子爺應該去了軍營什麼什麼。
兩方爭得越兇,對寧婉茹的名聲就越發不好,偏昨兒個皇上又訓了吳王一頓,說是要免了冷墨澤在軍營裡的職務,這讓寧婉茹連自辯都不敢了,真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啊。
給王妃請過安,又送上回禮道,藍梓汐象沒事人一樣對寧婉茹道:“大嫂瞧著氣色還不錯,昨兒個晚上看來睡得很香吧。這是我孃家回的禮,還請大嫂不要嫌棄。”
說著,讓紫晴拿了個禮盒送給她身邊的書琴,書琴瞪了紫晴一眼,卻並不肯去接,傲慢地揚起下巴。
“咦,大嫂還在為昨兒的事生氣麼?哎呀,你就莫氣了,皇祖母已經罵過我了,皇伯父也訓了我一頓,你再不消氣,我就只好寫個道歉信張榜,為大嫂你正名了。”藍梓汐見了便起身給寧婉茹福了一福道。
寧婉茹聽了更氣,這件事對她傷害如此大,皇太后和皇上卻只是罵藍梓汐一頓便算是了事,這怎麼能消掉她的心頭之恨呢,冷冷道:“弟妹這樣子可不見得有半點認錯的誠意,你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能把人冤死呢。”
“哎呀,我真是錯了,怪我,怪我膽子小,當時該多看兩眼大嫂床上的男人就好了,也不至於會認錯啊,我昨兒個真跟皇伯父解釋了,一再的強調那個男人真的是大哥,不是別人,唉,皇上信是信了,卻是大發雷霆,將父王都訓了一頓,說是大哥心思不純,野心太大,還是讓墨胤去軍營歷練歷練,大有將來讓墨胤接管父王手上兵權之意呢。”藍梓汐這話純屬瞎掰,皇上可沒說過讓冷墨胤接管兵權。
寧婉茹聽了果然氣得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怒道:“冷墨胤一個瞎子能掌什麼兵權,莫要笑掉別人的大牙了,世子英明神武,又文武全才,你……你這個奸詐的賤人,都是你害了他……”真是沉不住氣,一兩句話就讓她連腦子都卡殼了,這不是明擺著要捱罵的前奏麼?
果然王妃氣得臉一沉道:“婉茹,你說話注意些,墨胤的眼睛再不好,也由不得你們來置評,你懷了身子,就不用天天來本妃屋裡請安了,若是有心,就去照顧側妃吧。”
寧婉茹一肚子的火還沒發完,就被王妃開趕,頓時火氣更大,起身扭頭就走了。
等寧婉茹走後,王妃就拿眼瞪藍梓汐:“你呀,何苦又氣她,就不能消停些麼?”
“母妃,誰讓兒媳頭一天進門,他們兩口子就欺負相公來著,在華親郡王府,為何就咱們娘兩在火場裡,她們都提前去了呢?側妃,花顏,雲妹出去算是湊巧,那她呢?為何就能預知危險?當她是神人麼?母妃,人家可是想要您和我的性命呢,我只是給她弄點開胃菜,氣氣她,她就受不了了?”
王妃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藍梓汐道:“你這孩子,鋒芒太露,終是要吃虧的,以後還是收斂些吧,莫要樹太多敵人,我知道你心疼墨胤,對墨胤好,可這府裡有多複雜你知道嗎?你那點子斤兩,又能挑起多重的擔子?”
王妃這話猶如一記重鍾,擊得藍梓汐五內俱開,是啊,這個王府比夏家還要複雜,權力,利益交錯,每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又豈是自己這一個小小的弱女子能擔得起的?
可是,不去爭,不去抗,就等著人來欺負麼?你蘭惜情貴為王妃,不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能護得住麼?連兒子的世子之位都被奪去了,到了今時今日,王妃不思已過,反而還是如此中庸,奉行明哲保身……也難怪一個小小的蕭側妃也能在她頭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了。
人在社會關係中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是否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和敬愛,不是取決於別人待你如何,而是你自己對代周遭人的態度,你是軟弱可欺的,人家就會欺你,你是惡毒無行的,別也人會用惡毒來對付你。
善良寬容並沒有錯,錯在毫無底線,善良也要看對人,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感恩啊,農夫和蛇的故事可不是瞎編的,絕對是血淋淋的事實。當別人的攻擊謀害你毫不抵抗,反而逆來順受時,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