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那孩子拿來的藥,倒是不痛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犯。”吳王撫了撫頭道。
“王兄這頭痛可是多年的宿疾了,一痛就無藥可醫,總是生生捱著,這藥油能止痛倒也是好的。”榮郡王道。
“嗯,就是太辣,弄得本王一臉火辣辣的,倒是出了一身的汗。”吳王點頭道。
“出汗好啊,有驅風溼的作用,嗯,王兄這藥油可還有,臣弟就是腿關節常犯病,痛起來時,路都不能走呢。”榮郡王一臉喜色道。
“呃,本王也不知道,墨胤媳婦兒特意孝敬給我的,應該不多吧,這種好藥,定然是珍稀得很的。”吳王爺一改剛才的盛怒,一副幸福得意的樣子說道。
“王兄可知她是從哪弄來的,能不能再弄些給王弟啊,連王兄的頭痛都能治,王弟這腿痛時能止止痛也是好的。榮郡王就央求道。
王爺一副高深莫測地搖頭道:“莫說墨胤那孩子眼光還是不錯的,非要娶了夏小四進來,她啊,詩才好不說,還有些怪才,總能弄些好東西來孝敬本王,你看看,這香囊也是她孝敬的,你聞聞,不錯吧,唉,那孩子的東西,可不是常有啊,連宮裡皇兄想要,她也是不給的呢。”
榮郡王聞了那香囊就更加心癢了,急道:“不就是制的藥囊麼,王兄讓她多做幾個就是,王弟拿東西給她換還不行麼?”
吳王爺就鄙夷地看著榮郡王:“本王府裡什麼好東西沒有?墨胤那又少了?她怎麼會拿這麼珍貴的藥囊換王弟的東西呢?再說了,墨胤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本王,是他爹,不然,你看他肯讓夏小四送給別個?”
“王叔,王叔,您拿什麼東西換呢,侄媳的眼界兒可是很高的喲。”吳王爺得意的語音還沒落,就聽書房外藍梓汐急切地問道。
榮郡王眼睛一亮,吳王頓覺好沒面子,夏小四啊夏小四,你就是專來給我拆臺的吧,堂堂吳王府,怎麼出了這麼個財迷啊。
“本王這塊藍田暖玉可也是戴了好些年的,侄媳,換幾個香囊總可以吧。”榮郡王立即取下腰間的玉佩道。
藍梓汐接過玉掂了掂,又對著光照了照,這才笑眯眯道:“嗯,是還不錯,雖然沒有羊脂玉好,但也還過得去啦,可以換一個香囊。”
榮郡王差點沒被氣死,那塊玉可是值好幾百兩銀子呢,就能換一個香囊?這夏小四也太摳門了吧:“侄媳,可不止換一個香囊吧,至少得再換一瓶藥油給我。”榮郡王據理力爭道。
“那怎麼可以!”冷墨胤和吳王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冷墨胤反對榮郡王還想得通,他原就不是個講理的,吳王可是德高望重的,在宗室裡頭素來大方得很啊……
榮郡王愕然道:“王兄,你何時也變得這般摳門啊。”
“王弟啊,有些東西可不是錢能買到的,這藥油,可是本王兒媳婦對本王的孝敬,你呀,還是快些給墨昊娶房好媳婦吧。”吳王拍了拍榮郡王的肩,早把他罰藍梓汐的事給忘了,一副有好媳孝順萬事足的樣子。
“也不是沒有啊,我再多制些就是,王叔,你打算拿什麼給我換藥油?我一天可是隻能做一小瓶出來啊,晚了就要送給皇伯父換東西了。”誰知藍梓汐繼續不給他面子,一臉財迷地問榮郡王。
連送給皇上的也要拿東西換!夏小四你這財迷得也太過了吧,榮郡王一臉黑線,想著一個香囊就去了他一塊上好的藍田玉,一瓶藥油不得更貴?一咬牙道:“用銀子買總可以吧,你就開個價吧,多少銀子瓶。”
“那怎麼成呢,我也不缺錢花,再說親戚間談錢就生份了對吧,不過,王叔頭上這顆東珠不錯,侄媳很喜歡呢。”藍梓汐眼睛盯著榮郡王頭上的東珠眼睛湛亮湛亮的。
榮郡快要暴走了,那顆東珠可是價值千金好吧,她竟然說親戚間不談錢!!!“算了,藥油我不要了。王兄,我家裡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榮郡王一甩袖就要走。
“父王,這藥油可不止有治頭痛腦熱的功效啊,暈車暈船,蚊叮蟲咬,傷風溼熱,一塗就見效啊,您可得悠著點用,兒媳可是好幾天才制了這麼一小瓶呢。”藍梓汐看著正往外走的榮郡王道。
榮郡王聽了這話果然腳步一滯,回過頭來道:“侄媳啊,你看,拿別的東西換可好?除了這東珠!”
“不行。”藍梓汐斬釘截鐵道。
榮郡王狠心一咬牙道:“本王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坐車坐船,什麼藥吃了都沒用,東珠給你,不過,侄媳,若是不管用,可莫怪王叔要回這東珠啊。”
藍梓汐拿著東珠眼睛笑成了月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