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好藥啊,專制頭痛腦熱的,我被禁了足,相公不是沒禁足麼?煩勞相公幫我再跑一趟好不好。”藍梓汐就軟聲求道。
“好藥?你身上這味兒就是製藥弄出來的?”冷墨胤拎起她的小夾襖就往地上扔,一副好嫌棄的樣子。
“嗯啊,才制好的,你看我多有孝心,一制了好藥,就想著要送給父王,父王一開心,保不齊就不罰我了。”藍梓汐一臉小得意的模樣兒。
腦袋就被冷墨胤戳得一歪:“你還敢說,才製出的新藥就敢拿給父王用,感情你當父王是你的試藥人呢。”
藍梓汐一聽就垮了臉,她也知道,太醫院每每製出一張新方子,總會拿藥給太監宮女試,感覺有效果,才敢給宮裡的主子們用,她倒好,最先拿吳王爺試藥,不過,她的藥又不是內服,不過外用罷了,而且,那幾位藥材也都是治頭痛腦熱,蚊叮蟲咬的,只是因為這裡的淬練裝置不齊全,她這才沒底氣嘛。
“不過,誰讓父王的病發的這麼及時呢,嗯,若是父王也用著好,那娘子的藥定然沒人敢有爭議,看在娘子可憐的份上,我且拿去給父王試一試吧。”
藍梓汐正想作罷時,就聽冷墨胤向她伸出手,一臉淡然地說道,呃!還以為這廝擔心吳王爺的安危呢……果然娶了媳就忘了爹,這廝就是個專討老婆歡心的,老爹自然不知要排後到第幾位了。
冷墨胤將她才制好的風油精連夜拿去送給吳王爺:“父王,娘子聽說您頭痛病犯了,特意拿出上好的藥油給您用,聽說功效特別好,兒子幫您塗一點試試。”
吳王爺正坐在書桌後看文案,某個今天特別孝順的兒子進來後,也不說行禮,就直接拿了個白色的小瓶子向他走來,也不等他同意,就揭開了瓶蓋,屋裡便傳來刺鼻的薄荷樟腦混合的氣味。
“墨胤……”吳王爺聞著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冷墨胤固住了頭,手指上沾了藥油就糊亂地往他腦門前額上塗。
一股辛辣感瞬間刺入面板,吳王爺哎喲了一聲,推開冷墨胤就往邊上竄,簡直就像在逃命。
“墨胤,夏大家要你謀殺父王了吧。”吳王爺拼命地擦著額頭的藥油,氣急敗壞道,結果,越擦越多,原本只有腦門和額頭上有,現在連著臉龐和脖子上都沾了,滿屋子的刺鼻味兒,再加上整個頭都火辣辣的,吳王爺氣得胸口直喘。
“父王,您太不知好歹了。”冷墨胤嘟起嘴道。
“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這個有了老婆就數典忘祖的,我可是你爹啊,你老婆這是弄得什麼啊,要痛死我嗎?”吳王爺隨手抓起一旁的溼帕子擦臉,結果,冷水一碰,辛辣感更甚,氣得抖著手指著冷墨胤罵。
“父王,娘子說這是治頭痛的,您的頭痛可有好氣了?”聽到吳王爺氣得在屋裡團團轉,冷墨胤一臉無辜道。
吳王爺聽得怔住,晃了晃腦袋,詫異道:“呃,還莫說,頭好像真沒那麼痛了,夏大家這藥油好象還有點管用啊。”
“那父王還罵兒子沒良心,罵您兒媳心懷不軌,父王你也太冤枉人了。”冷墨胤立即道。
吳王正要說話,外頭隨從進來稟道:“王爺,榮郡王來了,在書房外等著,奴才說您頭痛呢,您看要不要回了郡王爺,讓他改日再來。”
吳王想也沒想道:“不用,請榮王弟進來吧,本王的頭不痛了。”
隨從垂首退了出去,榮郡王比寧吳爺小好幾歲,也是個儒雅俊秀的中年美大叔,他一進們就愣住了,驚道:“王兄,你……你這是怎麼了?”
吳王一臉詫異道:“什麼怎麼了?”
“王兄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這……這是……”吳王的臉色實在是太好笑了,看著就像開了紅染房一樣,連耳朵也是半截紅,半截白的。
吳王爺臉一沉,腦羞成怒道:“墨胤,去把你媳婦給我叫來。”
冷墨胤自然知道王爺臉上的色彩是怎麼來了,藍梓汐這藥油太兇狠了,自己的指點沾上,都有點火辣辣的,王爺臉上的面板不被辣紅才怪。
“對不起父王,您給她禁足呢,她不敢過來。”冷墨胤滿臉無辜道。
“解了她的禁令,你讓她給本王速速滾過來。”吳王只差沒吼了。
冷墨胤撇撇嘴道:“父王也太不惜福了,您兒媳治好了您的頭痛,您就這麼對她,唉,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啊。”邊說邊往外走,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榮郡王一進門自然也聞到了刺鼻的藥味,聽了這話道:“王兄的頭痛頑疾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