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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幾局,才哄得她繼續跟他玩。

思及往事,拓跋曜微微淺笑,論棋力阿蕤已屬頂尖,朝中大臣能下過阿蕤的也沒幾人,那些都是歷練了多少年的老臣。他的阿蕤是最聰明的。拓跋曜並不知道,現代有種班叫圍棋興趣班。

謝知從小就學圍棋,因為她太公堅信學圍棋的孩子聰明。就太公這句話,謝知上來十來年的圍棋課,稱不上大師,一般人也罕逢敵手,拓跋曜讓她,她何嘗不是讓著拓跋曜,大家相互讓子,吵吵架,才有感覺嘛。

拓跋曜聽李氏說過,她在孃家也學過下棋,所以想著今天陪李氏下盤棋,等李氏穿著一襲豆綠的長衫進來時候,拓跋曜微微一怔,心頭浮起一絲莫名的熟悉,他放下棋子,打量著李氏,她這是想學阿蕤的穿著?

“表哥。”李氏忐忑的給拓跋曜行禮,私底下李氏總是喊拓跋曜表哥的。

私下相處時,拓跋曜並不喜歡端著架子,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只要她們不犯大忌,拓跋曜向來懶得教導她們,後宮養女人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輕鬆嗎?幹嘛弄的女人都怕自己?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

李氏看著拓跋曜擺開的棋盤,知道聖人是想跟自己下棋,她連忙執起棋子緊張的看著拓跋曜,拓跋曜莞爾:“不用緊張,你先下。”

李氏定了定心神,屏息下了一子,拓跋曜眉頭微挑,也跟著下子,兩人開局下子很快,不一會就擺出一個棋局,拓跋曜只消一眼就知道李氏是在背棋譜,他眉頭皺了皺,還是耐著性子給李氏慢慢下,“你今天穿得這麼素淨?”

李氏有些緊張的拉拉裙子,這動作又讓拓跋曜不動聲色的蹙眉,李氏慌張地說:“我新作的衣衫,表哥覺得好看嗎?”

“太素淨了,犯忌諱,以後宮裡別穿。”拓跋曜淡淡道,要不是李氏是他生母的侄女,他也懶得提點她。她這是聽了什麼人謠言,才覺得阿蕤穿的素淨?阿蕤穿衣不算素淨,時常會穿著石榴紅、鵝黃之類的亮色,她膚色白、人又長得好,穿著些衣服不見俗氣,反而越發顯得她粉妝玉琢。

就是兩年前,她莊子上的亞麻種出來後,她喜孜孜的對他顯擺了一段時間亞麻衣服,都是素素靜靜的顏色,但是衣服裙襬上都會繪上她的畫,也不覺得素淨,只覺得素雅。這也只是兩人中午見面時她穿的,外面她從來不穿。李氏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哪怕是常大用都覺得拓跋曜對李氏另眼相看是因為謝小娘子的關係,但其實拓跋曜從來沒把李氏當阿蕤的替身,阿蕤是獨一無二的,拿李氏這樣的人當替身,那是在侮辱阿蕤。她哪裡有半點跟阿蕤想象的地方?

李氏不覺拓跋曜是在提點自己,她只覺得難堪,但她也知道表哥對自己再和善也是皇帝,皇帝說的話她只有聽著,不能覺得委屈,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柔順道:“表哥,我以後不穿這些衣服。”

拓跋曜到沒在意她的神色,以他的身份,唯一能讓他看臉色的也只有崔太皇太后了,聽李氏應了,他也沒有多責備她,他看著棋盤的走向,問李氏:“你學過多久的棋?”

李氏低聲道:“我學了一年多。”李氏以女子來說,才華真算不錯,但拓跋曜用謝知和謝家成名才女的標準來衡量,就顯得李氏是文盲了,畢竟謝家那些成名才女的才名是可以名留青史,跟男人一起媲美的,能名留青史的男人本來就出眾,她們還要比男人更出眾,要求就更高了。

“學得還不錯,以後多努力。”拓跋曜吩咐常大用收了棋盤,也沒跟李氏下完一盤,他對李氏的感情還沒到可以容忍陪她下臭棋。

李氏茫然的看著拓跋曜,不知道他為何把棋盤收走,拓跋曜起身道:“過來給我磨墨。”下棋不行、聊天更不行,他說的話她都聽不懂,那就做點正經紅袖添香該做的事,給他磨墨。

李氏屈身應是,坐在拓跋曜身邊給他緩緩磨墨,拓跋曜翻看著最新推出的志怪小說,別人看小說為消遣,拓跋曜看小說是為了解世情,他喜歡從小說裡瞭解外面的世情,雖說小說也有杜撰,但總比他待在宮裡一無所知好。

李氏看到拓跋曜在翻看志怪小說,不由湊趣道:“陛下,我小哥處也有不少世情小說,我讓他都給你送來。”

“哦?你看過這些小說嗎?”拓跋曜問。

李氏搖頭,“家母對我教導甚嚴,從來不許我看這些小說,就怕我看過小說後移了性情。”

拓跋曜聞言一笑,也不多說話,人的性情要是看過幾本小說就能移了,那不看小說遲早也會移走,“行,你讓你兄長給我送幾本小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