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批上了一個披風,可是宮中的風仍如刀子一般往人身上刮。
思鈴微微往前面走,想為林錦初擋上一擋,林錦初只搖了搖頭,低聲道:“變天了。“
這百日寒冷北風掛的寒冷,總讓她想到了前世的蕭瑟。
面對自家小姐突然起來的低落,思鈴只握了握林錦初的手道:“小姐,馬車上有暖爐呢。“
林錦初點了點頭,卻不料在分岔路上,遇見了任婷。
大約是比林錦初大了幾歲的緣故,任婷比林錦初要高上一些,她看見林錦初時,微微一愣,又露出了笑臉道:“榮華縣主,好巧。”
任婷站的地方是一個風口,風吹得有些大,將她的發微微吹起了,任婷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姿態從容,並沒有見寒冷之色。
林錦初只與任婷見過一面,任婷已經將她牢牢的記住,這樣的聰明剔透,是她成為太子妃的登雲梯。
“任姐姐,好巧。”走到這兒,林錦初有些扛不住了,將手收到了袖中,吸了吸鼻子。
“這兒風大,你早些回去。”任婷仍是在百花宴上林錦初見到的那般和藹可親。
這兒的風這麼大,任婷站在這兒是為了什麼?林錦初心中有些詫異,可她並沒有出聲,只對任婷笑著點了點頭,“姐姐也是。”
說罷,林錦初不由得低了頭,將小小的下巴收在披風的立領裡。
“咦?榮華縣主?任小姐?”正當林錦初準備低著頭離開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林錦初的耳朵。
林錦初抬頭看,見太子一襲月白色的袍子,鳳眸星目,冷傲孤清。他站在風處,風將他寬大的袖擺吹得飄飄,而他的面上卻沒有懼寒之色,挺直的腰如一根不屈的玉竹。
見到太子,林錦初的唇角想微微上揚,可想起身邊的任婷,她只低了低頭,不好說話。
任婷聽到吳內侍的話,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都說吳內侍是最懂太子心的,可他見到自己與林錦初的時候,第一個叫的居然是林錦初而不是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未來要成為他的女主子不成?
任婷將對吳內侍的不滿壓在心中,只姿態優雅的對太子行禮道:“太子如意。”
林錦初見任婷對太子行禮了,才依樣畫葫蘆的,與太子規整的行了一禮,也說道:“太子如意。”
林錦初的知情識趣讓任婷心中滿意了幾分了,此時風越來越大,她一雙水眸看向了太子,心中隱隱的帶著期盼。
都說太子冷漠,可若是他的未婚妻受了寒呢?
任婷的心思吳內侍抓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如今任婷還不是他的女主子,他還沒有必要奉承。
太子只看了一眼林錦初道:“怎麼穿這麼少?太醫不是說了以後不能受寒?”
林錦初下定決心要做一個隱形人,卻不料太子將自己單獨拎了出來。
“我不冷的,我身上的披風很暖和呢。”林錦初勉強的伸出小臉給太子看了看,又低了下去。
任婷見太子的行事,一顆心慢慢的涼了下去,她刻意穿得很少來這條小徑堵太子,卻不料太子只關心一個黃毛丫頭?
☆、第40章
吳內侍見任婷瞬間白了的臉,心中無奈,這位被封為了太子妃,若是保持往往日的矜持與高貴,太子只怕還高看她一眼。
可是這位的七巧玲瓏心完全沒有長對地方,不僅頻頻入宮與賢妃敘事,還在宮中散發自己與太子琴瑟和鳴的流言,還沒坐穩東宮,便是一副盈盈利利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有好感。
若太子是一般男子便也罷了,可是太子也是聰明絕頂的,他冷眼看著任婷做這些,只怕心中也有些不滿。
若說太子最喜歡的,吳內侍又將目光放到了林錦初的小臉上,這位雖然不夠玲瓏,但是對太子卻是毫無隱瞞的心思純淨。這樣的女子,太子見了,也會偏心兩三分。
有這麼多跟著的小內侍,太子並沒有給任婷面子,他只叫一名腳程快的從宮中拿來了一串銀狐的圍脖遞給了林錦初,讓林錦初密密的圍上了,才對兩人說道:“我送你們出宮?”
太子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好歹給了任婷一些面子。任婷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她羸弱的又行了一禮:“那便謝謝太子了。”
銀狐毛的圍脖十分柔軟,帶上去很是暖和,林錦初偏得了太子宮中的好東西,悄悄的看了任婷一眼,也跟著說道:“謝謝太子。”
太子並沒有站在任婷身邊,而是走在林錦初前面幾步,林錦初身材嬌小,赤紅色的披風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