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見林錦初的模樣,有些好笑,只怕太子只是單純想賞兩隻小珍貓給林錦初玩耍而已,佈置繪畫課業只是由頭而已,卻不料林錦初倒是一五一十的給實行了下來。
鄧嬤嬤見到太子送林錦初的兩隻小珍貓,心中驚訝,莫非太子對林錦初還有什麼想頭不成?要知道太子淡漠,從來不給身邊的女子好臉色的。
鄧嬤嬤細細的觀察,見林錦初懵懂無知,而宮中又傳出了太子極為滿意任家小姐,還沒成婚兩人就看對了眼的話來,她的一顆心才平靜了下來,太子並無親生姐妹,而唯一嫡親的表妹性子也是個冷淡的,只怕太子將林錦初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了。
宮中關於太子與未來太子妃琴瑟和鳴的訊息越來越多,林錦初覺得有些懶懶的,並不想進宮。
林錦初課業只是平常,但在舞蹈上卻凸顯了驚人的天賦。
十一與思鈴在一旁看林錦初跳舞,她穿著白色大擺錦緞裙,身子微微轉動,裙子隨著儀態散開,她的腰肢纖細微微折下,舉手投足如風中的楊柳般婀娜多姿,彷彿那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到凡塵中來。
思鈴一臉的傾慕,覺得自家小姐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而十一不大懂這些,只覺得這些動作,林錦初做起來好看極了。
鄧嬤嬤走進林錦初內院,只見自己的小姐衣裙飄揚,似乎要乘風而去,不由得也被驚豔到,她在宮中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能將舞跳的這麼好看的女子。榮華縣主年紀還小,若是長大了,必定是京城中公子們的夢中佳婦。
林錦初聽見腳步聲,便停了舞蹈,回頭道:“鄧嬤嬤,有什麼事麼?”她額上冒著微微的汗,雪白的玉踏在地板上,說起話來帶著嬌喘,一顰一笑都吸引著他人的目光。
鄧嬤嬤見如此美景,收了收思緒道:“您好一陣子沒有進宮,林貴妃想您了,要您明日進宮呢。”
林錦初從思鈴的手中接過了綿巾,微微往臉上擦了擦了,笑著說道:“既然是姑姑想我了,我必然是要進宮的。”
說罷,她又抱起了兩隻爭先恐後往她這邊奔來的小珍貓,“東東、西西,急什麼呢?”
林錦初也不知道為何,太子與未來太子妃琴瑟和鳴是她前世就見過的,而今生她仍聽到這些訊息,心中卻有些隱隱的疼,連宮中也不大樂意進了。
第二日,林錦初進了錦秀宮,林貴妃迎了上來,仔仔細細的將擇機的侄女兒從頭看到腳,有些驚歎道:“怎麼瘦了些?”
彷彿林錦初一日之間,便去掉了身上的嬰兒肥,變得纖細動人起來。
“恩?”大概是日日對著銀鏡,林錦初倒不大明白她自己身上的變化,只圍著林貴妃轉了一圈,“大概最近跳舞跳得比較多些。”
林貴妃聽說過自己侄女兒的舞跳得不錯,可是她並沒有親眼見過,只覺得這是閨房女兒的玩樂,並當不得真,只叮囑了她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一類的話。
林錦初見姑姑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十分愧疚,因為自己心中那麼一點點小小的便扭便不願意進宮,實在是辜負了姑姑對自己的關切。
兩人正說著話,陳嬤嬤走了進來,她見林錦初在林貴妃身邊也並不避諱,只小聲的說道:“娘娘,賢妃又將任家小姐請進宮來了呢。”
如今六宮無主,任家小姐並不好進宮來與太子相見,倒是賢妃看出了不好,時常請任家小姐進宮來敘話,至於兩人在小徑邊碰到了,那便是太子與未來太子妃的緣分了。
“她倒是慣會做好人。“林貴妃微微一笑,“只不知道太子到底領不領這份情了。”如今宮中傳得紛紛揚揚的太子與太子妃感情甚好之類的話,只怕也是這位派人放出的,既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位子,又想討好了太子,這樣的事也只有那位假賢惠人才能做得出來。
“太子殿下看上去對這位太子妃很上心呢。”林錦初在一旁微微提醒林貴妃道,若任婷沒有遭遇意外的話,只怕她便是鐵板釘釘的太子妃了。
林貴妃沒有想到不打管外事的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戳了戳侄女兒的臉蛋道:“你年紀還小,懂什麼呢?”
這都是我上世看到的呀,林錦初心中道,但面上只吐了吐舌頭,上世對林家造成不利的是賢妃與新帝,並不是任婷,她也沒有必須再與林貴妃警示。
林錦初又陪著林貴妃說了一陣子話,並許諾隔三差五便會來宮中陪林貴妃,林貴妃才捨得將這位侄女兒送走。
秋日往冬日走,一日比一日寒,林錦初剛邁出錦秀宮,便微微打了一個寒顫,十一連忙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