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逍遙快活得很。
她有了魏世成的記憶後,平常看個書寫個字的也能應付,但都是靠著魏世成的身體記憶莫名其妙寫出來的,看著就有些有形無神的樣子。好在那時候她還“病”著,“頹廢”著,加上寫的少,倒也沒惹人懷疑過。
不過沒幾個月,她便發覺依靠身體記憶的弊端。又細細回想了一下第一次穿越時的事,估摸著這些原身的“技能”若不自己去掌握,恐怕就只能是她附在原身身上時能用,若換個世界後,這記憶帶來的“福利”就會消失。
自此之後,江畫就不再光閉著眼睛看魏世成的記憶,而是每天花時間練字,把記憶裡背的書都默出來,累了就看看醫書,陪便宜兒子魏衍玩一會兒,給他講講史書。一年下來,還真自覺有所長進,亦培養出了些讀書寫字的樂趣。
有了感興趣的事,關禁閉就顯得不那麼無聊了。
而且不知玄武帝出於什麼心裡,雖然東宮被看得緊,但衣食卻從沒怠慢過一點。身邊又有人伺候著,還能從內侍處得到朝中訊息當八卦消遣。
反正江畫這禁閉是關的挺爽的。
身為東宮主人的太子態度輕鬆愜意,受她影響,太子妃等人心態也都挺樂觀。江畫又“潔身自好”,於是太子良媛與兩個承徽也都安分起來,畢竟太子現在連庶子都不待見,又是特殊時期,她們也不敢來自討沒趣。所以整個東宮,至少表現在江畫面前的,是一派和樂的樣子。
所以中秋佳節,東宮裡也在舉行家宴。
氣氛可比宮宴好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孝通神,自天生德,累經監撫,熟達機務”來自太宗遺詔,說的是李治。
第5章 廢太子
算上去年中秋,除夕,到這次家宴,江畫才第三次見到太子的三個妾室與兩個庶子。她態度不過多親熱,但也不生疏,打了個招呼,就含笑讓他們坐下。
江畫沒那麼無聊因為她們是侍妾庶子而特意針對。
初穿來時,為了後院安穩,她選擇親近太子妃一方,久而久之與太子妃也有了(自認為)閨蜜之情。為了照顧閨蜜與兒子的感情,加上身為男主人,跟侍妾也沒什麼能說的,總不可能真跑去滾床單吧?慢慢的乾脆也就全當沒這幾個人了。
目前來看,兩個孩子都沒受到苛待,三個女人據說也常在一處打發時間。她覺得,這樣也就差不多了,將就著過嘛。等將來她萬一能登基,就把她們打發出去開府另過,也算是條出路。
要是不能登基,那萬事休提,也不用想些有的沒的。
王良媛神情有些幽怨,但是一年半下來,太子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現在一手拉著太子妃,一手拉著魏衍,更是表明了他的在意,她也只得拉著兒子吃菜,不敢有絲毫怨言。
而張,齊兩個承徽也安分的很,坐在席上只管吃喝,張承徽除了給兒子魏衎夾菜時,更是頭都不抬。
自家家宴,江畫也沒搞什麼節目之類的,就一起吃個飯,問了幾句二兒子魏衡,三兒子魏衎的學業。也沒太多要說的。
待到月上中天,眾人都喝的有些微醺了,就散席各自回去休息了。
江畫一個人住前院,此時也沒要太子妃陪同,帶了兩個內侍,就慢悠悠回了院子。
剛一進前院門,江畫一身酒就醒了——玄武帝居然在!
前院有顆大榕樹,樹蔭茂密,江畫讓人在樹下放了躺椅木桌,平時天氣好時,就喜歡坐在樹蔭處,微風吹著,小酒喝著,別提有多愜意了。
哪知道玄武帝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來了東宮不說,還不讓人叫她,自己一個人跑她院子裡吃飯,也是奇怪。
看桌上酒菜的樣子,恐怕他來了有一會兒了。
江畫想想這幾天內侍告訴她訊息,大約有了猜測,果然是開國皇帝啊,什麼都瞞不過他。
又轉念一想,她動手時,不就對玄武帝的興師問罪有預料嗎?莫名的,心中反而安定下來,走上前去,“父皇,秋安啊。”
隨後也不等玄武帝回話,就倚著樹幹歪歪扭扭坐下。
玄武帝彷彿這才看到江畫,低斥道:“東倒西歪,像什麼樣子。”
江畫轉頭對身邊內侍吩咐一聲,才對玄武帝道:“又沒有御史盯著,且讓兒臣鬆快些吧。”
“父皇今夜來此,是都知道了。”江畫語氣肯定,“兒臣行事還是不夠周全啊。”
玄武帝只冷哼一聲,自顧慢條斯理吃著菜,喝著酒,理也不理江畫,當她是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