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我敬你一杯。”
昆獨實在不想理這頭豬,但人家算得上是貴客,他不得不好好招待,只得也斟滿了酒:“哈哈,烏老弟,聽說你最近又升官了,真是鴻運當頭啊,恭喜恭喜!”
烏雷光呵呵一笑:“我升官,你發財,必須要痛飲三杯才行!”
為了彌補他失去的右臂,皇上給他升了一級軍階,從副將轉為將軍,他現在也算是西涼國最年輕的將軍之一了,當然,他這輩子都不用上戰場打仗,只管擺擺將軍的架子,每年照領俸祿就行。
昆獨也有意巴結他,當場把手中那杯一飲而盡:“來來來,每人三杯,不醉不歸!”
兩個人當場互拍馬屁,不斷給對方敬酒,其他人也紛紛起鬨,不自覺間,兩個人就拼起酒來。
兩個人喝得痛快,心境卻有所不同。
烏雷光用他的豬腦子想了很久,也沒想到什麼高明的殺人法子,打算將昆獨灌醉以後,想辦法讓他落單,然後暗中捅他兩刀,所以,他現在拼了命地想將昆獨灌醉。
當然,他有著經驗的害人經驗,也不至於笨到不動任何手腳。
他事先將肚子填得飽飽的,不易醉酒,又暗中準備瞭解酒藥丸,隨時可以解酒,另外,他還偷偷地往昆獨的杯子、碗裡放了軟筋散,因為怕被人察覺,他放的量很少,藥性短時間內不會發作。
而昆獨完全沒料到他會暗算自己,看到客人們玩得開心,他也覺得很有面子,來者不拒,千杯落肚。
作為黑道梟雄的私生子,他混得再好,也不會被上流社會認可,而像烏雷光這種正統的名門將軍親自上門道賀,是他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他樂得跟烏雷光打好交道。
昆獨的酒量很好,吃吃喝喝了一個多時辰,也只有了四五分醉意,腦子仍然是清醒的。
喝到這時,天色暗了,宴席也準備散了。
有人過來通知:“各位老爺,大人,戲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夫人請各位過去看戲——”
一群男人便互相攙扶著,腳步都有些不穩地往戲臺方向走去。
待他們坐好後,紅妝躊躇了一下,找了個機會問昆獨:“昆公子,各位夫人都在看戲,我想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了,想現在就回去,您看如何?”
昆獨很捨不得她走,朦朧著眼睛道:“難得來一趟,何必急著回去?你就坐下來,陪我一起看戲罷!”
紅妝搖頭:“今天是昆老夫人的壽辰,您多該陪在老夫人身邊,與我太親近了不好。”
昆獨想了一想,覺得她說得有理,只得不捨地道:“那我送你出門罷。”
紅妝笑了一笑:“這裡離大門遠著呢,我去找管家,讓管家派人送我回去就成,您就好好地呆在這兒陪老夫人看戲。”
看到昆獨有些猶豫,她又道:“昆公子不必擔心,我帶了一個丫環過來,這裡的人又都認得我,不會有事的。我今天來這裡,是給各位助興,昆公子太過關照我,只怕會引起非議。”
昆獨聽她這麼說了,只得道:“那我就不送了,改天再去找你。”
紅妝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眼神,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就坐在邊上的烏雷光一眼。
烏雷光心裡那個忌恨啊,折磨得他心裡癢癢的,但他都忍著沒有上去跟紅妝搭訕,正如紅妝所說,他和紅妝的私情,可不能讓任何人察覺了。
紅妝離開以後,烏雷光又趁機誇昆獨有豔福,說他居然能讓紅妝姑娘對他另眼相待之類的好話,而後不斷給昆獨敬酒,昆獨也覺得紅妝似乎對他有那麼一點意思,心裡更高興了,又喝起來。
又過了一陣子,昆獨看起來醉得有些厲害,目光朦朧,說話含糊,坐得東倒西歪的,連握杯子都握得不穩,眾人都以為他喝得太多,不行了,都在邊上笑他終於被灌倒了。
只有烏雷光知道,昆獨先前服下的軟筋散起效了。
想到這裡,他呻吟了幾聲,捂著肚子站起來:“我吃得太多,先去茅房放點料,回來再跟你們喝。”
他已經是第四趟跑茅廁了,眾人都鬨笑:“烏老弟,你的腎看來不行啊,家裡美妾太多,你可要控制一點……”
烏雷光嘿嘿一笑:“這是富貴病!得像我這般嬌妻美妾成群,才能生得起這病。”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烏雷光在他們的鬨笑聲中,往花園深處跑去。
他離開以後,沒過多久,昆獨實在又暈又醉又無力,難受得不行,喝多少解酒茶都清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