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敢做。
所以,他就信了紅妝的話,就被紅妝的表白與許諾給弄暈了頭,就恨上了這個“色鬼”,就發誓要除掉這個“色鬼”,為美人報仇,為他與美人的將來清除阻礙。
但是,那個“色鬼”有幾分本事,其父又是黑道兩道通吃的梟雄,他要怎麼秘密地幹掉對方?
坐在華麗的馬車裡,他那長滿肥肉、一向只用來思考如何玩樂的腦袋,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回去以後,他還在想。
他一向只會明目張膽地欺負地位比他低、背景比他差的人物,或在背後搞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卻沒玩過什麼高智商的犯罪,想悄悄地殺掉一個黑道梟雄的寶貝兒子,這也太為難他了。
但是,紅妝相信,他一定會殺了昆獨——也許手法不高明,但他一定會去做的。
她原本可以告訴烏雷光如何下手,但是,思索良久以後,她還是決定不告訴他,因為,烏雷光就是個笨蛋,如果他用非常高明的手段除掉昆獨,反倒讓人起疑。
就讓這頭蠢豬用他自己的方式去殺昆豬好了。
如果她沒猜錯,昆獨的生母將於兩天後舉行四十大壽,烏雷光應該會利用這個機會動手。
她倒不是認為烏雷光聰明到會利用這種機會,她只是覺得,烏雷光這種色鬼為了早點佔有她,一定會盡快動手,而這幾天,只有兩天後的生母壽辰,是昆獨一定會出現的時候。
昆獨的生母,曾經是天都紅極一時的舞妓,就住城西南的絮園,年年都是在絮園過的生日,今年也不例外,烏大將軍府裡就有幾個女眷也是歌女和舞女出身,與昆獨生母相識,烏雷光透過她們去絮園,並不是什麼難事——這點,烏雷光應該也會想得到。
烏雷光真的跟“聰明”兩詞不沾邊,他的舉動全都依照紅妝的猜測進行。
他在跟紅妝分開的第二天,就打聽了昆獨生母要過生日的事情,城中許多女眷都會過去給她慶生,而他的家裡,就有父親和哥哥的妾受到了邀請,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以想見識見識曾經的“第一舞妓”為由,跟著兩位姨娘一起去了絮園。
他沒想到的是,紅妝也受到昆獨的邀請,要在宴會上為賓客們彈琴。
正文 夜宴謀殺
大概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年輕貌美而引起眾夫人不悅的緣故,紅妝打扮得很素雅,還蒙了面紗,靜靜地坐在一角的花叢後彈琴,但烏雷光,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她了。
真正的絕色,無須濃妝豔抹,無須賣弄風騷,無須與人相爭,只是微露一兩分風情,就足以令人遐想聯翩,他看著花叢後的倩影,又痴了。
一曲終了,一片叫好聲傳來,其中一個聲音,特別響亮和熱情。
他下意識地朝那個聲音望去,頓時咬牙切齒:昆獨!
昆獨就坐在離紅妝只有幾米的地方,一臉欣賞和愛慕地看著她,不斷鼓掌。
跟烏雷光相比,昆獨雖然氣質有些不懷好意,但五官端正,身材修長,也算得上是帥哥一枚,加上出手大方,喜歡為女人出頭,女人們都很喜歡他,他比起烏雷光來,真要強多了。
此刻,烏雷光拿他跟自己比,越比越心裡不平衡。
而這時,紅妝偏偏轉頭,衝昆獨點了點頭,美目流轉之間,風情無限。
烏雷光看得牙癢癢的,對昆獨的怒氣,又加深了幾分。
昆獨站起來,走到紅妝身邊,低聲對她說了幾句,告訴她接下來要彈的曲目,但烏雷光看在眼裡,就變得了昆獨對紅妝動手動腳,而紅妝,低頭不語,一定又是受了委屈。
這個混帳,他一定要殺了他——烏雷光在心裡想著。
在紅妝的美妙琴聲中,那些曾經紅極一時、現在幾乎都是給人當妾的貴夫人們閒聊夠了,紛紛坐到桌邊,準備用晚宴。
此時,離傍晚還有近一個時辰,吃晚飯是早了點,但生日宴會,一般都要早吃,慢慢地吃,提前用餐也很正常,而且,天暗以後還有當紅戲班子的演出,眾人也樂得吃早一些,晚上好好看戲。
這次宴會,女眷居多,佔了十幾桌,男子較少,只佔了一桌,烏雷光就順理成章地跟昆獨坐到了一起。
在他們身後的花叢中,紅妝又在那裡彈琴,拿自己的美貌與琴聲,給會場當背景。
烏雷光看到,昆獨不斷扭頭看向紅妝,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當場就妒忌得不行了,倒了酒,坐到獨昆的身邊,豪爽地道:“昆大哥,好久不見,你越發地英俊蕭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