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麼大的風,營裡又全是易燃物品,沒死人,沒嚴重的損失,這怎麼可能?
“真的沒事。”守衛反而安慰他們,“你們快點回去,要不然讓你們的頭兒看到了,你們要受罰的。”
幾名月家軍的人互視一會兒後,一臉愧疚地道:“那……不好意思了,咱們先走了。”
人家軍營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沒有去幫人家,人家反而處處替他們著想,他們還真是……慚愧啊。
他們沒問出什麼來,月東昇派去的人同樣也進不了剪影軍的軍營,而這一天,剪影軍沒有任何人出營,想找個人打聽情況,完全沒有機會。
明明狠狠地收拾了夜九一把,但月東昇在痛快了半個晚上之後,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而到了白天,他更加如坐針氈,揹著手在大廳裡來回踱步,臉上是沉不住氣的焦燥!
他焦燥的原因是——他昨晚派去的那十幾名心腹,無一人回來!
連個信都沒有!
那十幾名心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和尋找過了,到處沒有他們的影兒!
昨天晚上後半夜,他沒等到他們回來,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往深處想,只當他們躲在現場欣賞華麗的災難場面,直到今天,他還是沒見到他們,心裡才真的覺得不對了。
他們現在在哪裡?他們昨天晚上又躲在哪裡?他們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但是,怎麼可能?他們明明已經放火成功了,剪影軍整個晚上一定都在忙著滅火,在那種混亂緊急的情況下,他們還能被發現和捉到不成?
做這種事情,他當然要派最得力的心腹去,他們可都是高手和老手,不可能那麼沒用!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剪影軍那邊愣是不透一絲風聲,他急也沒有用。
“將軍,小的找羅副將找了一天都沒找到……”又有一名士兵跑進來,向他報告找不到某將領的事情。
“本將軍派他外出執行公務去了,過幾日才回來,有什麼事跟我請示。”月東昇沒什麼好氣地道。
“是。”這名士兵當即向他彙報本應由羅副將軍負責的事務,得到回覆後趕緊跑出來,臉上滿是困惑。
外出執行公務了?羅副將昨天晚上還在呢,怎麼今天早上就不見影兒了?
還有陳參將、李校尉、馬教頭、王營長等人,也同時外出執行公務了?
危陝關就那麼點大,他們能“外出”去哪裡?
他想不明白,不過,將軍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他也不敢多嘴,只是覺得這麼多將領和精英一夜之間都“外出”辦事,有些蹊蹺罷了。
這一天,剪影軍封鎖了整個軍營,無人出入,而月東昇始終沒有發現那十幾名心腹的蹤跡,也沒有打聽到那場火災的任何訊息。
又過了一夜後,剪影軍徹底恢復了正常,將士們像往常一樣,成群結隊地上街吃吃喝喝,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樣子。
月家軍的人終於可以向他們打聽火災的事情了,他們全都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咳,這事早解決了,現場都收拾乾淨了,沒啥大不了的。”
“真沒死人?沒受傷?沒燒掉什麼值錢的東西?”
“燒是燒掉了一些東西,不過,都是舊的帳篷和物件,損失不大,咱們將軍有錢嘛,正好換新的,弟兄們高興著呢,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火是怎麼起的?你們這麼多人,還看不住?”
“唉,這火起得確實蹊蹺,上頭查過了,懷疑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不過無憑無據無證人,查不出個所以然,就只能這麼算了……”
“哇,故意縱火?那可是大案!不查下去行麼……”
“查也沒用啊,就算犯人留下什麼線索,估計也被火燒光了,沒法查……”
……
兩家將士聊了半天,剪影軍的說法都是一樣,無傷亡,損失小,現場已收拾乾淨,起火原因不明,而月家軍的人,也信以為真了。
只是月東昇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從起火那天夜裡開始,那些被他派去的心腹,就徹底消失了。
一天又一天,他們始終沒有出現,無論他如何搜尋和調查,都找不到任何線索。
月東昇終於確定,他們……很可能已經遭到了夜九的毒手,而且還被焚屍滅跡!
這個認知,令他心頭如遭重擊,跌坐在椅子上,久久喘不過氣來。
那十幾個人,可都是他最信任、最得力、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