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機會對剪影軍下手,他們樂意得很!
月東昇手一揮:“去準備吧。”
一群心腹迅速退下,分頭準備去了。
即將入冬,晚上風大無月,是很正常的事,只是這天晚上的風特別大,夜色特別濃。
午夜過後,一群人在夜色中竄行,往百米外的剪影軍軍營奔去。
他們的身影徹底被夜色吞沒,即使是視力最好的人,也沒法在這樣的黑暗中看出他們的輪廓來。
剪影軍全都住在帳篷裡,四周沒有圍牆,為了保持光明和戒備,軍營中央的空地上,除非下雨,否則每天晚上都會燃燒篝火,帳篷之間,每隔一定距離,就會在帳篷門口掛一盞風燈。
無論白天晚上,都會有許多士兵來回巡邏,防止襲擊。
不過,到處都是帳篷,就算能防天防地防人,也防不住火啊!
他們今晚要乾的,就是放火!
這些帳篷,全是易燃品,又互相連線,一旦某處起火,就會迅速蔓延,在這種風大、乾燥、四周無充足水源的環境下,絕對是一種災難!
正文 打落牙齒和血吞
有篝火,有風燈,但是,不足以保證整個軍營都處在光明之中。
他們分頭行動,東閃西竄,繞過來回巡邏計程車兵,避開光線的範圍,終於一點一點地接近光線照不到的帳篷旁邊。
剪影軍的操練很嚴酷,常常練到很晚,這時,帳篷裡的人一定都睡著了。
只要將帳篷點燃,以今晚的風勢,怎麼滅都滅不掉。
背風蹲下,面對帳篷,掏出火油,撒在帳篷上,然後點燃火摺子,準備點火。
突然,脖子一疼,手中的火摺子掉落在地上,瞬間熄了。
被發現了!這是他最後的念頭,一閃而過,再無知覺。
他只是第一個罷了。
不遠的地方,月東昇揹著手,盯著剪影軍的軍營,等著好訊息。
沒過多久,那邊就燃起了熊熊火光,在黑夜裡顯得特別華麗,讓他看得很爽。
同時,那邊也傳來隱隱的呼喊聲,估計都在忙著救火,這種聲音讓他聽得也很爽。
就算他們將火撲滅了,損失一定也很慘重,夜九,還能怎麼狂?
“將軍,剪影軍起火了,咱們趕緊去滅火……”一群值守計程車兵跑過來,著急地問。
平心而論,雖然上頭不喜歡他們跟剪影軍親近,但剪影軍的兄弟們對他們委實不錯,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叫上他們,他們若是在外頭被刁民和暴民欺負了,剪影軍也都出手相助,十分的講義氣。
現在看到剪影軍那邊起了這麼大的火,他們擔心啊。
“滅什麼滅?”月東昇斥喝,“他們這麼多人,不會自己滅嗎?你們去哪裡能幫上什麼忙?趕緊回去幹活,別多管閒事!”
“可是……”
“可是什麼?再不回去,我治你們的罪!”
在他嚴厲的瞪視下,這些士兵只得返回崗位,忍下心急,看著那邊的火光乾著急。
剪影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月家軍計程車兵哪裡還睡得著,許多人都爬起來,跑到門口張望,有些人還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想過去幫忙,結果,卻被上頭斥喝,趕回房裡睡覺。
雖然兩軍接觸不多,但是,看到自家將軍和大小頭兒們對剪影軍見死不救,連句問候都沒有,這些士兵還是覺得心寒:再怎麼說,剪影軍也是西涼國的兵,跟他們一樣駐守最危險的邊疆,將軍怎麼可以對待自己的同胞哪些冷血?
只是救個火,又沒甚麼危險,將軍何必這麼絕情?
但不管他們如何想,這一夜,在命令之下,為數五萬人的月家軍,無人離營去救火。
一夜過後,剪影軍那邊飄來濃重的煙火的氣味。
月家軍計程車兵紛紛走出營來,望著剪影軍的方向,躊躇著。
最後,還是有人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往剪影軍的方向奔去,想去打聽火災的結果。
但是,他們在入口處被剪影軍的守衛給擋住了。
守衛很抱歉:“各位兄弟,咱們軍營昨晚發生火災,弟兄們正在收拾善後,你們暫時不便入營,還是改天再來吧。”
“咱們只是想來幫忙罷了……”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守衛笑得很輕鬆,“火災不嚴重,沒死人,燒掉的東西也不多,沒啥大事,你們不用擔心,回去吧。”
“真的不嚴重?”月家軍的人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