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五千軍馬,渡過一線峽可不是一時半刻的時間。所以絕對不能休息。”
何淮說的都有道理,行軍參謀更不能反對了。
於是五千輕騎兵在何淮的吩咐下開始過峽。
這時蕭十三和庾璟年都坐在高高的懸崖上頭,看著底下過峽谷的人馬。蕭十三道:“看何淮這一路的行軍路線,果然是直接奔著皇上去的,此人帶足了兵器糧草,私自入境,必定是造反無疑了。咱們可以動手了。”
庾璟年哼了一聲:“何淮本來就是要造反,這還用你說?”庾璟年在山崖上佈置了無數的巨石滾木,對付北府軍根本就不用浪費一兵一卒,一聲令下就能叫他們損失過半。
這麼有利的地形不利用,庾璟年也就枉有名將之稱了。
蕭十三眼看著功勞就要到手,有些等不及了。“那王爺還等什麼,趕快下令攻擊啊。”
庾璟年卻慢條斯理地道:“不著急!你沒看見,何淮的五千騎兵只進入了幾百人嗎?他這是在試探峽谷上頭有沒有伏兵,這時候動手,只會讓他抓住機會,趁機逃走。”
蕭十三不由仔細看去,果然如同庾璟年所說的一般。何淮畢竟是老江湖,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上頭沒有埋伏,他還是先派了三組士兵,每組一百人,進入峽谷去試探敵情,等那三組人安全透過了峽谷,沒有絲毫異樣,何淮這才鬆了一口氣,親自帶著主力進入了一線峽。
庾璟年一直等著何淮的部隊進去了百分之九十,前頭的部隊都快要出峽了,這才下令用巨石滾木進行攻擊。
何淮這時剛剛走到一線峽的中央,忽然聽見悠長遼遠的號角嗚嗚嗚地吹響,何淮心頭巨震,尚未反應過來,已有無數的巨石滾木從天而降,峽谷裡本來就地方狹小,躲無可躲,加上馬匹受驚踩踏,一時間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北府軍哭爹喊娘,不過片刻就死傷慘重。
行軍參謀帶著親衛軍拼死保護何淮,才沒有讓他被巨石給砸死。何淮看著潰敗散亂計程車兵,他自己精心培養計程車兵像是韭菜似的被一片一片收割著生命,他心如刀割,已經蒙了,不停地問一句話:“敵人是從哪裡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軍參謀哪裡能回答這樣的問題:“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快走,快走啊!”
拼死才將何淮護送著出了一線峽。何淮整頓兵馬,帶出來的五千人,僥倖從一線峽逃出來的,僅有三千五百人左右,這短短的一段路,就損失了百分之三十的人手,實在是太過慘烈了。
何淮簡直怒髮衝冠,更讓他難過的是,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敵人是誰?
這邊剛剛死裡逃生,那邊已經不知從哪裡殺出一隊士兵,為首正是左武衛將軍,他大聲喊道:“吾乃是左武衛將軍馮克,徐州刺史何淮,目無尊上,陰謀叛亂。皇上有命,殺無赦!跟隨其造反的,都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若你等現在棄暗投明,可既往不咎,若能取其首級,則可官升三級,皇上還可封為縣公,封食邑千戶。”
這樣的攻心之術,令北府軍一陣大亂。本來何淮出發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士兵他是來造反的,眾人本來一頭霧水跟著一路急行軍,已經累得不要不要的了,現在聽說上官帶著他們乾的竟然是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不由的一陣大亂,何淮連連道:“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是北燕派過來的刺客,是來刺殺皇帝的,你們不要被他們的謊話所騙。”
士兵們不知該聽誰的好,不過好在何淮積威猶在,終於還是勉強維持住了大軍沒有崩潰,不過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左武衛將軍只帶了兩千人,卻將何淮的三千人衝得七零八落。不過何淮的北府軍畢竟戰鬥力很強,剛才經受了那樣的打擊,同袍死傷嚴重,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同仇敵愾之心,雖然精疲力盡,但是困獸猶鬥之下,倒是讓左衛將軍馮克攻了一陣子,竟然沒有將何淮的陣型攻破。
此時庾璟年已經從高崖上下來,站在一處高地上,將場中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裡。庾璟年派傳令兵傳令:“讓馮克不要貪功冒進,若是實在攻不下來,就放何淮過去!”
蕭十三十分不解,庾璟年現在手上有一萬兩千兵馬,養精蓄銳,何淮只剩下三千人,還大部分都受了傷,他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為何不投入優勢兵力,一鼓作氣將何淮收拾掉?”
庾璟年道:“幹掉何淮容易,可是他手中訓練有素的三千北府軍也要跟著他灰飛煙滅了。這樣計程車兵訓練不易,本王不想讓他們死在內戰之中!”
蕭十三才明白過來。庾璟年篤定了必然勝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