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所以庾璟年入鄉隨俗,竟然跟著他們爆爆粗口什麼的。
眾人也正覺得奇怪呢,庾璟年已經道:“本王現在就告訴你們。你們也知道,現在皇上就在離這裡三十多里的南郊祭壇祭天。可是徐州刺史何淮,那個王八蛋,受了當今聖上的洪恩,不但不思回報,竟妄想勾結朝中之人,謀刺聖駕。”他沒有說出太子的名字,聰明的人自然明白,想不到的人,他也懶得去解釋。
庾璟年一頓,然後大聲道:“你們說,這樣吃裡扒外的混蛋,想要謀害皇上,本王能答應嗎?你們吃著皇上的俸祿,皇上又大開隆恩,把你們統統官升一級,你們能答應嗎?”
“不能!”眾人齊聲大喊,那股子血勇之氣頃刻就被勾了起來。
“那你們要怎麼辦?”
“殺出去,將何淮那個狗東西碎屍萬段!”
“打到何淮的老家,直接幹他孃的!”
“……”
一時七嘴八舌,群情激奮。庾璟年見眾人紛紛表態,十分高興。“好,既然各位都有忠君報國之心,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這次事了了,不但你們剛才的封賞有效,本王奏請皇上,每人再升你們一級,賞白銀千兩。”
別的都是虛的,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是最實在的。庾璟年此話一落,眾人的目光都綠了。紛紛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將何淮給收拾了。
蕭十三不由暗暗點頭,庾璟年治軍的水平這是越來越高了。他封官也好,發錢也好,反正沒有一樣是他自己的。這樣做既激勵了士氣,在場所有的人都是經了他的手提拔的,日後哪有個不死心塌地追隨他成王爺的。
比起前幾年,庾璟年的手腕實在高明太多了。
庾璟年接著道:“好,現在全都站好了,聽本王的軍令。”緊接著就釋出了一系列的軍令,讓某將軍帶所部人馬到二十里外設伏,某人帶一千人馬誘敵深入……
到了晚上,何淮的軍隊終於來了。
何淮這次帶了一萬五千人,先頭的五千是輕騎兵,後頭一萬步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京口急行軍到這裡,何淮可以說是拼盡了全力了。
他帶著親衛軍率領五千輕騎兵走在最前面,他已經接到了太子給他的密信,知道皇帝此次出行多加了一千人的護衛,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一千人和兩千人,對他的一萬五千人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也知道,京城附近的軍隊能對他構成威脅的,只有城郊駐紮的左右武衛一萬兩千人。因此他特意派了斥候去左右武衛大營檢視情況。不料庾璟年早有防備,大營周圍派了極多的巡邏隊,何淮的斥候根本就接近不了左右武衛的大營。
只隱約看見大營之中到處炊煙裊裊,旗幟飄揚遮天蔽日,回去向何淮彙報,何淮便認定左右武衛並沒有任何的調動,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問自己的行軍參謀:“咱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了?距離狗皇帝還有多遠?”
那人道:“將軍,前面就是一線峽,地勢十分險要,不過過了一線峽,咱們快馬加鞭,兩個時辰就能到元帝的行在了。”
何淮大喜:“好!吩咐兵士們加快速度前進,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度過一線峽,然後取那狗皇帝的狗命!”
“將軍!”行軍參謀有些不安,“咱們一路急行軍,將士們早就疲憊不堪,可否休息一陣子,再過這一線峽。這裡地勢險要,要是有人在崖頂投擲石頭,咱們可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線峽一線峽,顧名思義,兩邊是高高的懸崖,中間是一條羊腸小道,最窄的地方只能容許一匹馬透過,這要是有人在頂上埋伏好了,何淮這五千人根本連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何淮卻冷哼了一聲:“怕什麼?我北府軍身經百戰,實力強橫,那皇家十二衛的老爺兵們和咱們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根本就不堪一擊。再說了,京中各衛兵馬的動向咱們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誰能在這裡設伏?”
行軍參謀心裡還是感覺不安,可是何淮脾氣不大好,他也不敢再多勸。行軍參謀心裡很清楚,何淮十分瞧不起庾璟年,覺得所謂的大晉新一代的將星,不過是運氣夠好,又得到了皇帝的全力支援,加之全國上下的資源供他揮霍使用,他才能年紀輕輕就建立如此功業。
所以他也瞧不起庾璟年訓練出來的皇家十二衛。
只是庾璟年能有今天的威望,真的只是靠運氣嗎?
何淮道:“咱們必須得趕在皇帝返回京城之前追上去,咱們共有一